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索欢!九千岁的对食丫鬟又想跑? 第二十五章 在想什么

“咔”

谢倾言身下太师椅的椅把被他一个用力,掰了下来。

攥在手里颠了颠,随后嘴角勾勒个笑,冷得让人发抖。

“去,带来。”

吴周心下一松,动作麻利地走了。

鱼灯巡游,绵延百余里。

孟昭月听着身后的喧嚣,竟觉得难得的恣意。

寻常日子就是这样一日挨着一日的过。

偶尔花团锦簇,偶尔灯火阑珊。

“孟姑娘,主子想见你。”

孟昭月顿了一下,这才看向突然出现的吴周。

哪怕这里是背街的小巷,周遭空无一人,但他也站得很远。

不过并不难认,“这位……大人,我可以选择不去么?”

孟昭月微微低头,眨着眼睛,手指不断**鱼灯杆。

“打扰了。”

她低头的瞬间,吴周一个轻身凑近,抬手就是一个手刀。

晕过去的瞬间,孟昭月耳边响起另外两道脚步声。

接着,便是一路马车疾驰。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轻纱薄帐,身侧是锦被华席。

她**后颈起身,半空中飘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醒了?”

是谢倾言。

孟昭月甚至都没抬头,就已然听出了他的声音。

这声音里藏着忍耐和不满,但又被极力控制着。

远远传来,竟有些失真。

孟昭月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揉脖颈的动作跟着停了。

慌张中带了些强自镇定。

掀开薄纱,抬眼,对上远处之人的视线。

他的双眼满是血红,血丝甚至蔓延到了漆黑眼球中,透着股诡异。

“参……千岁大人万安。”

话刚一出口,上次在车上的对话就在脑海里窜了出来,孟昭月果断改口。

同时下地,行了一礼。

她的鞋袜被人脱了,此时赤裸着脚刚一着地,就感受到了暖意。

不自觉地动了动。

谢倾言的视线就落在她精致白皙的脚趾上。

看她自以为隐蔽的试探。

手上把玩着玉雕——一块圆头圆脑、四脚朝天的玉貔貅。

雕工尚浅,棱角分明处刚好硌在手心,刺痛醒神儿。

“晚间做什么去了?”

话落,他微微侧头,视线仍旧盯着孟昭月,但下颌却指向榻几上摆着的一盏鱼灯。

——是她攥着那个,被吴周一起带了回来。

孟昭月微微一顿,“没做什么。”

话说得轻巧,但她拇指却轻捻上微弯的食指,指甲一下下刮弄。

谢倾言的视线在那冷冷一扫,嘴角微勾,手紧攥,“哦?”

极轻的一声,随着飘过去的烛光一道飘过来,孟昭月微微抖了一下。

这么个氛围,多少有些熟悉。

不同的是,以往谢倾言会直奔主题,有话都在榻上说。

而今日,他坐在远处屋内正中,一腿横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透着阴沉的戾气。

明明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却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

目光有如实质的落在她身上,带着冰碴似的。

孟昭月悄悄抬眼看了下门的位置,“千岁大人若无事,我……”

“咔~”

她的话没说完,谢倾言动了。

起身时,身后的椅子**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说呢?”

冷冷的声音骤然跟上。

孟昭月站在床榻前不过两步距离,被他一身冷戾气场逼得微微后仰,脚跟着一退。

撩起眼皮一步步往前的谢倾言在看见她微微后移的脚步时,也跟着一顿。

可紧接着,戾气便从胸中直奔大脑,淹没了理智。

“呵!”

冷笑一声,谢倾言用力扯了扯腰带。

红袍、白衣,一件件下落,在他走近她的路上铺了满地。

孟昭月紧攥着手,跌在榻上时霍然抬眼,“我已出宫,千岁就不能放过我么?”

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可她眼眶通红,抬眼时泪水也悠然掉落。

小小一滴,砸在她手背上,也落在谢倾言心口。

几乎就要浇灭滚烫的欲望,却更似添了一把火。

半晌,他竭力忍**内躁动,“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谢倾言身上的热度比暖阁里温暖的空气还要灼人。

尤其是他滚烫的手心。

孟昭月被他烫得一抖。

谢倾言动作轻柔缓慢地擦过她脸颊,半蹲在榻前。

小貔貅放在榻上,一手按住她的膝盖,一手擦过她眼尾。

孟昭月下意识逃避的视线被他紧紧按住了。

视线相撞,一方是鼓励,一方是逃避。

谢倾言用尽全身力气去忍住对眼前人的渴望,说了那句话后便一直紧咬着牙关。

后来,便咬上了舌尖。

他咽了一口又一口的腥甜,直到快要咳出血来时,孟昭月终于攒够了勇气。

“我想……回家。”

她只想安稳地过活。

“咳、咳~”

闻言,谢倾言突然低头,咳得猛烈。

好似体内所有血液都变成了刺,密密麻麻呛着他。

让他忍不住将双手收回,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在大腿里侧狠狠掐了一下。

孟昭月顺势微微偏头,看见腿边的貔貅时一愣。

不待她细想,谢倾言已经起了身,擦过嘴的手背在身后。

“扯谎,是要挨罚的。”

轻柔嘶哑的声音,似毒蛇缠绕,凉得让人发抖。

对再次握紧她手腕的谢倾言来说,这抖似炭火中的星子崩起烫伤眼眸。

哪怕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的疼。

深吸了一口气,谢倾言抬手扯下她的腰带,轻轻盖住她疯狂颤抖的睫毛。

“乖,不怕。”

.

暖阁平日里不用,今日却烧了大量的炭。

热气氤氲而起,带着烛光飘然扫过满地衣裙,最终落在床帐之上。

薄纱勾勒出来的四方天地里,孟昭月双眼被覆,双手被控。

细密的吻一个个落下,沉在耳畔的呼吸里时不时响起偏执的声音,可她听不清。

只觉那声音沙哑、滚烫,带着满满的痛苦。

落不尽实处,却勾着她满心酸涩。

.

次日一早,孟昭月尚在梦中,便听到一阵敲门怒骂声。

“死丫头还不起来,躲懒是吧?赶紧起!不是说要孝顺你祖母,就这么孝顺是吧?”

木门被拍得咔咔响,孟昭月猛地惊醒。

这才发现,她在自家榻上。

嗓子干哑,手腕酸疼,唇瓣微肿。

下意识抚了下眼睛,那里什么都没有。

再一低头,身上衣裙还是昨日那件,但怀中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