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少年帝王共感,他爬窗索吻 第二章:共感

清流举子?

李稚京扫了顾挽娴一眼,她倒是愿意,只是不知自己这位表哥,可舍得呢?

姜鹤白说,有朝一日,定让她夜夜叫到嘶哑。

可姜鹤白,还没等到那一日呢!

李稚京看都没看她一眼,那双**水汽的眸子只死死地盯着姜鹤白,然后转身,决绝地登上了马车。

顾挽娴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

“鹤白哥哥,李姑娘,是不是生气了?”

少女扬着天真的面庞,眸中一阵懊悔,姜鹤白摇摇头,对她,哪里有半分责怪。

“无妨,公主还是先回去吧,夜深露重,早些休息。”

说完,姜鹤白追着李稚京,上了马车。

瞧着男人决绝身影,顾挽娴垂着的手一丝丝的握紧,指甲掐进手心又松开。

李稚京,我回来了,跟我抢男人,你注定不是对手!

不如……就让我先为你,送上一份大礼如何?

“稚京!”姜鹤白坐在她身边,瞧着她垂眸不语,眼泪却断了线般往下淌的模样,心疼又无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多苍白无力的一句话。

李稚京听到这话,却猛地扑进了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声音哽咽:“我信表哥……我相信你……只是,我只是太爱表哥了,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你……”

“表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你若是负了我……”

他捧着她的脸,那双清亮的眸子如一汪明月,她小手将姜鹤白的手指一点一点攥紧。

张嘴狠狠在姜鹤白的手指咬了一下。

姜鹤白吃痛,可更多的,是指尖带着的那股子酥麻劲儿。

“若是负了我,我便远走高飞,再也不理你了!”

姜鹤白大笑,抬手将李稚京揽入怀中,这**,她远走高飞,岂不更成全了他?

“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姜鹤白的正妻。”

李稚京听到这话,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像只找到了依靠的幼兽。

“为了表哥,我连命都可豁出去,表哥可能答应我,从此,与那挽娴公主,只是君臣,再无其他?”

她嘴上说着最卑微痴情的话,心里却觉得无比讽刺。

尽给一些给不了的玩意还行,要真给钱,真扛事儿,她可不行。

毕竟画饼又不用成本!

前世,顾挽娴几次三番的找机会让她瞧见自己和姜鹤白的好事儿,装的心无城府,将她和姜鹤白离间开。

她被刺激的,一次比一次的疯狂。

直到后来,她抑郁卧床,与姜鹤白之间彻底离了心,姜鹤白便大方安然的去找顾挽娴寻欢作乐了。

可怜她在房中病死,世人只知行善积德顾挽娴,谁人怜她李稚京?

姜鹤白被她哭得一颗心都软了,瞧着妻子天真爱慕的眉眼,宠溺的点了点头。

“自然,除了君臣,再无其他,不过……”姜鹤白想了半分,温柔的将李稚京揽入华中,“公主还小,心思过于天真,你若是再见她,可别这般冷着脸了,平白惹她忧心。”

李稚京脸色一白,愣是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她抢我未婚夫,我还得给她脸?

这世道真是不一样,小三比正室还嚣张!

“表哥……”

“听话,她需要时间,长大就好了!”

长多大?大到你一手握不住?

“好。”

李稚京忍着难受,轻轻应了下来。

姜鹤白这才松了口气,他就知道,他的小妻子爱他爱的要命。

从认识以来,他说的任何话,李稚京都会听,无一例外。

顾挽娴刚回京,朝中动荡,他知道,她的目的是权利。

她不甘心想要做个小公主,而是想要做长公主,想要获一方封地,自在逍遥,亦或者……夺权,也非不可。

他还得去帮衬着点,这个时候,不能让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儿,扰了她的心。

她那样的明珠,不该在后宅争宠!

“乖。”

姜鹤白安抚着李稚京,低头想为她拭去眼泪,却忽然发现她一只手紧紧攥着,雪白的手心里,一道殷红的血痕格外刺目。

“你的手!”

他抓住她的手腕,摊开她的掌心,只见几片锋利的碎瓷深深嵌入了皮肉里,鲜血淋漓。

姜鹤白心疼的瞧着,李稚京也不由得一阵恍惚。

想起刚才打碎瓷片的场面,才恍然大悟。

“是刚才,那瓷杯子没拿稳,让表哥担心了。”

姜鹤白心疼的拿出手帕来,小心翼翼的替李稚京包好。

“真是傻,杯子没拿稳随着它掉地上就行了,何苦握着,还将手给划伤了。”

李稚京摇了摇头,转身,掀起马车的一角,看向窗外。

街道繁华,行人匆匆,她活了两辈子,这大梁的京城,也是一样繁华,也是一样,人心不古……

京中局势诡谲,谁人不是他人的手中棋,又是另人的执棋者呢,既然已入了这棋局,那么,只管落子便是!

也就在同一时刻,宋国公府的席宴之上。

顾元祁目光在宴席上搜刮了一番,却没瞧见李稚京的身影,心中一片空落落。

那样湿漉漉的小鹿,应该是被吓坏了。

又想起她嵌着红色的那双眼,莫名的手心发痒,只觉得……就该握着点什么东西。

正端着酒杯,试图用烈酒压**内那股还未消散的燥火,手心却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猛地皱眉,放下酒杯,摊开自己的右手。

月光透过窗格照进来,只见手心里,竟凭空裂开了一道口子。

像是……被瓷片扎的那般,血珠正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顾元祁想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与那李姑娘之间,除了那场荒唐的纠缠,莫非还生出了别的牵连?

然而,他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实在荒唐,这许是自己没注意,在哪里蹭到了吧。

他面无表情地从自己云纹繁复的玄色衣袍下摆,撕下一条布料,将手掌随意而利落地缠绕起来。

然后下一秒,却又觉脸上一阵温热,好像……有谁在摸自己的脸,这,好奇怪啊!

姜府。

马车恰好在首辅府门前停稳,姜鹤白不等下人放好脚凳,便一把掀开车帘,弯腰将车内那个瘦弱的身影打横抱起。

李稚京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落入一个坚实又带着淡淡冷香的怀抱。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穿过庭院,下人们纷纷垂首避让,不敢多看一眼。

书房内,烛火摇曳。

姜鹤白将她放在桌子上。

大手按住她的脖颈,气息交织。

“稚京,你我半年之余,便要成亲了,此时……也不算逾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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