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小姐怀孕后,被京圈大佬独宠了 第65章 这个回答真是又冷又硬

第六十五章 这个回答真是又冷又硬

“我……交代。”

陆启明的声音破碎得像风中的枯叶。

他紧闭的双眼挤出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深陷的眼窝滑落,在下巴处汇聚,啪嗒一声滴在审讯桌上。

“我全部……都交代。”

双手在桌子下面剧烈颤抖,手铐撞击着桌沿,发出断断续续的金属碰撞声。

那个曾经在**大院里趾高气扬的陆副营长,此刻弯腰驼背,像个被抽干了脊梁骨的老人。

他彻底成了一个被打败的阶下囚。

审讯室外,一直通过单向玻璃观察的中年干部面无表情地拿起红色电话。

手指在拨号键上停顿片刻,然后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张政委,他招了。”声音压得很低,语调沉稳。

“全部。”

半个月后,军事法庭。

庄严肃穆的法庭里,旁听席上密密麻麻坐满了**的各级干部。

每个人都板着脸,眉头紧锁。

今天,是陆启明案公开宣判的日子。

沈砺峰坐在前排,一身笔挺的军装熨烫得没有丝毫褶皱。

肩章在法庭顶灯的照耀下闪着冷硬的光。

他挺直腰板,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目光笔直地看着前方的审判席。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当陆启明被两名法警架着走上被告席时,旁听席上立刻响起窃窃私语声。

短短半个月,陆启明整个人都垮了。

他瘦得脱了相,颧骨高高突起,太阳穴深深凹陷。

原本乌黑的头发大片大片地变白,脸颊凹陷得像骷髅。

他穿着宽大的囚服,戴着沉重的手铐,每走一步都要停顿片刻。

双腿打颤,完全没了往日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陆启明机械地坐下后,下意识地朝旁听席扫了一眼。

当他的目光碰到沈砺峰的视线时,整个人猛地一个激灵。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了缩,慌忙移开目光,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沈砺峰的眼神太冷了。

冷得让人胆寒。

审判长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判决书。

声音洪亮而清晰,每个字都在法庭里回荡着。

“被告人陆启明,身为军队干部,无视军纪国法,为谋求个人晋升,蓄意破坏军用设备,意图谋害战友沈砺峰,手段极其恶劣,情节特别严重……”

陆启明听到这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牙齿打颤得咯咯作响。

“另查明,被告人陆启明在经办上海商人宋明远一案中,滥用职权,指使下属威逼利诱证人,伪造证据,收受贿赂,导致冤假错案的发生,严重损害了军队和国家的声誉……”

每一条罪状宣读出来,旁听席上的干部们脸色就难看几分。

他们中的许多人,曾经都和陆启明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甚至还有人托他办过事,给他送过礼。

现在听到这些触目惊心的罪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后背直冒冷汗。

谁能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正派得体,前途无量的年轻干部,背地里竟然心狠手辣,无法无天!

沈砺峰静静地听着,面部肌肉没有丝毫变化。

这些天,他已经从父亲和张政委那里,了解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陆启明为了扫清自己晋升路上的障碍,先是盯上了他,制造了那场车祸。

而在更早之前,为了给自己捞取**资本,他又把黑手伸向了毫无背景的爱国商人宋明远。

这是一个被野心和欲望彻底吞噬的人。

他的倒台,完全是咎由自取。

“综上所述,被告人陆启明所犯罪行,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庭现判决如下:”

审判长的声音陡然拔高。

整个法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判处被告人陆启明,无期徒刑,剥夺**权利,开除军籍!”

“砰!”

法槌重重落下,声音在法庭里炸响。

陆启明听到判决结果的瞬间,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双眼翻白,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整个人瘫倒在地,被两边的法警死死架住胳膊。

他完了。

他这辈子,彻底完了。

法警拖着他往外走的时候,他的脑袋无力地垂着。

嘴里却在语无伦次地念叨着:“不可能……我爸会救我的……他不会不管我的……不可能的……”

然而,法庭里没有人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审判结束,旁听席上的人陆续起身离开。

许多人经过沈砺峰身边时,都向他投来了复杂而敬畏的目光。

他们现在才明白,这位年轻的沈团长,不仅在战场上是硬骨头。

在原则问题上,更是个谁也惹不起的狠角色。

“砺峰。”

张政委大步走了过来,厚实的手掌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

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芒。

“都结束了。”

“嗯。”

沈砺峰缓缓起身,笔直的身躯如松如柏。

右手抬起,向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低沉而有力。

“谢谢政委。”

“谢我干什么,这是你应得的公道。”

张政委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是那个宋明远……应得的公道啊。对了,关于宋明远案的平反文件,最高层已经批下来了,很快就会有正式的通知。”

听到这话,沈砺峰那双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光芒。

紧绷的下颌线条微微松动,心中那块悬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脑海里,浮现出宋秋锦那张清丽而倔强的脸。

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吧。

走出法院,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沈砺峰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遮在眉骨上方,大步走向自己的吉普车。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皱巴巴的香烟。

他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极度复杂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

他抽出一根,放在唇边,打火机的火苗跳跃着,点燃了烟头。

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白色的烟雾缭绕在车厢里,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

陆启明倒了,她父亲的冤屈也即将洗清。

他为她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可为什么,他心里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种莫名的空落。

他想起那天晚上,在沈家小院,她站在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问他是不是也很忙。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嗯,处理了一些**。”

现在想来,这个回答真是又冷又硬。

他用力掐灭了烟头,烟蒂在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然后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茫然像夜雾般笼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