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文听到他这么说,乖巧点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那哥哥会喜欢我嘛,他几岁了,会不会嫌弃我笨。”
陈如海听到这软软的声音,心抽疼了下,想到家里那个胆子大的皮猴子,同样都是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会喜欢你的,书文这么乖,谁见了你都会很喜欢的。”
“嗯,我会很乖的。”
不知过去多久,怀里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显然是睡着了。
陈如海轻声说:“奎山,拿一件外套过来,这孩子睡着了。”
奎山停下车,利索脱下身上的外套递过去:“陈哥,这孩子现在是个孤儿,他小叔叔的事只怕也瞒不了多久,哎,孩子最可怜。”
“嗯,我会让他跟轩轩一起长大,有个孩子相伴的话,这孩子能好一点。”
车子很快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陈如海小心翼翼抱着个孩子进院子,看到自家媳妇后,小声说:“媳妇,先找个房间放这个孩子,我再慢慢跟你说。”
张梅视线落在孩子身上,到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找了个儿子隔壁房间,把孩子安置好后轻轻关上门。
“老陈这咋回事,你出去一趟怎么还带回来个孩子。”
“哎,事情有些复杂,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说。”
“好,去书房吧。”
书房两人面对面坐着,张梅听完自家男人的话后瞪大眼睛:“什么,栓子跟了你那么多年,他怎么会跟D贩勾结害人呢。”
陈如海眉头紧皱,眼底带着痛苦:“他大哥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钱,后期就算好了也需要一直吃药,那药……很贵。”
“之前他跟我们借了钱给他大哥做手术,但钱还是不够,那些D贩就是这个时候找到他,只要他愿意提前透露我们的抓捕行动。”
“就给他一大笔钱治他大哥,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他大哥身体好了,家里房子也盖上了,本以为就能这么过安生日子。”
“结果D贩盯上我们的儿子,栓子暴露后就**死了,我们回他哥嫂家,发现人也在当天被人给炸死了,就留下书文一个孩子。”
张梅了解完事情始末后沉默下来。
眼神有些复杂:“哎,孩子是无辜的,你要养着孩子可以,只是我担心一点,孩子长大后要是知道栓子的死会不会……”
陈如海冷静道:“媳妇,你担心的事我明白,栓子是**,你担心书文会觉得他小叔叔是我逼死的记恨我是嘛。”
“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更希望这孩子交给没孩子的人家养,我们出钱,要是非要养在身边也可以,但从小就要教育好。”
“不然养出来个白眼狼的话,那只会害了你不是嘛,有些事我们知道对错,可在孩子眼里会觉得,你要是不发现这件事。”
“他小叔叔就不会死,他就不会是孤儿,只希望这孩子以后长大,别是个是非不分的。”
陈如海点头:“我明白,可他已经是孤儿没家人了,不管交给谁养着,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对他不会多好的。”
“他很乖很懂事,咱们家轩轩太皮了,要是两个孩子一起养,或许能让轩轩懂事点,对书文来说跟孩子在一起更安心点。”
张梅见丈夫这么说,知道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好,你既然决定了,那就这么养着吧,我对那孩子没任何偏见,只是轩轩是我们的独苗苗,我谨慎点也正常不是嘛。”
“嗯,我明白的。”
夫妻俩说通后,张梅去跟儿子说一声去了。
陈如海则是立马联系手下人,询问之前安排的事进展情况。
*
另一边的第九军,在知道他们管辖范围内有个毒窝后,立马安排人荷枪实弹去抓捕,那是D贩比特务要更凶残的畜生。
一场悄无声息的抓捕在夜色中进行,几道身影摸到固定位置,上方高处有专门的狙击手,想最大程度降低人员伤亡。
那最好的就是在晚上抓捕,白天人多眼杂更容易出意外。
巷子深处的一处院子内
屋内只有微弱的煤油灯亮起,几人围坐在一起眼神凶狠,一人不耐烦拍了下桌子,其他人吓一跳狠狠瞪过来。
“彪子你他**有病啊,大晚上拍这一下,差点没把老子的魂给拍没了。”
“滚,哪里有这么胆子小,**两人失去消息,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要是任务顺利的话昨天就该回来的。”
“海哥,我觉得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万一被那些人盯上这里,咱们不是都要栽这里嘛,都怪**干嘛急于一时。”
王大头嗯了一声:“好,明早咱们就离开,大家都去休息吧,别多想,就算他们真被抓到了,也只会一死保住秘密。”
“他们的家人还在大当家他们手上,绝对不敢暴露我们的位置,除非是想断子绝孙了。”
“也对,**那小子是个狠人,就是不知道出什么意外了,陈家那独苗苗到底死了没,怎么一点消息没传出来呢。”
彪子起身说了句:“好了你们慢慢商量去,老子要去方便下,在这里待得心慌。”
说着不管他们什么脸色,直接开门出去了,来到茅房蹲下方便,一道轻微的落地声传来,像是什么掉院子里一样的声音。
嗯?什么声音。
“谁?”
没人回应,但刚才的声音彪子确定自己没听错,随手擦了擦起身出去,警惕的视线在院子里扫过,不等找到些什么。
就察觉到身后有人,握紧拳头转身砸过去,被人握紧拳头,张嘴就要大喊,被人从身后捂住嘴眼前银光一闪。
脖颈被人划开口子,鲜血直接喷**,立马说不出话来了。
小战士把人放倒后拖到墙角阴影处,给其他人做了个手势,几人朝着亮光的地方慢慢靠近,听着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屋内正说话的王大头,心陡然慌得不行,后背也有些发毛,猛地扭头看向门的方向,眉头一皱:“彪子出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