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索欢!九千岁的对食丫鬟又想跑? 第四章 好的反派就要敢于作死

宋大夫一步步往下走,视线若有若无擦过孟昭月。

“怎么着,这医馆,你开的?”

孟昭月等人霎时看向声音来处。

略有苍老,哪怕沉着气,但气势足够,配上特意压住的脚步声,震慑力十足。

“宋大夫来得刚好,我祖母还等着用药,麻烦您了。”

孟昭月看向来人,行了半个礼,并未多言。

“宋老。”郑二勇却怂了。

宋大夫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被免职了,去账房支这半月工钱。”

“别啊宋老,我我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真的,宋老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宋老。”

孟昭月微微一抿唇,不想看郑二勇唱戏,见宋老余光似在看着自己便主动出声,“宋老,劳烦您帮我抓副药吧。”

她可以不追究,但这药必须分毫不差地拿到。

毫无惧色地对上宋大夫视线,清冷地一点头。

宋老也并未冲她发作,只一挥手,让跑堂的将人架起叉了出去。

这些跑堂的身高体壮,一看就是好打手。

孟昭月眸子瞥了瞥,淡定的将方子递给宋老。

“是医馆不查险些耽误你,老夫今日刚好有空……”

见宋大夫留了个话头,孟昭月立马接上。

“若能请宋大夫上门看诊,给祖母复查一下,小女定感激不尽。”

她本就打算这两日寻个大夫给祖母复诊,只是宋大夫威望过高,她怕付不起诊金。

但借着这个由头,想必会好商量一些。

孟昭月冲宋大夫行了个非常标准的礼,“诊金一定不会赊欠的。”

“好说好说。”

楼上,谢倾言冷哼了一声。继续翻看账本。

直到将三指厚的账本翻看了大半,他终于找到了想找的病例。

“吴周。”

“主子。”

谢倾言轻阖满是阴沉的双眼,用手指点了点那一条病例。

“刑部照磨所,张正贤,他有一位小妾,应是十五年前收入府中的,去查。”

吴周双手抱拳,期间一直未敢抬头,“是。”

十五年前,这位张正贤刚巧回乡丁忧,因此整个刑部被改朝换代时将他落下了。

不成想,背后有人稳坐钓鱼台,一早就下了饵。

这饵藏得深,若不是他将那些丝丝缕缕死死记在脑子里,还翻不出来她。

“啪”的一声,谢倾言扔下账本,脚步沉重地走入密道。

直到身影全部隐藏在黑暗之中,仍旧淡然的好似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可只有密道之中潮湿冰冷的空气知道,哪怕被他披风衣摆轻轻一扫,便像入了千年冰窟一般。

本被造物者精雕细琢过的五官,此时更加冷艳,暴戾。

这样一张脸出现在哪儿都会是焦点,所以,谢倾言再出现时,已经回了他的府邸。

恢宏的府邸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与幽幽水榭交相辉映,一步一景。

可霞光往下一扫,朱红大门之上的牌匾却是四个大字:九千岁府。

说不清是羞辱还是褒奖。

短短三个字,将他卑微的身份与显赫的地位展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如此,满朝文武却不会有人拿他的身份攻击他。

因为攻击过他的,都死了。

哪怕这三年他在边疆戍边,府邸空置,也无人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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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属下打听到了,那位小妾前几日死了,张正贤甚至都没给她收尸,裹着草席扔进乱葬岗了,身上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谢倾言眯了下眼睛,吓得吴周咽了咽口水。

“对了!那狗东西最近正张罗着纳小妾,昨日……”

吴周悄悄抬眼觑了谢倾言一下才接上话,“昨日去了孟娘子家,好像想纳她为妾,听说今晚约了孟娘子兄长。”

“呵!”

出息了。

谢倾言勾了丝冷笑,手指一下下轻点在桌面上。

沉默良久,“盯着,另外,吴商换魏应。”

吴周如蒙大赦的跑了。

另一边,医馆的马车刚停在门口,孟昭月便听见了里面的叫骂声。

无非是说她没良心,回来几天就开始吃白饭,饭都不做了。

孟昭月呼吸平稳,眼神儿都没变,只看着车沿上走下来的老大夫。

“宋大夫,您慢着点儿。”

这声音有平日里的几倍大,院内的声音瞬间停了。

等孟昭月推开门,母亲和嫂嫂也果然如她所料看了过来。

“娘,我请了广生医馆的老大夫给祖母看诊。”

说完这话她往一侧让了让,身后白胡子老头登时露了面。

两人的脸色都憋青了,却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跟着入了里屋,看着小药童打开药箱,一件件东西往出递,心都在滴血。

两双眼睛恨恨地瞪着孟昭月。

孟昭月也并不在意,只盯着宋大夫。

他切脉,起针,如此反复两次,终于捋着胡子站直了身子。

慢悠悠开口,“这病啊,得慢慢养。”

“是是是,养着呢,有劳宋大夫了。”

母亲主动开口应承,就怕被人指点,孟昭月眉眼一低顺势开口。

“娘,大夫说祖母得慢慢养,我守着祖母熬药、喂饭,比去别人家看脸色强……”

眼看母亲要张嘴,孟昭月立马接上,“给人做妾要伺候主母、应付其他妾室,连见祖母一面都难——到时候谁给祖母煎药?谁夜里守着她咳嗽时递水换汤婆子?我若走了,哥嫂与母亲白日里要忙生计,难不成让重病的祖母自己熬着?”

“咳咳!”

被孟昭月说得脸色铁青的两人听到这声咳嗽好似见到了救星。

“母亲您醒了?”

“祖母?”

孟昭月被两人推开,也没争抢榻前那个位置。

只是拿出自己仅剩的体己,翻出五两银子递给了药童。

“这钱先垫着,不够我再去给大户人家做针线,总能凑。”

看着宋大夫点头,去写药方,她才缓缓松下心中那口气。

突然被人掐了一把。

粗糙的手指好似用了十成力道。

孟昭月深吸了一口气,忍得眼眶泛红。

说出口的声音里刚好带了点瑟缩,“娘,您别气,祖母的病确实等不得,等我回头挣了钱,会给您补上的。”

是软话,但藏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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