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阳的刘镇庭再也没到处跑,就等着迎来穿越后的第一个新年。
如今的洛阳,在洛阳市长白鹤龄的治理下,如今是大变样。
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让整个火车站又热闹、又繁华。
往南走半里地,就是临近火车站的南关商业街。
青石板路被行人踩得油亮,两侧的铺子一间挨着一间,布庄的伙计站在门口,抖着手里的货物,叫喊着。
杂货铺的柜台前围满了人,伙计正用戥子称糖,银秤砣 “叮” 地撞了下秤杆。
更别提街角的包子铺,蒸笼冒着白汽,香味能飘出半条街。
排队的人从铺里一直排到街上,有穿军装的士兵,也有挎着篮子的妇人。
远处的工业区更热闹,面粉厂的烟囱里冒出淡淡的白烟,机器的 “轰隆” 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
化工厂的铁门敞开着,工人推着小车进出,车上的铁皮桶闪着银光。
服装厂也很红火,洛阳部队的被服生意都被服装厂给接了。
如今冬天就要过去了,被服厂正在赶制单衣呢。
最显眼的是那座小型发电厂,红砖砌的厂房上竖着根铁烟囱,电线从厂里拉出来,顺着电线杆一直铺到城里。
如今洛阳的商铺,傍晚也能点上电灯,橘黄色的灯光亮起来时,比以前的煤油灯暖多了。
现如今的洛阳,早已经超越了郑州的发展。
其实,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洛阳能有现在的发展,都是因为少将军刘镇庭在背后支持着。
已经换上军长的刘镇庭,在洛阳市长白鹤龄和洛阳警察局局长侯啸天的陪同下,刚刚视察完各个工厂,正朝南关商业街走去。
一路上,刘镇庭都兴致勃勃地与白鹤龄谈论着洛阳城的发展情况。
感慨之余,刘镇庭神情略微激动个说道:“真没想到啊,仅仅半年的时间,洛阳城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如今,各个工厂都已经正常投入生产。
而刘家父子,也从来不亏待手下的官兵,月月按时发饷。
军营里的伙食也不错,所以官兵们都能攒下钱。
有了钱,官兵们就开始娶媳妇、置产业。
尤其是,工资更高的白俄雇佣军。
相比国人来说,他们更懂得享受,更会花钱。(白俄后续会整编,到时候才会降薪。)
洋灰、面粉、以及特供的香皂(比对外销售的香皂,减少配方,但可以满足普通人家,日常使用)等日用物资,每日的销量也都不错。
有了消费,钱自然就流通了起来,洛阳的各项发展,也平稳的发展起来。
看着自己老家在自己手上,一点一点发展起来,刘镇庭感到非常惊讶和欣喜。
欣喜之余,他不禁对白鹤龄表示由衷的感谢:“云衢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为洛阳城的发展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
说完,他还稍稍弯下身子,向白鹤龄拱手作揖,表示敬意。
白鹤龄穿了件深色中山装,戴了副圆框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作为洛阳市长,他对洛阳城的发展也感到十分欣慰。
同时,也对刘镇庭的夸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向刘镇庭的眼神里满是敬佩,谦虚的说道:“少将军,洛阳能有今天,全靠您和司令的支持。要是没有您的全力支持,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刘镇庭连忙摆手,脸上露出真诚的笑。
“云衢先生,您这话就见外了。这半年来,您没日没夜地盯着工厂、规划商业街,辛苦了。”
白鹤龄连忙回礼,双手抱拳还了个揖:“少将军您过奖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站在一旁的警察局局长侯啸天,脸上同样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他连忙随声附和道:“少将军!您就别谦虚了。洛阳如今能够这么热闹,可全都是仰仗您和司令的英明领导啊!”
侯啸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工业区和南关商业街,情绪愈发激动地继续说道:“您瞧瞧现在这景象,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人,还有熙熙攘攘的购物人群。”
“这与我们刚刚打进洛阳城时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那时候,大白天的街道上都见不到多少人影,冷冷清清的,哪像现在这般热闹非凡!”
刘镇庭笑着点头,目光扫过街上的人群,确实比以前热闹太多了。
此时此刻的侯啸天,丝毫没有因为脱下军装而感到丝毫的不快。
相反,自从他担任警察局局长以来,生活变得异常舒适惬意。
他再也无需担忧战场上的生死危险,也不必为一日三餐的温饱问题而发愁。
和周老栓一样,不仅娶了媳妇成了家,就连孩子都马上有了。
现在,每天的工作无非就是抓抓小偷小摸,然后在警察局里悠闲地喝喝茶。
偶尔,还能收受一些下属们孝敬的小恩小惠。
他的日子过得那叫轻松自在,时间一长,不仅肚子渐渐鼓了起来,就连脸上的横肉都少了很多。
然而,就在侯啸天满心欢喜地感慨着这一切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只见一个警察从商业街的另一头狂奔而来,他的警服破了好几个口子,左臂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一边跑,还一边焦急的喊着:“局长!侯局长!”
外围警戒的警卫立刻迎上去,两把驳壳枪横在胸前,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那警察猛地停住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好半天才抬起头,脸上满是焦急:“兄弟,别误会!我是警察局的,找我们侯局长,有急事!”
可警卫却不管那么多,就是不让他过去。
刘镇庭等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皱了下眉,对身边的陈二力吩咐道:“把人带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陈二力点头,快步走过去,跟警卫说了几句,然后领着那警察过来。
人还没过来,侯啸天一看那警察的脸,就认出了对方。
这人,正是他以前的老部下王老三。
当初跟跟曹福林的那一仗,急于立功的侯啸天,把他在二团的老部下基本上都拼光了。
活下来的几个,有些还都残疾了。
后来,他当局长时,就都跟着他来了警察局。
而王老三,正是他手里的缉私队长。
“王老三?” 侯啸天快步上前,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惊愕。
随即,紧张的质问道:“你....你不是带人去金村抓盗墓贼了吗?”
“怎么成这副样子?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王老三看到侯啸天后,嘴唇哆嗦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侯啸天心中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一把抓住王老三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说话啊!出什么事了?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老…… 老大……” 王老三终于哭出了声,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往下流,声音带着哭腔,“兄弟们…… 兄弟们被埋伏了…… 全都…… 全都没了!”
“什么!” 侯啸天猛地睁大眼睛,一脸怒容。
随即,双手抓着王老三的肩膀,焦急的追问着:“你说什么?全都没了?放你**屁!怎么可能?你带了几十号弟兄呢!”
“还有!你们怎么会被埋伏?不就是一伙盗墓贼吗?”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街上的行人也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往这边看。
原本热闹的商业街,渐渐也安静了下来,只有王老三的哭声和侯啸天的怒吼声。
看到这一幕,刘镇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