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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亩地山地,每天带一批人去处草,除完了一片回头来,最先除的那些也会长出来,如此周而复始,一年到头都有不少的活要干。
她还不满足于自己家的十几亩,如果村里有人愿意把他们家的地买给自己,她也愿意让人继续种。
等这一片地的树都长大了,都到了二三十年后了,到那时,如果家道中落了,那些树就是起死回生的关键。
如果家道没有中落,那也是孩子们的底气。
经过她这么一说,刘碎嘴又心动了,刚刚才跟她分享了个买房的消息,现在竟然就告诉她,她适合搞养殖。
“好,我们尝试一下,如果有搞头我们就赚了,如果没有搞头,那就吃了它,总之,不会浪费就是。”
养几十只也是养,养上百只也是养,左右不过就是一个养字,就是数量有变而已。
她在田地里掰着手数了数,“嗯,放心,不会让你输的太惨,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放心去干,你那些钱,拿出一万五左右去买房,能买多少买多少,剩下的五千,你拿去跟村里其他人买些玉米粒,用来喂鸡,吃得饱,长的快。”
刘碎嘴无奈的盯着她看,“信,我要是不信你,我能有现在的家底?就是有些好奇,你这脑袋小小一个,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想法?”
“你别管,能带你赚就是好想法,不过,你要是想**鸡下蛋孵蛋来搞的太慢了,村里养鸡的人不少,这些小鸡仔,你按两毛一只全都收回来,那些大鸡,谁家要是愿意卖,也收回来,这样快。”
想要养殖搞的又快又好,那就只有在村里,又或者是在隔壁的村里多买些鸡苗回来,如此才能快速的发展起来。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可没有孵蛋器,全都是**鸡自己孵。
等将来养鸡场发展的大了,村里通电了,她就帮她搞一台孵蛋器,到时候,她自己养的鸡也有几百头了,一天下蛋就有几百个,全都让她一次性孵上。
刘碎嘴对她的提议很认可,但,都是一个村的,他们两个闷声发大财,没带上村里人,其他人估计会有妒忌心,“可,疯婆娘,你不带村里其他人搞养殖?”
“不是我不带他们,而是这种规模,不是一般人受得起,再说了,村里人,有多少个能像你这般对我信任的?”都是在自己成功之后跟风来的。
而刘碎嘴,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了,有好事,当然是要想着自己的姐妹了。
再说了,养鸡养的多也是要成本了,那些人,她们只愿意做那些不需要成本的苦力买卖。
你让他们花个几百上千的去买一个不确定因数的房子,他们能跟你吵上半天,非要吵出个结果来,哪里会想碎嘴这般,简简单单说上两句就同意了。
这是对她全心全意的相信,而不是在思前顾后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在给对方挖坑。
刘碎嘴一想,那些人确实不会像自己这般无条件的信任她,让他们干一点事,都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干大事者,从来都是不问前因后果,只一个字,干就行。
樊玉香叹息一声,“想要带动全村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你去跟他们说一声,谁家要是想搞养殖的都可以,但是苗的问题得自己去想办法,我只负责出意见,至于怎么操作,还得看他们自己,无论是养的活还是养不活,都得他们自己去负责。”
她相信,这个消息一旦散布出去的话,会有很多的质疑声,当然,想发家致富就得先把一批跟不上节奏,又或者是不愿意付出相应代价的人刷下来。
而那些想发家致富,闷声发财的人都会埋头苦干,不计成果。
“好,我找个机会问一下大家的意见,看一下有多少人愿意跟我一起干养殖,如果到时候大家都拒绝的话,那就我自己干。”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如果还有人拒绝的话,那以后就不要说他们赚了钱都不吭声。
“嗯,走,先去看看桑蚕。”
她们推开了刘碎嘴的蚕房,走进去全都是一些白色的圆球在蠕动,有些已经爬到架子上准备吐丝了。
“养的很不错,个个都圆滚滚的,但是要记住了,这些桑叶,必须要及时清理出那些被啃光的,让它们有足够的空间去吃那些新鲜的,估计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全都上支架吐丝了。
“对,那些吐丝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就一直都没动它。”
刘碎嘴带着她走到了支架上都是白团子桑蚕吐出来的丝,已经被立在了墙边。
“拿个干净的袋子,把它们抠下来,收起来就行,到时候等到所有的蚕都吐丝了,再全部一起出售。”
只有一点的话,那些蚕商不会上门,但如果是数量多了,那他们就会屁颠屁颠的上门,热情的很。
因为这个时候,没多少养蚕户,上田村这么多户养蚕的,足够他们心动了。
“好,等会回去之后,我就告诉其他几家养蚕的,先把这些收起来,之后等待所有的蚕都吐丝之后再一同售卖。”
“嗯,你去通知就行,先回去吃午饭了,我在学校那边忙了大半天,饿死我了。”
走在田埂上,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很快,这个安静的小村庄,就要被上百只鸡的叫声给打破了。
回来的时候,金山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她拿了些肉和水果回来,金山的手艺虽然没有宋全好,但农村菜还是炒的有模有样的。
刚坐上桌,刘金山就开口,“玉香婶,我考虑好了,我要跟着你干,还希望玉香婶以后不要嫌弃我笨就行。”
刘保顺瞪了他一眼,算他识相,不白费老子讲了大半天,总算让这个不开窍的小子想通了。
刘保顺也就是刘桂香刘碎嘴的老板,他们虽然同一个姓,但却是两个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才结为了夫妻。
他给她倒了杯水,笑呵呵的说:“大妹子,这孩子就是倔,但干活这一点,遗传了他娘,利索这一点没的说,以后就要多麻烦你了。”
“没事,这孩子,我喜欢,干活这点,我也很看好他,你们老刘家,有个能干的碎嘴,还有个能干的金山,不愁以后没有金山银山。”
“哈哈哈,大妹子这话说的,也爱听,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两人喝了一杯水后才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刘碎嘴当着她的面,跟她家两个老爷们宣布了接下来要干的事。
刘保顺一听是樊玉香说的,他是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反正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他们家跟着鸡犬升天,赌输了,大不了就回到解放前。
她生刘家生,她死,刘家挣扎着也要把她拉上来,从新开始。
金山对自己爹盲目的信任有些茫然,他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判断的能力,以前娘但凡说要干某件事,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问意见的,但是,他离家几个月回来,不仅娘变了,爹也变了。
变化最大的,还是隔壁的玉香婶,短短三个月,她从邋遢撒泼的村妇,变成了玉面多智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