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浅和秦叙来了!
来的真及时。
秦予晚唇角轻勾一下,细白的手指捏起桌上的一杯汝窑瓷龙井茶,低头浅抿一口,茶香入喉。
傅晔礼宠溺地搂着她的腰,低头贴到她耳边:“晚晚,看戏了。”
秦予晚嗯哼一声,转过脸看向别墅门口。
门口,已经养好伤,穿着一套黑色正装的秦叙和穿着一袭香奈儿连衣裙的宋浅浅一同进来了。
两人似乎对这次来陆家的目的,胜券在握。
起码,在没有想过秦予晚和傅晔礼也会在陆家的前一刻。
他们两人脸上都是自信。
等进来后,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人。
原本唇角挂着笑的两人,瞬间都僵硬在原地。
“Hi,浅浅。”秦予晚看向他们,先举起手,像招呼小猫咪一样,打招呼:“还有我的好弟弟,最近藏哪里了?”
秦叙抿紧薄唇,目光沉沉看着笑眯眯的秦予晚。
垂在西裤边的手指,一瞬握紧。
该死的秦予晚。
她怎么也会在陆家?
不对,她本来就和陆长青有联系。
上次,她把他弄出秦氏集团的时候,就和陆长青合作要弄死他了。
可惜,上天眷顾他。
没让他轻易的死。
“怎么了?看到我们也在陆家,你们很意外吗?”秦予晚笑盈盈继续说。
秦叙指尖更用力掐紧。
掐到指骨泛白。
他才开口,努力挤出一抹虚伪的笑:“姐姐,姐夫。”
“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快进来呀,怎么还僵持在原地?”秦予晚朝宋浅浅瞥一眼,抬手招呼:“浅浅,过来坐吧。”
宋浅浅眉骨一挑,也是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晚晚姐,好巧呀!”
“你和傅总都在呢!”
秦予晚指尖玩起茶几上的茶杯说:“嗯,确实巧。”
“浅浅,前两天你不是还说没找到我弟弟。”
“今天找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宋浅浅抿紧红唇,踩着高跟鞋慢慢朝着沙发这边走来:“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联系到他。”
“他说最近身体不好,去外省散心了。”
呵,这拙劣的借口。
秦予晚听了都想笑。
不过,她也懒得拆穿他们。
毕竟一会,好戏就要开场了。
“这样啊——那行——”秦予晚不多问了,故意指指他们对面的沙发:“你们快过来坐吧。”
“刚好,陆董事长泡了上好的西湖龙井。”
“很香醇,你们一起来尝尝吧。”
宋浅浅故作轻松地点点头,随即看一眼身旁的秦叙。
两人眼神暗暗交流一番。
前后落座。
刚坐下来。
陆振山眼底怨恨地盯着他们两人,磨着牙,忍着怒气说:“宋小姐,秦少,你们两个今天来我这是有什么事?”
“陆董,我和秦叙过来您这边,是有点私事。”
“不过,现在有外人,不太方便说。”
“您看,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宋浅浅捏着她的粉色小包,得体地开口。
陆振山根本不想和他们单独聊。
尤其他的目光落在秦叙脸上的时候,他眼底就腾起了一股止不住地怒气。
就是这个孽子,为了家产,把他大哥撞成了植物人。
这口怨气。
陆振山怎么都噎不下去。
其实,如果,陆长青把秦叙带回来,就算长青要折磨他,陆振山也会劝说他别动手。
毕竟是血脉。
他可以不认他,但念在他是他的血脉份上,会给他一笔钱,安排人把他送出国。
永远不回来。
也不能参加陆家的集团事务。
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
可惜,他竟然这么狼子野心。
非要对自己大哥下手。
陆振山现在只想把他送去坐牢。
“宋小姐,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行,傅总和傅太太对我来说,都不是外人。”陆振山朝宋浅浅抬抬手:“如果你不想在这里说。”
“那就别说了。”
宋浅浅皱起眉,面色有些为难。
她没想到陆振山这个老东西这么难搞。
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非要在秦予晚他们面前谈事。
难道,秦予晚知道点什么了吗?
应该不会。
宋浅浅不信秦予晚这么快查到什么。
就在宋浅浅琢磨着该怎么劝服陆振山的时候,一旁的秦叙有些迫不及待:“陆董,我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
“你可以给我几分钟吗?”
“就几分钟,我们单独谈谈。”
陆振山嫌恶地盯着他,喉咙像塞了一把火,刺刺地烧得他口腔都是一阵地疼痛:“你们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这里不能谈吗?”
陆振山脾气有些上来了,嗓门很冲。
秦叙愣一下,脸色霎那僵的不行。
“是,这里不能谈。”
“是关于我们之间的事。”
“还是别让傅总他们知道。”
这回,他倒是不叫姐夫了。
改叫傅总了。
真懂得进退。
傅晔礼散漫地揉了下自己的眉骨,嗓音淡淡说:“秦叙,你想和陆董聊的事,是自己的身世?”
傅晔礼说完,整个客厅,宛如平地惊雷。
直接把宋浅浅和秦叙打的‘措手不及’。
两人脸色都慌了一下。
“看来,还真是了。”傅晔礼继续说:“既然是身世,也不是什么不好讲的事。”
“就在这里谈谈。”
陆振山点头,配合着傅晔礼:“对,有什么事在这里谈。”
秦叙看一眼端着茶杯喝茶的秦予晚又看看傅晔礼。
明知道,他们可能是有什么心眼。
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反正,秦予晚早就知道他是陆振山的私生子。
他现在藏着掖着也没意义。
只要,他们没有查到车祸的事就行。
“好,我说。”秦叙沉口气,不打算浪费时间,他倏地一下站起身,眼神坚毅看向陆振山:“爸,我其实是你儿子。”
“这里有一份我和你的亲子鉴定书,我是你儿子。”
秦叙说完,宋浅浅就从她的包里拿出了那份亲子鉴定书。
递给陆振山:“陆董,不好意思,上个月邀请您参加酒会的时候,我留了你的酒杯。”
“就是因为我看我未婚夫秦叙和您长得有点像,我就留了。”
“您别介意。”
宋浅浅说的得体。
陆振山内心毫无波澜,只有无比的愤怒和怨恨。
因为他们把他最宠爱最有出息的长子撞成了植物人!
这口恶气,他忍不了。
陆振山冷笑一声,拿过亲子鉴定的一瞬间,忽然,毫无征兆地,啪一声,直接用力甩在了秦叙的脸上。
“我知道你是我儿子。”
“但是我不会认你!”
“你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