迟暮老祖,我靠亿万前女友庇护子孙 第一卷 第25章 十块钱的玉佩,你玩出了传国玉玺的感觉!

“你……”

跪在地上的赵立,终于从那无尽的恐惧中,找回了一丝神智。

他抬起头,那张脸上再无半分倨傲,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茫然与惊恐。

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萧羽。

“你……到底……是谁?”

赵立整个人,都凝固了。

他那根足以洞穿金石的手指,就那么停在萧羽眉前半寸,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一股无法形容的锋锐之意,从未知之处降临,死死锁定了他的神魂。

不是肉体。

而是藏于紫府深处的元婴!

他能清晰地“看”到,一柄无形无质的虚幻剑影,正悬于自己元婴的头顶。

只要对方一个念头,他就会魂飞魄散。

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力量?

那两个院子里,到底住着什么人?!

赵立的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先前所有的傲慢、暴虐和杀意,在这一刻,都被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所取代。

他想动,却不敢动。

他想逃,神魂却被钉在原地。

每一息,都是煎熬。

就在赵立的意志即将被这无边的恐惧压垮时,那股悬顶的锋锐剑意,却忽然……退去了一丝。

并非消失,而是从必杀的锁定,变成了一种冷漠的审视。

这微妙的变化,让赵立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也就在这时。

他面前那个风中残烛一般的老人,动了。

萧羽没有去看他,也没有在乎那股无形的剑意。

他只是发出了一声悠长的,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叹息。

“唉……”

他颤巍巍地收回了指向后院的手,然后,又颤巍巍地伸进自己破旧的衣襟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这个动作,在此刻死寂凝固的大厅里,显得无比突兀。

赵立完全无法理解。

生死一线,这个老东西在干什么?

下一刻,萧羽掏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法宝。

也不是什么暗藏杀机的符箓。

那只是一块玉佩。

一块色泽温润的暖玉,样式古朴,甚至边角处还有些许磨损的痕迹,显然是被人常年佩戴摩挲所致。

玉佩上没有复杂的阵纹,只在角落里,用一种极为秀气的笔法,刻着一个小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字。

烟。

萧羽低头看着那块玉佩,浑浊的老眼中,流露出一丝谁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有怀念,有怅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疏离。

【宿主,别装了,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10积分兑换的义乌小商品,被你盘出了传国玉玺的感觉。】

系统的吐槽,一如既往的精准。

萧羽没有理它。

他只是将玉佩在枯槁的手中轻轻握了握,然后,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只有身边几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自语。

“这是故人所赠,也不知她……”

“……柳师姐,在七玄门可好?”

这句话,轻飘飘的。

却如同亿万道天雷,同时在赵立的脑海里炸开!

轰!

柳……师姐?

七玄门?

赵立的思维,有那么一瞬间的彻底停滞。

他的身体能动了。

那股锁定他神魂的剑意,似乎因为萧羽的这个动作,而暂时放松了警惕。

但他却比刚才被锁定之时,更加不敢动弹。

他的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颠覆了他整个世界观的……骇然!

他死死地盯着萧-羽手中的那块玉佩。

那个“烟”字!

还有那句“柳师姐”!

在七玄门,能被一个如此恐怖的老怪物称作“师姐”的柳姓前辈……

纵观七玄门上下十万年的历史……

只有一人!

那个被记载于宗门最核心的绝密卷宗之中,那个连当代宗主都需三跪九叩才能拜见的……

那个已经数千年未曾现世,被所有七玄门高层尊为“老祖宗”的……

太上长老,柳如烟!

一个荒谬到让他神魂俱裂的念头,疯狂地滋生、蔓延,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是柳老祖宗的……师兄?!

这……怎么可能!

柳老祖宗是何等人物?那是与北玄域某些圣地之主同辈论交的通天存在!她的师兄,那该是何等恐怖的身份?

难怪!

难怪他敢如此有恃无恐!

难怪他府中会住着连自己都无法揣测的恐怖剑修!

难-怪他面对自己的元婴威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原来,自己从踏入萧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就不是在面对一个破落家族。

而是在挑衅一位自己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活化石!

自己刚才,居然还想杀他?

还想夺他的功法?

还想动他的后辈?

冷汗,在一瞬间浸透了赵立的每一寸衣袍。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而是已经跳进了十八层地狱,还亲手把盖子给焊死了!

“噗通!”

一声闷响。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七玄门外事长老,元婴巅峰修士,刚才还威压全场,扬言要踏平萧家的赵立……

双膝一软。

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这一跪,让刚刚从威压中缓过神,勉强抬起头的萧辰、萧雄父子,彻底傻了。

让外面那些勉强清醒的萧家族人,全都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更让他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一幕,发生了。

赵立跪下之后,没有丝毫停顿,整个上身猛地向前一伏,以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之姿,将自己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咚!

那声音,沉闷而又响亮。

紧接着,一道带着无尽惶恐与颤抖的呼喊,从他口中凄厉地挤了出来。

“不肖弟子赵立,不知师祖爷驾临,多有冒犯!”

“罪该万死!”

“恳请师祖爷……恕罪!”

咚!咚!咚!

他疯了一般,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地磕着头。

每一声,都撞击在所有萧家人的心脏上。

师……祖……爷?

这个称呼,让整个萧家大厅,连同外面的整个演武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连呼吸都停止的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