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少年帝王共感,他爬窗索吻 第七章:你以为,娶了公主便是荣耀?

姜母冷哼一声,淬毒的目光,狠狠锁在她脸上。

“哼,这几日没出,前几日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国公府的寿宴上,给公主没脸!”

给她没脸?

是说她抢了自己未婚夫,自己不愿与她多说,转头便走的事儿么?

真是小孩子,这样的事情,也要来告状!

“公主是何等金枝玉叶,与鹤白自幼的情分,岂是你这种下**胚子能比的?能让你嫁进我姜家,已是天大的恩赐,你竟还敢与日月争辉,不知收敛!”

李稚京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泪水混着茶水滑落,更显狼狈可怜。

“舅母……我没有……我与表哥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姜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这是善妒了?好,好得很!今日我便要好好教教你这妇德纲常!你莫不是还以为自己是那江南李家的千金小姐?别忘了,你李家三十一口,可都死绝了!”

最后那句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李稚京的心口。

前世今生的恨意翻江倒海,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攥紧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论公主和表哥之前有何等的情谊,可如今表哥已经订婚,难不成,舅母的意思,是想要公主做妾?”

姜母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这腌臜货在说什么!

顾挽娴,天上的明月,怎可能做妾!

“既是并无此意,那又何谈情谊,孤男寡女,本就该避免,姜家如此名门,舅母难不成是想让表哥被这拓沫星子给淹死!”

姜母被这几句话说的浑身发抖,咬着牙,竟找不出半分指责来。

“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你可知,倘若因你一人得罪公主,公主怪罪姜家,毁了姜家前程,你如何承受的起!”

姜母立起,颤着手指,指着李稚京。

“这天下,是顾家的天下,不是公主的天下,若是因为公主觊觎我未婚夫,被我甩了脸子便降罪姜家,岂非笑话!”

李稚京这话说的头头是道不卑不亢,姜母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话怼回去。

隔了半响,盯着李稚京的神情缓的变了。

这李稚京刚才姜家时是何等的柔弱,让往左,断然不敢往右。

如今,竟是连顶撞都学会了。

这样还不收拾,等什么!

“哼,今日,我便让你瞧瞧,谁才是真正的笑话!”

“来人,”姜母不耐烦地挥挥手,“拖出去,让她在院子里跪着!这毒日头底下,好好给本夫人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跪不够三个时辰,不准用饭!”

李稚京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拖到庭院中央,滚烫的石板路几乎要将她的膝盖烙熟。

她跪得笔直,任由烈日暴晒,汗水很快浸透了衣衫,眼前阵阵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院门口。

是姜鹤白。

他似乎是刚下朝回来,官服还未换下,瞧见院中跪着的李稚京,眉心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就是现在!

李稚京瞅准时机,身子一软,直直地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稚京!”

姜鹤白疾步上前,在她倒地之前,稳稳地将她接在了怀里。入手一片滚烫,怀中的人儿已然昏了过去,脸色白得像纸。

他心中一紧,打横将人抱起,转身便要走。

“站住!”姜母追了出来,气得脸色铁青,“后宅之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了?我这是在替你教训她!公主殿下都亲自派人来问罪了,再不管教,日后整个姜家都要被她连累!”

姜鹤白脚步一顿,抱着李稚京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

他回头,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与不悦。

顾挽娴怎会如此没有分寸?

眼下正是敏感时期,她竟还敢这般胡闹!

“母亲!”姜鹤白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硬,“稚京是我的未婚妻,您这样对她,实在太过分了!”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忤逆自己的母亲。

李稚京“昏迷”在他的怀中,滚烫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她能感觉到男人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姜母被儿子这声呵斥惊得后退一步,随即一股更大的怒火冲上头顶,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甲几乎要戳到姜鹤白的鼻尖上。

“未婚妻?好一个未婚妻!这还没过门呢,只是订了婚,我就说不得,教不得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得刺耳,“若是等她真过了门,成了你姜家的正妻,我这个做婆母的,是不是还得日日向她请安问好啊?!”

这番夹枪带棒的讽刺,让姜鹤白的面色更加难看。

他压着性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您别无理取闹。”

他抱着李稚京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留。

“站住!你给我站住!”姜母一看他要走,立马追了上来,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我无理取闹?姜鹤白,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怀里这个是什么货色?一个死了全家的孤女,仗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附我姜家!”

“公主殿下哪里不好了?她回来了!她心里只有你!你为什么不要她,非要护着这个心胸狭隘、不知廉耻的妒妇!”

姜母的话像一盆脏水,兜头盖脸地泼下来。

李稚京能感觉到,姜鹤白抱着她的身躯,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

她将脸埋得更深了些,长长的睫毛在男人胸前的衣襟上轻轻扫过,像一只脆弱的蝴蝶,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

可她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母亲。”

姜鹤白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不带一丝温度。

他缓缓转过身,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姜母的耳中。

“您以为,娶了公主,是姜家的荣耀吗?”

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意里满是嘲讽与疲惫。

“您错了。一旦我娶了公主,姜家离满门抄斩,也就不远了。”

“什么?”姜母彻底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你说什么胡话!公主金枝玉叶,能下嫁于你,那是我们姜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