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怕了?哼哼,他既然是妖怪,肯定要吸人精血的!你俩跟他来往这么多天,怕是身体里的精华早被他不知不觉吸掉大半了!”说到这儿,无妄大师一脸惋惜。
“啥?”王洋和卢易吓得一**坐地上。
“两位别怕!等贫道今天除了这家伙,就去你们府上做法,帮你们消灾解难!”
那俩人脸都吓白了。无妄大师心里得意坏了:这趟长安真没白来,赚翻了!
“多谢大师!事后必有重谢!”听他这么一说,那两人才算松了口气,赶紧躲到无妄大师背后,打死也不敢靠近林云轩了。
不光他俩,连林府里有些人看林云轩的眼神也不对劲了。几个保安互相看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围观的人更狠,盯着林云轩那眼神,简直像要把他生吃了。
“臭道士,你哔哔半天,我看就是满嘴跑火车!你说我是妖怪,证据呢?”林云轩冷笑看着无妄大师。“没证据光靠嘴忽悠人,信不信我喷死你?哥当年在网上那也是祖安人!”
“要证据?简单!”无妄大师冷冷瞥了林云轩一眼,那眼神跟看个死人没两样。
“那你倒是拿啊!少在这儿妖言惑众!”林云轩被他看得浑身不爽,但也好奇这老道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说得这么肯定。
“请香案!”无妄大师袖子一挥,后面几个道士赶紧把准备好的香案抬过来,插上粗大的檀香。
一股奇怪的香味立刻在范永成围内弥漫开,让人有点晕乎乎的。
无妄大师对着燃烧的檀香拜了拜,嘴里叽里咕噜念了半天。突然,他从背后剑鞘里“唰”地抽出一柄长剑指向天空。
“靠!木头剑?”林云轩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一直以为那老道背的是铁家伙。
无妄大师没理他,拿着桃木剑开始比划,脚下踩着奇怪的步子,嘴里继续念念有词。
看着这熟悉的动作,林云轩差点笑出声:跟后世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一点不带变的!
他这么想,可周围看热闹的和林府的人,看着无妄大师那眼神,简直像在看神仙,狂热得很,一个个死死盯着他的步子和身影,生怕错过一丁点。
“真可怕!”林云轩瞧着这帮百姓,心里直啧舌,“后世追星的脑残粉都没这么夸张。这会儿就算无妄让他们掏光家底,估计这帮人也心甘情愿。”
突然,无妄大师猛挥桃木剑,扯着嗓子尖叫起来,那声音又尖又哑。
跟他平时说话完全不是一个调:“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旁边的人一听这声音,脸色都变了,知道这是要请神了。
“兀那妖孽,还不快快受死!”一张黄纸片猛地从他袖子里飞出,飘在半空。
无妄大师像被电打了一样猛跳起来,右手凌空一把抓住那黄纸。他右手抖得厉害,看着都快抓不住了。
“妖怪要现形了!”人群里忽然有人压低声音喊了一嗓子。
看热闹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不少人都缩着脖子往后躲,还有人赶紧用袖子捂住眼睛,不敢看那张黄纸。
“大伙别慌!有我在这儿,妖怪翻不了天!”无妄大师把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说话稳稳当当。
他把黄纸丢进早就烧起来的火堆里。不一会儿,那黄纸上竟然真的显出个骷髅头,下面还带着个名字。
“都看见没?神仙显灵了!这就是个老妖怪,骷髅精!看,名字都在这写着呢!”无妄大师把黄纸高高举起,举着纸绕场走了一圈,好让周围的人都看清上面的字。
“哎呀妈呀!他真是妖怪变的?”
“可不咋地!这是个披着人皮的鬼啊!吓死人了,以前还跟他家做过邻居呢!”
“就是!神仙都指出来了,这还有假?”
无妄大师看着大家伙儿那副信服的样子,心里头正美着呢。最后,他走到王洋和卢易跟前,把黄纸递了过去。
“二位,这回没话说了吧?”无妄大师的眼睛亮得放光。
王洋和卢易只看了一眼那黄纸,脸唰地就白了。
“妖怪!还不赶紧跪下等死!”无妄大师把黄纸往怀里一揣,指着林云轩大声吼叫。
“哈哈哈!”没想到林云轩压根没理他,捂着肚子仰头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你笑啥玩意儿?”无妄大师被他笑懵了。他干了这么多回法事,到了这一步,对方哪个不是吓得腿软,等着被抓?哪有像这样的?
“大家看看!这妖怪是被神仙吓傻了,只会傻笑了!妖怪害人,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他身边肯定还有同伙!”无妄大师手一抬,指向林云轩的家人,嗓门提得老高。
他的目光扫过绿珠、绿巧、明玥几个姑娘时,眼珠子突然一亮,心里盘算着等下得让徒弟先把这几个女人弄走。
林大奎、明玥、朱为民、冬梅、绿珠、绿巧见无妄大师突然指向她们,全都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们是土生土长的大唐人,太清楚这世道了。
要是被这些神棍打成妖魔鬼怪,那就完了!
有时候,连皇帝碰上这种事都拿他们没办法。皇帝自己都说皇位是老天爷给的,总不能去打老天爷的脸吧?
“大家再看!这妖怪靠着邪门歪道,才几天就骗了这么多钱!今天,我就替长安的乡亲们除掉这个祸害!
这些钱,今天在场的,人人有份!就当给大家一点好处!”无妄大师指着林家的房子院子喊道。
他早就听崔家说过,林云轩这小子攒下了好大一份家业。
这下可把他眼馋坏了。崔家的工钱他肯定要拿,林家的这份家业,他也绝不能放过!
他现在说这些话,就是故意煽动众人。就想让这些人为了好处,跟他一块儿动手,把林家彻底分了。
这么干,以后就算官府追究起来,他也能撇干净。这年头,法不责众嘛,大家都这么干,官府能拿谁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