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索欢!九千岁的对食丫鬟又想跑? 第三十四章 被连累

孟昭月度过了她这一生最清静的日子。

不知是伤药有奇效,还是板子本来就不重,总之,二十天过去,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虽慢,但能忍。

最近两日,整个暖阁格外安静。

平日里忍不住说话的蝉儿最近更像是被锯了嘴。

几乎是缄口不言。

滕老除了每三日为她把一回脉,更是不见人。

导致她想告辞话,愣是找不着人说。

“哎?娘子怎么下地了,快慢些。”

“没事儿,”孟昭月眼睛一亮,随即心下叹了口气,终于,“蝉儿姑娘,请问你家主子在么?”

蝉儿愣了愣,主子刚被人叫走。

走的时候满脸铁青,似乎有急事。

“主子应当是不在府上,您有事?”

“叨扰了这么久,也该告辞了,我身上的银钱本就不多,等回了家,自会送来报酬。”

说着,孟昭月就要越过蝉儿往外走。

只是她伤刚好了些,动作不利索,蝉儿只怔愣了一下,立刻拦在人身前。

“哎哎哎,娘子,您别,您别走啊……我,我这奉命要照顾好你的。”

她虽挡住了路,却不敢伸手拦。

孟昭月眨了眨眼睛,慢悠悠绕道走。

就这么一前一后,到底让她走到了前院。

孟昭月微微蹙了下眉,如此大的院子,是不是太安静了?

偌大的九千岁府,只回廊下的锦鲤偶尔发出声响。

哦,还有紧随而来,一直在喊她的蝉儿。

“娘子,娘子,你等一下。”

她刚倒着走,摔了一跤,刚爬起来。

“蝉儿姑娘,劳驾你帮我取件披风可好?我在这儿等你家主子。”

蝉儿垫脚看了看大门处的守卫,还松了口气。

“那我回去取披风,你别乱走,小心伤口。”

孟昭月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扶着回廊柱等了等。

“不知暗处的大哥可否行个方便,我要见九千岁,或者直接归家。”

话落,她又等了等。

半晌过去见无人回应,干脆往前走去。

尚未到拐角处,忽听一道开门声。

诧然看去,远远的,谢倾言一身劲装,身后带着数人,大步往外走去。

突然,从大门处走进一人,跪在谢倾言身前,双手抱拳,“主子,叫我等去吧,您怎么能为了她如此犯险?”

“滚!”

魏应年底了才刚被调回来,“主子,那老太婆年岁大了身子又不好。

即使主子去了也无济于事,何况如此明显的陷阱,主子看不出来么?”

谢倾言眸子眯了一下,冷着脸整理下手腕,“看在你辛苦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自去领罚。”

话落,抬脚将人踹翻,跨过他便走。

可这几句对话却顺着冷风吹向了回廊拐角处的孟昭月耳中。

她知道谢倾言无父无母,也无祖父母,哪来的老太婆?

下意识的,孟昭月紧咬了下牙,看向谢倾言远去的背影,又看向刚爬起来的人。

也许是直觉,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眼看谢倾言终于出了门,孟昭月突然猛地咳了起来。

想要跟上去的魏应突然一顿,看向她。

伤心的眸子顿时变成了怨恨,脚下飞快地走来。

“都怪你,主子为了你一次次破例,现在还为了你祖母往陷阱里跳,你满意了?”

祖母?

孟昭月一个没站稳,往后跌去。

幸好有廊柱子可以依靠,否则非要牵连旧伤。

“你什么意思?我祖母怎么了?”

“哼,安王抓住那老太婆要挟主子只身前去,否则就杀了她。

要我看,她说不准挺不到那时候。

要死不赶紧死,还连累我家主子。”

语调里满是嫌弃与恶毒,孟昭月懵掉了一瞬。

但仅一个呼吸,便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后抬手用力一挥。

“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牢牢扇在他脸上。

即使孟昭月手上无力,但仍旧响亮。

魏应顿时目眦欲裂,舔了下嘴角,扬手就要打回去。

孟昭月不闪不避,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桃花眼里全是恨意。

“你若是还有点脑子,就知道谁牵连了谁。

若不是你家主子招惹旁人,安王还会拿路人威胁他么?

轮得到他来当英雄!”

孟昭月眼眶憋得通红,眼中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她恨自己,连累了祖母。

也恨安王为何不捉拿自己,偏偏要寻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若不是她自作聪明想要出宫,适得其反的被困在这里养伤,安王想必更愿意拿她的。

可是为何呢?

谢倾言的情人无数,偏偏就要拿她一家做靶子?

深吸了一口气,孟昭月狠狠瞪了眼眼前放下手的人,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

她要去找祖母。

“哎?孟娘子您干嘛去?快拦住孟娘子。”

蝉儿拎着披风回来时,远远就见孟昭月要走到门口了。

也没注意到站在那里魏应,闷头就跑了过去。

拉住孟娘子就往回走。

“孟娘子您千万不能离开,主子特意吩咐的,蝉儿失礼了,等主子回来我一定认罚。”

话落,蝉儿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微微弯腰,一个用力将人抱了起来。

还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孟昭月紧咬的唇瓣顿时松开了,血丝汩汩,“你……”

蝉儿羞涩一笑,只能说,“主子真有先见之明。”

她居然会武?

孟昭月懵了,被蝉儿安放回暖阁时,甚至还没有回神儿。

如是她也会武就好了。

“孟娘子千万别多想,主子回来后,自会跟你解释一切的。”

话落,人转身出去关了门。

可她祖母怎么办?

孟昭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稳下来。

如今等在这府中,或许能更快得到祖母的消息。

毕竟,听谢倾言那个侍卫的意思,他去救祖母了。

也许,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可是,人在这暖阁中静坐,竟头一次觉得,热气熏脸。

推窗,望向远处枯树。

风吹叶落飘满天,希望能给神明捎去她的祈求。

——望祖母平安。

枯叶翻飞,吹至西郊二百里处的千峰堂。

“殿下,那老太婆要不行了。”

安王眸子微眯,看着远方冷冷一勾唇角。

瞭望塔下,汗血宝驹脚踏飞叶,载着一人,孤身前来。

“刚好,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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