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告啊?张小姐!”
“有证据吗?”
吵闹的咒骂声里,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秦予晚。
她身后还站着两个高壮的黑衣保镖。
秦予晚原本和傅晔礼约好了吃午饭。
路过医院的时候。
她就想来看看她的‘笑话’。
所以上来了。
还好,张歆柔的笑话确实很好看。
秦予晚拎着包,慢慢走到床边,唇角轻轻一笑:“截肢了?”
话落,张歆柔想伸手打她一巴掌。
手举起来的一瞬间。
秦予晚比她下手快。
啪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张歆柔娇嫩清纯的脸上。
白皙的脸蛋。
霎那浮出一抹红艳艳的手指印。
张歆柔惊愕间,慌忙捂着被打疼的脸,眼神没有半点怯弱,反而更加怨恨秦予晚。
“秦予晚,你这算京市的黑势力吗?”
“可以对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市民这样折磨打压?”
“我告诉你,黑势力都是要被打掉的。”
“你永远不可能一手遮天。”
秦予晚只觉得听到了笑话。
要说黑势力。
她可比不上她和秦叙这对**下手狠。
她从来没有想过折磨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算计谋害她和家人。
她怎么会下手?
上一世,秦叙就对她设计了几十次‘英雄救美’的各类事故,就算这些事故里,她没有受严重的伤。
但是每一次,她受到伤害。
她的心理都会被惊吓一次。
比如,17岁的时候,刚刚回秦家的秦叙就趁着她去地下室的冷藏室拿葡萄酒。
故意调低冷藏室的问题。
直接把冷藏温降低到零下30°。
她手指差点在这里冻坏。
最后关头,秦叙冲进来,护着她离开。
她平安。
可当时她在零下30°的冷藏室冻的浑身僵硬,害怕的要命。
这些难道不是伤害?
再比如,20岁的时候,她邀请秦叙和她一起参加射击比赛。
张歆柔故意擦枪走火。
那颗子弹直直擦过她耳边。
差点射中她的大脑。
危急关头,秦叙又出来,扑倒她,最后子弹弹回来,射在他手臂上。
她当时吓傻了。
也没发现开枪的人是张歆柔。
现在回想起来。
她这几年,每次都是在他们两个人合伙安排好的一次次事故里,惊险万分地从生死边缘捡回一条命。
所以,到底谁才是十恶不赦的黑势力?
“那我等着你怎么翻身干掉我。”秦予晚笑盈盈:“我很拭目以待,你都截肢了,以后怎么跟我斗?”
秦予晚不说截肢还好,一说,张歆柔瞬间暴跳起来。
她眼神阴毒,腾出双手要去掐秦予晚:“秦予晚,我要掐死你!”
秦予晚轻巧地避开。
扑通一声。
张歆柔没有另一条腿的支撑,整个人如大葱倒地一样。
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她的经纪人米娅见状,下意识要去扶她。
秦予晚一个眼神扫过来。
米娅吓得不敢动。
只能低着脑袋不去看她。
“啧啧,瞧瞧你,像个废人一样。”秦予晚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惨样,慢悠悠笑起来:“怎么跟我斗啊?”
“你——”张歆柔眼睛通红,怨恨无比地瞪向秦予晚:“你别得意。”
“阿叙——阿叙会——”
秦予晚嘘一声:“打住。”
“你的阿叙被陆家带走了。”
“现在指不定被他大哥关在哪个地下室,一辈子出不来,更不会再管你。”
“你慢慢享受未来残废的人生。”
秦予晚说完,半个眼神也没再给她,带着保镖大步离开。
等他们一走。
张歆柔这才抬起手狠狠敲向被截肢的那条腿,尖叫着大声哭起来:“秦予晚,我不会放过你!”
“我的阿叙,一定会回来的。”
“他不会不管我!”
*
另一边,环城公路的那起事故就跟没有发生一样。
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一晃到傍晚。
秦予晚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逗他玩。
睡了一下午的崽崽闻到妈妈身上香香的味道。
开心的不行。
一直在张着小嘴巴咿咿呀呀哼唧着。
哼唧的时候。
嘴巴的口水窸窸窣窣落下来。
全部沾在秦予晚手上。
惹得秦予晚顿时笑着轻轻捏了下儿子嫩嫩的小脸:“我家崽崽真是口水大王。”
“你看,吐的妈咪手上都是。”
崽崽似乎能听懂妈咪的话。
马上配合地咯咯笑起来。
笑的可爱。
秦予晚心都融化了。
拿口水巾给他擦擦小嘴巴。
一旁的月嫂阿姨则拿湿巾纸给秦予晚清理手上的口水残留。
清理完毕。
傅晔礼处理好公务,带着陈清回来,到了别墅,傅晔礼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玩的小姑娘。
男人清俊的眉骨顿时柔软如棉。
侧眸对陈清说:“把礼服袋子给我。”
“先去外面等着。”
陈清点头,恭恭敬敬把手里昂贵的定制裙袋子递给傅晔礼。
傅晔礼拿到袋子,这才快步走向沙发处。
“晚晚。”
秦予晚听到他声音,抱着儿子回头:“老公。”
“裙子拿回来了。”
“要不要试试?”傅晔礼把礼服袋子放到沙发上,眼神有些期待的看向秦予晚。
谁知道,他拿到礼服裙回来的时候。
就期待了一路。
想看老婆穿他亲自挑选的漂亮裙子。
秦予晚抱着崽崽看向沙发上的袋子,没有察觉这个男人的小心思。
还特别认真说:“老公现在穿会不会有点早呀?”
“拍卖会不是要七点半才开始吗?”
“晚晚,可以先试试。”傅晔礼弯腰,大手温柔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看看合不合身。”
说实话,今天晚晚果断处理了她弟弟。
他心里是有些开心的。
这几年,包括结婚一年多,他们两人之间始终横插着一个秦叙。
甚至在外人眼里。
他这个正宫老公,还比不上秦叙这个没血缘的弟弟重要。
而他又不敢惹晚晚不高兴。
就算憋屈。
只能自己忍着。
“如果不合适,可以更换。”
秦予晚知道了,将还在咯咯笑的崽崽抱给月嫂,拿起礼服袋说:“行,那我去试试。”
“晚晚,我帮你。”傅晔礼跟上她,大手不自觉就搂住秦予晚的腰。
将她搂在自己身边。
这股子黏人劲,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倒是抱着崽崽的月嫂在他们身后看着,不由笑了起来。
傅总和少奶奶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真好。
说不定,可爱的小少爷很快就有新的弟弟或者妹妹了?
两人搂着上二楼衣帽间。
秦予晚刚推开门,傅晔礼就挤进来,将她按在一旁的玻璃台边,低头凶狠地先攻池掠地亲吻一番。
亲到动情。
秦予晚手机响了。
她连忙红着脸,推开亲到窒息的男人,划开屏幕接听。
是素雅的电话。
下午的时候,她就跟她约好了,一会她会和傅晔礼一起来接她去拍卖行。
“素雅?”秦予晚努力顺下呼吸,手指轻轻掐一下正亲在她脸侧的男人的手臂,让他别捣乱。
“晚晚,不好意思,岑总来接我了。”素雅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秦予晚愣一下:“岑砚在你那边?”
素雅为难地看向堵在她酒店套房门口的高大男人。
“嗯。”
“好,没关系,让岑总送你吧?”秦予晚回的快:“你本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素雅抿着唇,尴尬挪开身,让岑砚先进来:“嗯。”
“秦小姐,那一会见。”
秦予晚:“好。”
挂断电话。
还在她颈间亲吻的男人忽然轻轻咬了她一口。
咬的不重。
但还是惹的秦予晚一个瑟缩。
“老公!你敢咬我?”
傅晔礼抬头,笑笑:“喜欢吗?”
秦予晚想白他一眼,她当然——喜欢。
不过,她不会说。
钓钓他胃口。
“不说。”
“刚才素雅的电话,你听到了吧?”秦予晚晃晃手机:“老公,上次的打赌,你要输了。”
傅晔礼指尖揉揉她唇角,说:“他倒是比我想的行动快。”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了:“追老婆啊!”
“不积极的话,人家就要走了。”
“素雅可是只在帝都待一个月。”
岑砚要是再不主动些。
人家就会带着小蘑菇回深山小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