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悍刀:我的拳头打通江湖朝堂 第100章

那了尘见到刘永问起,呵呵笑了一下,侧转过面去,同两个小道童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小道童抬了那个床板走了过来,了尘用手一把掀开了遮盖于杨露身上的被褥,用手点指了床板上的杨露,同对面的刘永说道:“倒也不是金银珠宝,这美女么倒是占了一些,只是此乃是一个朝廷要拿的钦犯。如今和仙长不相隐瞒,我了尘已然于太尉府中谋下了一个差事。为是这个贼人于街市之上冲撞了太尉大人的轿子,太尉大人差遣我到此处捉拿他归案的。倒是一个不错的美人坯子,只是可惜走了贼人的路子。唉,让人惋惜啊。”了尘说至此处,大有几分悲天悯人的情态,用手拂去了遮挡于杨露面颊上的秀发让那刘永仔细观瞧。

这杨露躺于床板之上,身子微微地蜷缩于一处,面颊深深地埋藏于被褥之中,头上的发髻凌乱,身上的衣服乃是一件黑色的道袍,乍一看上去无非乃是一个道人的样子,刘永一时也没有认出那便是杨露,待到那个和尚用手指拂开了杨露面颊上的秀发之后,杨露的半边面颊方才显露于刘永的面前。刘永不看则可,看了之后,面颊顿时惨白如纸一般。只是刘永此时尚强忍了心中的痛楚,于面颊上挤出了一丝的微笑,侧转过面颊,低声问了尘道:“老高僧好福气啊,得到了这般一个美人儿可不是让人艳羡的么?唉,可惜我刘永一辈子好色贪财,却不曾修得这般大的一个造化。”

那了尘初时还有几分作贼心虚,生怕刘永同这个女子有什么瓜葛自己不好应对,如今见到刘永并不认得这个女子,这了尘心上的一块石头方才落了地。了尘呵呵笑了一下,打一旁的山岩上拿起了禅杖,轻轻地痰嗽了一声,说道:“同仙长不相隐瞒。说起来,这个女子也是一个武林中的好手,我与之较量武艺堪堪三十个照面便吃了她的苦头。却不想,天助我老僧,这女子先时为了和那道观中的黄知观玩闹而预先服用下了一种烈性的**,这烈性的**毒性如何之大阿,为是那女子一用内气,毒性发作,竟然倒在了老衲我的怀中不能自持。我之所以及至如今方才下山去,无非是贪这个女子的美色而稍稍地孟浪了一场,若说这个女子的滋味么,那还真的称得上是天下少有阿。”

这了尘为是一时得意了起来,便将以往的实情都和盘托出。那刘永不听还可,听了之后直气得一双眼睛好悬要喷出火来。刘永用手为杨露盖好了被子,目视了了尘,冷冷地笑了一下,小声说道:“了尘,我也不再和你废话什么。既是你都招认了,我便将实情也告知与你,让你死上一个明明白白,这个床板之上的贼人不是旁人,乃是我刘永的一个同门师侄,如今我到这山中来便是来寻她的。不料你这个贼和尚不但拿了我的师侄,还将之反复,如今你好好地想上一想,我刘永可是会放过你么?”

这了尘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散去,乍听到刘永这般言语,吓得了尘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那了尘朝后后面倒退了两步,目视了对面的刘永,一张面颊苍白得好如是一张白纸相仿。那了尘万万也想不到,自己适方才所奸**的正乃是武林当中的赫赫大名的全真第八大名剑刘永的师侄,如今自己正撞在刀口之上,且是让那刘永哄出了自己的真话,自己如今便是半只脚迈在了鬼门关一般。这了尘狂虽则是狂,可是自己心中也明白,自己的武功绝不是那刘永的对手。

这了尘张开嘴,哼哧了半天,说出了几个字:“老衲罪该万死。”这刘永此时也不管他,打自己的腰间取下褡裢,打褡裢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明晃晃的**,那**上刻了四个字“自尽专用”。刘永将手上的那个首丢在了尘的脚边,目视了了尘,沙哑着嗓音说道:“了尘,自行了断了吧。”

原来这刘永行走江湖有一个习惯,便是要动手杀人之前总要给人一个抉择,便是扔给那该死之人一个**,便是这个自尽专用**,而后让那人自行了断。那人若是心中明白自己的武功不济,而跪于刘永的面前自行了断,刘永便为其安葬且立墓,并将以往的过节一概不究。若是那人不肯自尽而一定要动手的话,那么讲不了说不起,刘永一旦拿下那人,便会根据你作恶的多少轻重,将你一刀一刀地折磨致死。这个刘永因此也被人称之为白面恶无常,凶狠残酷之名声远播于五湖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了尘既是认得刘永,便没有不知道刘永习惯的道理,见到刘永丢给自己那个**,这和尚便知道自己已是上了刘永的死人薄了。了尘有心自尽,不甘心啊,这了尘如今方才崭露头角,于太尉府中博得了一个武教师的席位,日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却如何甘心便这么自尽身亡呢?若是不自尽,只今日这一关自己必然要过不去,莫说自己如今为女色掏空了身子,便是自己如今血气方刚,也兀自战那刘永不过。这了尘一时间周身颤抖,面颊上的肥肉嘣嘣直跳,便朝下面弯下腰去,做出一副要捡那**的模样。只是了尘的头脑中在飞快地思考一个脱身之策,这捡**无非是了尘的缓兵之计罢了。

不多时,这了尘已然目光一转计上心头,手上捡了那个**,只一抖手,手中的**一道寒光直打奔对面刘永的面门而去。刘永一甩头闪过了那**,刘永此时怒火一下子迸发出来,便好像是一头发了怒的雄狮一般,长啸了一声,打腰间抽出了一把红如火焰的软剑。这软剑便是刘永的拿手兵刃,火龙神剑,可以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十分之锋利。

那了尘手上的一**打出,便一把抓起了禅杖,“嗷”的一声呼喊,扑奔那刘永而去,手中的禅杖抡圆了,“呼”的一声劈头盖脑砸了下来。刘永抽身掣步,瞅了那和尚的一个空档,“哈”的一剑递出,朝上斜挑了一剑,将那禅杖自中间削作了两半,并用那剑稍于了尘的胸前划开了一道半尺多长的口子。那了尘一时身上鲜血喷溅便好如是一个血葫芦相仿,了尘一看不好,身子朝向一旁山坡的方向斜纵了过去,身子摔在地上就地一滚,用出了少林的就地十八滚的功夫,一头朝向山涧中滚了过去。

刘永一见那和尚要逃,急了,手持了宝剑冲上去,那和尚早好像是一个刺猬一样,于山涧中一路滚了下去,不见了踪影。这刘永有心下山去追,却又回过头去看一眼床板上的杨露,心中委实放心不下,有心不追,奈何想到那个和尚对杨露的所做所为便要气炸了胸肺。这刘永手上持了宝剑,怔怔地站立于山崖边,骤然间“阿”的一声怒吼,打下面抬起了单臂,一掌打在一棵树上,将那棵树打的直飞了出去,跌落在下面的山涧之中。

刘永擦了一把面颊上的泪水,回转过身去,来到了床板边,用手扶起了杨露的身子,轻声呼唤杨露,道:“露儿,露儿,露儿醒来。是师叔我啊,是师叔我啊。”这杨露此时身子尚稍稍地颤抖,为是被那僧人蹂躏了太久,此时昏睡在了梦乡。为刘永这么一呼唤,杨露打睡梦中醒转了过来,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杨露目视了面前的刘永,于面颊上露出了难为情的神情,用牙齿狠狠地咬了嘴唇背转过面去,泪水便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打面颊上源源不断的流下下来。

刘永收起了手中的宝剑,怀抱了杨露,也不搭理那两个小道童便径朝向西山观中走了进去。那两个小道童如今方才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撒丫子朝向山下没命的跑去。不提这两个逃走的道童,单说刘永怀抱了杨露来到了里面的老君堂中,于软塌上放下了杨露的身子,出去弄了一些茶水,回来服侍杨露喝了几口茶水。而后刘永用双臂将杨露的身子搂在怀中,怔怔地坐于下面的地上,一时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