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少年帝王共感,他爬窗索吻 第九章:翻窗习惯了

李稚京顺从地张开嘴,由着他一勺一勺地喂着。

汤是温的,带着一丝甜意,可喝进嘴里,却让她觉得有些反胃。

喝完汤,姜鹤白的目光落在了她盖在薄被下的膝盖上。“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他便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白皙的膝盖上,那片擦伤经过半日的折腾,周围已经红肿起来,看上去有些吓人。

“都怪我,当时应该先给你处理伤口的。”姜鹤白眉心紧锁,脸上满是自责。他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伤药和干净的纱布,又端来一盆清水,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伤口周围的血迹和尘土。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他的动作很轻,可药粉洒在破皮的伤口上时,那股尖锐的刺痛还是让李稚京控制不住地倒抽一口凉气,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不是装的。

是真的疼。

这具身子到底还是娇养惯了的,半点疼都受不住。

“很疼吗?”姜鹤白见她疼得发抖,连忙停下动作,俯身对着她的膝盖轻轻吹气,像是在哄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不哭了,吹吹就不疼了。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他一边柔声哄着,一边手下飞快地为她上好药,缠上纱布。

李稚京咬着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他眼中那清晰的、毫不作伪的心疼。

她知道,此刻的姜鹤白,对她是有几分真切的怜惜的。

毕竟,她是那样柔弱,那样依赖他,那样深爱他。这样一个菟丝花般的女子,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保护欲和掌控欲。

只可惜,这份怜惜,在顾挽娴那轮耀眼的太阳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表哥,”她哽咽着开口,声音又软又糯,“有你在,真好。”

姜鹤白为她打好结,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满是濡慕与爱意的眸子,心头一软,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傻丫头,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他替她盖好被子,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去。

养心殿内,气氛庄严肃穆。

户部尚书正唾沫横飞地汇报着今年南方的漕运情况,底下几个老臣听得昏昏欲睡,却又不敢真的睡过去,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在啄米。

龙椅之上,顾元祁单手支着额角,面无表情地听着,玄色的龙袍衬得他面色愈发冷峻,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帝王威压。

就在户部尚书说到“……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严查沿岸贪腐……”之时,顾元祁的眉头猛地一跳。

一股尖锐的、火烧火燎的刺痛,毫无预兆地从他的左边膝盖炸开,顺着经脉一路向上,直冲天灵盖。

“嘶——”

他猝不及防,倒抽了一口凉气,扶着额角的手也瞬间握成了拳。

底下正在慷慨陈词的户部尚书被这声抽气吓得一哆嗦,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一脸惊恐地看着皇帝,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龙颜不悦。

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连老臣们啄米的动作都停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顾元祁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股钻心的疼痛,面色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只是声线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继续说。”

“是……是……”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继续往下说,声音却小了八度,再没了方才的气势。

顾元祁的指节在龙椅的扶手上一下下地敲着,看似在听,思绪却早已飞远。

这该死的疼痛!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个不省心的女人!

李稚京!

她又怎么了?好端端的,膝盖怎么会疼成这样?

被人打了?还是自己摔了?这女人是纸糊的吗,连自己都护不住!

一想到她,那股被强压下去的药性便又开始在四肢百骸里作祟。一股邪火从小腹升起,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夜石洞里的旖旎,她牛乳般的肌肤,她惊惶又勾人的眼神,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让他失控的馨香……

顾元祁的喉结重重滚了一下。

膝盖上的刺痛和身体里的燥热交织在一起,让他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那个笨蛋,他上次给她的那些东西,她到底学会用了没有?

他想起那日,他故意使坏说要教她,她那副羞愤欲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模样。他走后,他甚至能“感觉”到,她一个人拿着那个紫檀木盒子,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红着脸,什么都没敢用,硬生生忍了一晚上。

真是……蠢得可以。

“陛下?陛下?”

户部尚书的声音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顾元祁抬眸,眼神里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耐。“何事?”

“臣……臣说完了。”户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嗯。”顾元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膝盖上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彻底没了耐心。

他猛地站起身。

“今日就到这里,都退下吧。”

众臣面面相觑,虽然不解,却也不敢多问,连忙躬身行礼告退。

待所有人都走后,大殿内只剩下他和贴身太监魏德。

“魏德。”

“奴才在。”

“去,备驾,出宫。”

魏德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天色已晚,您这是要去哪儿?”

顾元祁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朕去哪儿,需要向你报备?”

“奴才不敢!”魏德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得邦邦响。

顾元祁没再理他,径直朝着殿后走去。他要换身衣裳,去看看那个蠢女人,到底又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

他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膝盖上持续不断的痛感,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姜鹤白!

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住,要他何用!

夜色如墨,知春院里一片静谧。

李稚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膝盖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更让她心烦的是,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燥热感,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

她烦躁地抓了抓被子,正想着要不要把那个紫檀木盒子拿出来,窗户那边却传来一声极轻的“吱呀”声。

李稚京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从窗外翻了进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李稚京看清了来人的脸。

是顾元祁!

他怎么来了?!

李稚京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看着他。“陛下?您……您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