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顶号,听说他有第二人格 第200章:试着,把庙宇劈开

“敕令,木符,困。”

那个人影立在褚忌身后,嗓音淡淡,却又带着十足的攻击力。

他握着盲杖,明明是瞎子,却也锁定了半空中冲击而来的炁,用藤木将对方缠绕,锁成牢笼,困的死死的。

张即知抬脚上前走了两步,护在了褚忌身前。

褚忌唇角微勾,慢悠悠的继续挑衅,“你这海神是自封的吧,怎么三秒都没到我面前,这么微末的道行还出来丢人,招笑。”

“这里是暗礁鬼域,进来的人都得死在这里。”

海鬼发力,黑蛇咬烂了木藤,撕开了一个口子。

打成这样才像话嘛。

褚忌在其后指挥,“小心它的蛇,它们可以分开行动,你试着将藤木分裂成两根控制,再困它们一次。”

张即知点头。

手指合并,念咒,试着分裂。

那黑蛇都快贴脸了,木藤还是没有分裂。

褚忌一个响指,一道劲风扫了过去,直接将蛇甩飞了出去。

然后安抚小知,“别分心,再试一次。”

“好。”

张即知其实并不害怕,他知道,褚忌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只是有点受宠若惊,以前褚忌也会在战斗中指导他,但不会这么细致的给他指明进步的方向。

现在的褚忌,有点不一样了。

他很喜欢。

很喜欢这种实力被认可的感觉,喜欢能站在褚忌身前护着他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身心愉悦,就很爽。

打架都有劲儿了。

褚忌忍不住咋舌,好强悍的领悟的能力,提一句小知就能悟出来,而且,悟的很快。

那两条藤木同时在半空中展开。

褚忌有点走神,他甚至在想,小知小时候学画符,他爷爷在一旁得多欣慰,肯定会一直夸奖他吧。

与旁人少了一双眼睛,却也能进步飞快。

若是找回眼睛......

褚忌做了一个决定,他会在某一天告诉张即知,这双眼睛是被封印的,只要他想要,随时可以取回来。

但那一天,张即知一定强悍到没有对手。

“小知,留它一条命,让它带路。”褚忌一句话打断了施法。

张即知停止了收缩木藤,被挤压扭曲的炁,马上就快要挤炸了。

海鬼青黑色的皮肤上都快有裂纹了,想召唤黑蛇,但蛇也被越缠越紧,它依旧嘴硬:

“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不会给你们带路的。”

褚忌掏掏耳朵,“这可由不得你。”

话刚落下,一脚就把海鬼踢回了井下。

而他们跟在其后,这个雕像下的井口连接的鬼域的内部空间,从狭窄的地方出来,这才豁然开朗。

不,不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

这底部是炼狱。

只有一座华丽的庙宇建在底部,四周是露天的铁笼,笼子里关着奄奄一息的生物。

仓泊好像看到了什么,立即冲了过去,小手往牢笼里伸去,眼睛瞬间湿透,“母亲……”

成年的鲛人有三米多高,而牢笼太小,那死去的尸体只能被扭曲的摆放着。

褚忌脚步顿住,大大小小的牢笼中,困的多数都是人类。

张即知看不到那样的场面,只是在旁边问,“这里都有什么?”

他听到了仓泊小声哭泣的声音。

可它不敢哭出眼泪,怕泪水成为珍珠掉下去。

褚忌的嗓音低沉,“是一个又一个的牢笼,我们要找的探险队没有见到,或许已经……”

褚忌没有说下去。

六个月了。

可能已经找不回了,包括尸骨。

“那常昭呢?”张即知有点着急,他抓住了藤木困住的海鬼,“你们前几天抓来的人类在哪儿?!告诉我!”

海鬼却轻嗤出声,“能成为鬼域之主的养料,是他们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

“去你的福分!人在哪儿?我问你最后一次。”

张即知嗓音越发阴沉偏执。

“不知道……”

海鬼都没说完。

就被收缩的藤木给挤爆了。

“**吧。”

血溅到了张即知的脸上,衬托的那神色更加阴鸷了。

它们凭什么掌控人类的生死?

它有什么资格?

就像神谕游戏的创作者一样,他们总是轻描淡写的掌控普通人的命运,自以为是。

该死的东西。

褚忌真实的感受到了张即知的怒火,他在此刻出声:“前方一百米是一座庙宇,你还记得上次的雷法吗,若是不借用天时地利的优势,在海底能用出来吗?”

“你试着,把庙宇劈开。”

张即知情绪起伏很大,他在用力呼吸往下压,努力调整心态。

手指都在颤抖。

他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本来活在他世界的人就不多。

常昭哥算一个。

褚忌一把将他拥进怀里,揉揉发丝,嗓音尽量放轻,“小知,别害怕,我现在去找常昭,他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听话,你把庙宇劈开,劈死里面那个始作俑者,好不好?”

张即知埋在他脖颈吸了几口香火气,将失去的理智拉了回来。

他说,“好,你一定要找到常昭哥。”

褚忌点头,“放心。”

他松开了他。

张即知将盲杖用力**地面,准备引雷。

褚忌见他情绪平复,一把揪着仓泊,拎着它往上。

然后盯着它的眼睛,“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要是落一颗珍珠,就会和它一样被虐死在这,仓泊,身为贵族的鲛人是不能落泪的。”

说的没错,身为贵族的鲛人,从小就被训练,它们不能哭,它们的珍珠异常珍贵。

仓泊鼻尖酸的很,却也一直控制着,“可它,是我的母亲啊……”

褚忌垂眸看牢笼内的尸体,有些不忍,可只能这样了:

“你想保命,就不要暴露身份,和我一起把这里还活着的生物全都放出去,这是一个聚炁的阵法,养的是庙宇里的东西,我们得破坏它。”

仓泊又看了一眼牢笼。

它浑身都在发抖,可依旧不能改变什么,母亲是在六个月前失踪的,之后贵族内部动荡,它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还沦落到被执法者追踪的地步,它没有母亲这个保护伞了,现在只能靠自己。

他们三个分散,一个在汇聚雷法,另外两个在搜寻活人,破坏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