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伴随着有些突兀的咳嗽声在监狱中响起。
正在快速穿行的两队人马以及从监牢中放出的部分囚犯皆是身形一滞。
喇叭上,渡鸦的声音缓缓响起。
“读诗吗,我的朋友们~”
“诗所描述的,不是已经发生的事,而是即将发生的。”
听到这话,牧羊人的脸色黑上加黑。
原本想要用枪托将对方砸晕的,却是转手一梭子将那个冲过来的囚犯给扫成了碎肉。
“这家伙可不像是在求救的样子。”
蜂医撇了撇嘴,吐槽道。
“王子**,我像**,我们都被骗了。”
不过,已经到了这里,看了看正在快速上涨的水位,似乎暂时也只能继续往前走。
“客人到齐,先让混乱,浓郁起来吧。”
不等众人多想,黄色的烟雾突然从周围喷涌而出,将视野遮蔽的同时,也让所有人的眼前皆是一紧。
牧羊人和露娜的眼前皆是感觉一阵恍惚,连不远处的人影都变的模糊起来。
“用感知强化针,这烟雾会让人产生幻觉!”
蜂医的声音响起,如同晨钟暮鼓,让两人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连忙从胸挂中取出针剂扎进了身体之中。
待到药剂的效果发挥出来,那恍惚的视野才稳定了下来再次变的清晰起来。
这就是蜂医,在高校中被戏称为哈基蜂的存在。
不光可以是烟中恶鬼。
还可以是战场上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和坚实的后盾。
不过,干员可以这样,但囚犯们可没有这个条件。
原本因为**杀戮导致的血腥恐惧,在此刻,变成了促使他们更加疯狂的致死梦幻。
拿着手中的木棍、铁棒,甚至是拖把,疯狂的朝着干员们冲了过来。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疾风的身边。
只是相较于GTI的酌情留守,重点打击。
哈夫克下手,更狠一些。
任何一个在他们眼前出现的囚犯,都只有一个结局。
“咳咳咳,然后,我想......”
“空气变得更浓了。”
枪声,夹杂着囚犯的嘶吼,形成了美妙的背景音。
渡鸦抑扬顿挫的声音,仿佛是在为这场混乱作词。
“那是使者们摇着看不见的香炉散发出的香味。”
“他们微弱的脚步丁丁当当的落在地毯上。”
“可怜虫,我呼叫!”
“是神,派使者为你送药!”
“这忘忧药,能终止你对失去的她的怀念。”
“而渡鸦说......”
“永不复焉。”
站在监区的中间,渡鸦眼睛紧闭,享受着致幻药剂吸入鼻腔后,给大脑神经带来的舒适和清明。
他的脑子。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明。
过道上的众多囚犯们,看着渡鸦的眼中皆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如同忠诚赴死的狂信徒。
在他们的眼中,渡鸦身上那金光闪闪的盛装,以及肩膀上站着的太阳神鸟。
皆代表着,那个男人,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明!
就连那个哈夫克的叛徒守卫,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渡鸦,对弥漫的黄色烟雾丝毫没有感觉。
“等等!”
穿过链接通道来到核心区,疾风看着远处好整以暇的渡鸦,伸手按住了旁边守卫抬起的枪。
“渡鸦还不能死。”
守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弹挂中的感知强化针剂,随后点了点头将枪口下垂。
渡鸦的特殊,不光他自己清楚。
哈夫克更清楚。
只是刚刚杀红了眼,一时间有点忘记了。
疾风脸色凝重,扫视了一眼前方愈发浓郁的黄色雾气后,将手放在了腰间的紧急回避装置上。
“先别动。”
伴随着疾风按下腰间的按钮,两根绳索猛然弹出,尽头的气罐装置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面上。
疾风猛然一步踏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前方的浓雾中冲去,绳索也跟随着她的移动而不断延长。
解决了四个烟雾中的囚犯后,疾风的目光一凛。
不远处的烟雾中,两个身着干员服装的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不等疾风多想,一个大锤凭空从浓郁的烟雾中带着破风声猛然砸下。
锤来了
“当!”
清脆而沉重的撞击声响起,伴随着一道锁链快速收紧的声音。
张姐现在可是探路先锋,真是难打
紧急回避装置带着疾风快速返回到了刚刚出发的地方。
在半空中时,一柄电刺划破空间,扎在了刚刚袭击她的位置上。
只是在落地的瞬间,疾风看向刚刚的位置时,眼神不由的再次聚焦。
刚刚拿着铁锤偷袭她的囚犯,此刻已经被一支锋利的箭矢洞穿了胸膛。
电刺插在囚犯肩膀的位置,释放的电流导致刚刚失去生命的肉体不断抽搐着。
而在那被轻微吹散的烟雾后,一道分外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疾风的眼中。
露娜比赛图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曾经的赛场上。
“卢娜......”
感受到目光,露娜也转过了头,目光看向了不远处。
随即也愣在了原地。
果然,她在这里......
“露娜!”
蜂医的喊声响起,一发子弹擦着露娜的肩膀划过。
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贯穿伤。
牧羊人脸色铁青,一枪打爆了放冷枪的囚犯,随后伸手在自己胳膊上的无人机上按了一下。
无人机快速飞起,在半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声波,顿时便将弥漫的烟雾吹散开来。
视野顿时清明,两队人**目光交汇,都彻底看清楚了对方。
“别!”
枪口互对,在按下扳机前,被露娜的喊声所喝止。
两个曾经最友好的朋友四目相对。
眼中满是不解、委屈、疑惑、无奈和关心。
眼看没打起来,渡鸦身边的一人缓缓抬起了枪口准备偷袭,却是被渡鸦突然伸手给拦住。
“别开枪,他们将感受背叛之刃刺入心脏。”
“和当初的我,一样。”
渡鸦的眼中满是疯狂,原本的想法在这一刻被抛弃。
他选择了最有意思的一种方式。
监区短暂的安静了三秒后,上方的喇叭突然响起警告的声音。
“潮汐封锁防御机制全面执行中,水位即将突破阈值。”
牧羊人举枪瞄准前方,蜂医则是探头看了一眼下方的水位。
“我们该撤了。”
“不然,恐怕都要喂鱼了。”
露娜的眼中满含不甘,但还是缓缓放下了枪口朝后退去。
牧羊人半蹲身体将前面那个囚犯身上的箭矢取下,顺带将扎在其肩膀上已经没了电的电刺也给拔了下来。
目视着三人相继跳水,渡鸦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就这么离开。
疾风的目光在举枪防备着他们这里的渡鸦护卫身上扫了一眼,也没有多停留,带着队伍转身离开。
客人都走了,渡鸦转身朝着自己专属的监区走去。
“我一直是自由的。”
“而你们,却被困在秩序里。”
坐在座椅上,渡鸦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轻轻摸了摸落回肩膀上的乌鸦。
“秩序,是命运的公式。”
“而混乱,是命运在作诗。”
露娜和疾风相见时,双方眼中的那种痛苦,实在是太有趣了。
死亡,不一定是混乱的开始。
活着,也许能制造更大的混乱。
“至此,艺术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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