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猜到了!】
【就知道太后不安好心!故意装病将陛下骗去,就是为了让她侄女入后宫!还故意将我支开,陛下肯定是答应了!】
皇帝正诧异,她怎么知道自己答应了,随即就听她在心里讽笑。
【呵……男人,不管行不行都不影响他们收女人。】
皇帝:“……”
皇帝现在就想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忍住了。
不管心里如何想,司遥面上都笑得极为淡然:“那陛下答应了吗?”
“……答应了。”
【我就知道。】
司遥试探性问:“那陛下打算封她什么位份?”
【太后的亲侄女,陛下的表妹,这位份肯定不会太低。】
【若是封妃,那不是要我和她平起平坐?被苏棠月那个粗鄙武夫之女压一头就够让人憋屈了,再和林语柔这种刚进宫的平起平坐……】
司遥柳眉已经轻轻蹙了起来,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明**便知道了。”
【明日?等明日不就晚了吗?】
但司遥也不敢再多加追问,只好将心底的想法压下。
次日,旨意便送到了承恩侯府林家。
林语柔被册封为了贵人。
司遥瞠目结舌,她以为以林语柔的身份,最起码得封个从二品的昭仪。
最差也该是个正四品的婕妤。
结果没想到陛下竟然只给她封了个从六品的贵人。
贵人是选秀最高位份。
可林语柔并不是按照选秀进的宫,且她又是太后亲侄女,这位份于她而言,无疑是低了。
但于司遥而言,却是满意极了。
看来太后的面子也没有多少嘛。
司遥从软榻上起身:“碧珠,咱们出去走走。”
顺便去看看这位林贵人的笑话。
只是还未走出殿门,李德全便过来宣旨了。
大意就是,皇帝让她今晚侍寝。
侍寝?好小众的词汇。
“白白啊,我记得这是一本双洁文吧,剧情里好像没这一出。”
白白淡定的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男主出现偏差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确实不奇怪,奇怪的是男主怎么突然让她侍寝了?
之前也没这方面的倾向啊。
他们难道不是最多拉拉小手的关系吗?
“那我把男主睡了,导致男主不洁,不会影响我的任务吧?”
“不影响。”
白白作双臂环胸状:“宿主做任务辛苦了,还是要给宿主发发福利的。”
司遥:“……”
睡男主也能叫福利。
难道不是我自己凭本事睡的吗?
“娘娘准备着,奴才这便回去复命了。”
李德全临走时,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小皇子终于有着落了。
侍寝的圣旨一出,后宫如同一滴水溅入了油锅里,瞬间炸开了。
有羡慕嫉妒的。
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虽然不是召她们侍寝,但陛下终于肯进后宫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兆头。
都已经宣淑妃侍寝了,那离她们侍寝还远吗?
钟粹宫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喜气洋洋的,毕竟主子得到恩宠,他们也会跟着沾光。
司遥还没觉得如何,她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都紧张兴奋得不行,忙里忙外的。
特别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早早的就开始替她准备洗澡水沐浴,精心替她挑衣服、上妆打扮。
虽然司遥觉得,这侍寝,也不一定是真的侍寝。
可能就是皇帝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
但这种事情,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于是司遥便任由她们折腾去了,不然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也挺烦。
得到消息的林语柔气得将自己满屋子的东西都摔了。
按照常理来说,她初封位份,皇帝该召她侍寝才对。
可皇帝登基以来就没召人侍寝过,后宫的女人没一个有这个待遇的,所以这个规矩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可偏偏皇帝却点名了要淑妃侍寝。
原本只被册封了一个贵人就够憋屈了,现在皇帝又在册封自己当天召其他人侍寝。
这在林语柔看来,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自己的脸。
她发了一通脾气,便又去找太后哭诉去了。
虽然是自己亲侄女,但太后却一点也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
她头疼的叹了一声:“你找哀家又有何用,皇帝又不听哀家的,哀家能让皇帝给你位份已是不易,难道哀家还能押着皇帝与你敦伦不成?”
林语柔顿时被说得羞臊不已:“姑母~”
到底是自己亲侄女,太后最后还是安慰了一句:“既然淑妃都已经承了宠,轮到你也是早晚的事情,且安心等着吧。”
贵妃宫里,苏棠月躺在榻上翻看着手中的兵书。
她身边的人宫女从外头进来,急道:“娘娘,听说陛下今日召淑妃侍寝了。”
苏棠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兵书:“哦,是吗?那真是恭喜了。”
看她这么淡定,宫女就差急得跳脚了:“娘娘您怎么一点也不急呢?后宫您位份最高,陛下就算是要宠幸后妃,也应该第一个宠幸您才对,怎么能越过您,去宠幸淑妃呢?”
苏棠月瞥了她一眼,姿态慵懒的坐起身:“他是皇帝,自然他想宠幸谁就宠幸谁,难道这个还要去管别人的想法不成?”
最主要的是,苏棠月根本不在乎这个。
她又不喜欢皇帝,侍寝什么的,关她什么事?
若皇帝真让她侍寝,她才应该急了。
只是苏棠月觉得,皇帝的眼光委实是太差了点。
喜欢谁不好,竟还真喜欢司遥那朵白莲花。
啧啧啧,果然,男人从古至今都一样,就喜欢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
“娘娘……”
“好了别说了,打扰你家娘娘看书了。”
苏棠月懒洋洋的摆了摆手,继续躺下看书了。
天还未黑,圣驾便到了钟粹宫。
年轻的帝王一身玉色龙云暗纹锦袍,玉冠束发,夕阳下,贵气尽显。
司遥提前在门口相迎。
“臣妾给陛下请安。”
她身着一条荷花刺绣抹胸裙,绿色的腰带勾勒着她纤细的腰身,外披粉色纱衣,头戴簪花,弯腰间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纤细又柔弱。
一看便知,她是精心打扮过了。
皇帝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光深沉,舒眉浅笑着:“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