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台,巨大的幕布上已经播放到第8号藏品。
来自千年苗疆的镇族之宝——千年紫藤根。
起拍价30万。
看到自己家族的宝物,素雅情绪有些激动,她握着手里的牌子,准备举牌,身旁的岑砚比她快。
他怕她第一口价格不高。
这样容易拖延时间。
被其他人抬价。
“100万。”岑砚举起拍卖牌子。
毫不犹豫就报价。
听到岑砚报价一百万。
素雅都有点傻眼:“岑砚,100万是不是有点贵?”
她原本预算的拍卖价是50万。
50万差不多应该能拿下来。
毕竟这个紫藤根,一般人拍卖回去也没用。
就是一根年代久远的枯树藤。
不能观赏,也不能泡茶。
更不可能吃。
紫藤根的藤脉有微量毒素。
除非入药,可惜一般人不懂怎么入药。
所以,普通人拍在手里。
纯粹是浪费。
“送给你的礼物,怎么算贵?”他眉骨温柔,就连平日不近女色的清冽嗓音都染着一层藏不住的宠溺感。
“别担心,这个我会帮你拍下来。”
素雅倒不是担心有人会抢。
普通人没兴趣。
她就怕他和傅总他们多给她花冤枉钱。
“我是觉得这个价格有些高于紫藤根本身的价值。”
岑砚不觉得:“你跟我说过,这是你们族里的宝物。”
“有一千年了吧?”
“既然有千年的家族宝物,一百万根本不值一提。”
岑砚说的倒是没错。
千年的物件。
就算普通人拿回去再觉得没问。
这也是千年的宝贝。
一百万已经算低价了。
素雅被他劝说的,没话讲。
只能默默点头。
不吭声。
由着他帮她举牌。
第一次,没人跟他抢,第二次也没有人抢,第三次,拍卖师要落锤。
昏暗又安静的拍卖场后排。
突然有一道沉稳的陌生男人声音突兀地举牌了:“150万。”
“好,有先生出到一百五十万了。”拍卖师举着拍卖锤,对着藏在后排的那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说:“一百五十万一次——”
“一百五十万两次——”
“三百万!”岑砚沉起眸,举牌。
他一举牌。
素雅都惊呆了。
慌忙伸手轻轻拽了下岑砚的衬衫袖口一角:“岑砚,太贵了。”
“三百万太贵了。”
岑砚朝她看一眼,眼眸安抚:“不贵。”
“给你的,就算一个亿,我也要拍。”
一个亿,对他们这种平日流水都是上万亿的大佬来说。
真的没什么。
可对于素雅这样没什么钱的普通人来说。
却是天价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从来没有遇到会有人这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帮她拿下她要的东西。
“岑砚——”素雅唇瓣嗫喏一声。
岑砚再度举牌:“五百万。”
话落,全场一阵哗然。
这是谁啊?
竟然花这么多钱买一根植物???
脑子坏了吗?
在座的名流没看清举牌的男人是京圈三太子之一的岑砚。
纷纷捂着嘴在那边窸窸窣窣笑话:【你们说,到底是哪个冤大头会拍这个玩意啊?】
【五百万,买一根草回家?我都要笑的。】
【这玩意是紫藤根,据说是苗疆遗失多年的圣物,咱们用不到,苗疆人用得到。】
【哎呀,什么苗疆?都2025年了,怎么还有人封建迷信啊?你们的道德思想课白上了?】
【来跟我念一遍,富强民主文明!】
【哈哈哈——真是绝世冤大头,拍珠宝不好吗?还能珍藏,没事干,花五百万拍个树根,真是笑死人了。】
这帮富家子们因为不知道是岑砚拍的。
一个个坐在位置上交头接耳地放肆嘲笑起来。
笑的大声。
系数落入前排VIP区的岑砚和素雅的耳朵内。
素雅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她其实也知道。
紫藤根在大众眼里很不值钱。
就是个树根。
但是再怎么样,这也是他们苗疆的圣物。
她们苗疆也不是迷信。
是真的存在。
历史课本上都有记载他们的族人。
就在素雅皱着眉沉默气愤间。
一直没说话的话,忽然起身,一脚就踢开身边的椅子,椅子咣当一声翻落。
动静很大。
而拍卖会场上方的吊灯一瞬也点亮。
那一束光,刺眼地就落在岑砚阴鹜的俊脸上。
原本还在嘻嘻哈哈嘲笑冤大头买树根的那几个富二代。
看到他们嘴里的‘五百万’大冤种是岑砚。
一个个都吓傻了。
甚至嬉笑的嘴直接僵在原地。
根本收不拢。
“岑—岑总!!!”
终于有人战战兢兢起身跟他打招呼。
岑砚依旧没说话,只是几步走到那几个嚼舌根的富二代面前。
沉着眸,抬脚。
一人一脚。
狠狠把他们全部踢翻。
踢的重。
这几个富家子全部人仰马翻倒在地上。
“全部给我跪到前面,给素雅小姐道歉。”岑砚很少发火。
他在外人眼里从来都是清冷系代表。
但他一旦发火。
真的会弄死人。
这几个富二代怕死了,一个个全部爬起来,跑去他的VIP座位处,跪在素雅面前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嘴**。”
富二代们一边道歉一边求饶。
岑砚走过来,朝不远处的保镖招招手:“让他们滚,别污染了拍卖会。”
保镖们听命,也不管这些富二代身价都不差。
一人一抓一个。
轻轻松松把他们扔出去。
现场终于恢复安静了。
这下没人敢嘲笑是谁花五百万拍了个树根回去。
因为这是岑砚拍的。
等富二代们被扔出去,吊灯关闭,现场又恢复安静,倒是坐在角落的傅心蓝完全坐不住了。
她眼神怨恨地盯着素雅的方向。
长长的手指甲差点把问朋友借的过季包给掐烂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岑砚的救命恩人吗?
为什么岑砚对她这么好?
竟然还为了她动怒?
该死,她不能输!
岑砚是她看中的男人。
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傅心蓝在角落如阴暗的老鼠咬着唇,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岑砚抢回来。
而刚才坐在后排,戴着黑色礼帽下的年轻男人,目光扫过脸色竟然慢慢绯红的素雅,薄唇时玩味般地扯了下。
过于温白的手指揣摩着捏了下手里的举牌。
男人终究压下了再度举牌的冲动。
因为他知道。
就算被他们暂时拍走了。
到时候,素雅还是会把这件苗疆圣物乖乖交给他。
他喜欢玩刺激一点的游戏。
如果这么快抢走素家家族的东西。
那就不好玩了。
“500万一次,500万两次,500万三次。”拍卖师笑着一锤定音。
“千年紫藤根由岑先生拍得。”
紫藤根顺利交到素雅手里。
坐在不远处观看的秦予晚,不由笑着,趴到傅晔礼怀里说:“老公,你好兄弟刚才真的man呢!”
傅晔礼唇角扯扯,指尖轻轻捏着秦予晚的下巴。
将她的脸掰过来。
不让她再看岑砚他们。
“晚晚,看我。”男人低头,语气低低叹叹的。
晚晚是他老婆。
他不允许她多看他们。
“别看他们了。”
秦予晚笑了:“吃醋了?”
“我是欣慰岑总知道护妻。”
傅晔礼:“那也不要再看了。”
“看我就行。”
“我比阿砚帅。”
哼,果然是吃醋了。
连自己好兄弟的醋都吃。
真是一个大醋缸。
秦予晚咬着红唇,笑盈盈仰起脸,软绵绵亲在他下巴:“知道了,醋缸老公。”
“这样够了吗?”
傅晔礼终于勾起唇:“差不多。”
“但不够。”
“好啦,拍卖结束,晚上陪你。”秦予晚哄着他。
傅晔礼乖乖点点头:“嗯。”
两人黏糊间,终于轮到傅晔礼想要的16世纪波西黎大帝王冠上镶嵌的稀有粉钻藏品上场了。
他要送给晚晚。
“晚晚,今晚我也有礼物给你。”
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的爱意。
他不准备藏着掖着。
今晚就全心全意连人带心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