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暴君:谛听天下 第37章 所求一物(精简版:求月票~)

高大伴为他苦心孤诣付出了多少,又将在洛京掀起何等风波,此刻的秦封全然不知……

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得找个地方躺躺,头……太疼了!

往常试炼,高大伴只传第一卷,既是循序渐进,更是为了保全受验者的安全。

九卷《大乾屠龙经》强行灌入识海,带来的负担远超常人想象。

其中每一个字符都裹着磅礴的武道意韵,像烧红的铁烙印在识海里。

多传一卷,识海就要被那股意韵冲撞一次,这是基于灵魂层面的冲撞。

秦封能硬扛九卷,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了。

此刻太阳穴突突直跳,字符在脑子里打转,像无数根细针扎着,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院外的喧哗还在飘进来,可秦封哪还顾得上?

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白里的血丝比之前更密,连站都有些晃——方才在院外的那副“疯魔”模样,倒有七八分是真的,而非演出来的。

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得先闭眼睛缓一缓。

踉跄着穿过回廊,终于到了萧瑶先前住的暖阁。

殿内陈设雅致,熏着淡淡的暖香,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一看就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只是秦封却没力气细细查看这些,他一头栽进锦被里,瞬间就被暖意裹住,意识很快沉了下去。

不知睡了多久,窗楹的光影从斜斜的金芒揉成昏黄,又沉进墨色,直到晨光撕开云层时,风雪竟歇了片刻……

迷迷糊糊间,秦封听见房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呼,听声音应是浅夏。

声音带着点惊讶:“啊,您……”

开了个头,却戛然而止。

随后便是“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细碎的脚步声踩在地毯上,轻得像猫,该是位女子。

(是浅夏?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往常这个时辰,都是浅夏来侍他起床洗漱。

经他几次“**”,小丫头早已习惯了爬**,乖乖跪坐在他身边,乖巧地跪坐着给他送来柔软的“膝枕”。

秦封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身边的锦被微微下陷,有人轻轻跪坐下来——该是浅夏来了。

意识半梦半醒,他慵懒地侧过身,自然而然地将头枕了上去,温润的触感传来,带着令人沉醉的暖意。

若在清醒时,秦封定会察觉身下娇躯那细微的轻颤,像被骤然拉紧的弓弦,似是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他无意识地伸出手,绕过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双手缓缓收拢,最终停留在浑圆饱满的曲线之上。

指尖隔着衣料,仍能清晰感受到其下玉脂般滑腻的肌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身下的人儿不安地动了动,似是难以承受这般亲昵。

始终闭着眼的秦封,慵懒开口:“别动,坐好。”

“嗯...”回应声轻若蚊吟,尾音带着细细的战栗。

一声轻应后,秦封不再说话,因为——

脑海中,【谛听】的身影缓缓浮现,恢弘如钟的声音轰然响起:

【情报一(江湖传闻):犬戎前首领巴图单于的小女儿萨仁图雅,辗转逃亡至西平,因容貌出众被人贩盯上,三日后将在黑水商行售卖】

【注:三月前犬戎部族遭遇内乱——巴图被其亲弟,前任骨都侯、现任‘单于’巴彦以下克上,一家三十六口除萨仁图雅外尽数被屠】

【情报二(坊间杂谈):卧龙在野,西平城藏着一位王佐大才。此人虽日日流连风月场所,却能于杯酒间点评时局,观天下大势如掌纹,若有机会,可寻之】

【情报三(江湖传闻):御魂宗刑堂执事二人今夜入西平,皆为十一品炼气士,一人精‘左道’,一人通‘旁门’,携‘追魂兽’追缉玄尘】

【注:若无意外,此二人将被郡守府临时招揽】

听完这三条情报,秦封只觉得脑仁又疼了起来。

这些情报都不甚直白,需要细细琢磨。

第一条里的犬戎小公主,被追杀、被贩卖,乍看和他没半毛钱关系,可【谛听】从未给过无关的情报,这里面定然藏着门道;

第二条提到的“卧龙在野,王佐大才”确实让他心动。

如今他身边可用之人太少,对朝堂局势、世家门阀更是一无所知,确实急需贤才辅佐。

只是……为何偏偏是在烟花巷柳?

想来历史上的明主求贤,要么三顾茅庐,要么渭水垂钓,哪有去烟花之地,风月场所寻访贤才的?

试想,若是当初皇叔三顾的不是茅庐,而是……

——估计三弟便不会那般恼火了吧!

秦封叹了口气,将这荒唐念头抛出脑后。

今日的情报中,唯有第三条情报指向明确……

郡守司徒空乃东宫嫡系,与秦封本就立场相悖;

加之日前他当街斩杀其小舅子,那司徒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夜便遣玄尘道人开坛施咒,以邪术取他性命。

这梁子两人算结下了!

虽说之后秦封上门敲响‘登闻鼓’让司徒空投鼠忌器,但这只是暂时……

待到明日,青鸾信使带回东宫谕令,郡守府必有针对他的下一步动作!

若是这个时候,御魂宗那两位炼气士,要是被司徒空招揽,无异于给对方又添了两把尖刀。

而【谛听】情报中提到的‘若无意外’……

很明显,这是鼓励他成为那个‘意外’。

正思索间,秦封忽然觉察出几分不对。

(嘶,这手感,不对啊?!)

浅夏那丫头虽纤秾合度,却绝无这般勾魂曲线。

可现在……他双手所及之处,那饱满挺翘的弧度,紧实中带着惊人的弹性,分明是成**子才有的曼妙。

指尖触摸着绸缎般滑腻的触感,衣料下透出的温润……

更不用说萦绕在鼻尖的幽香——不再是少女清甜的果香,而是糅合了桂花蜜意与冷月清辉的馥郁,丝丝缕缕,让人沉醉。

(不是,我在这搞什么闻香识女人?睁眼看看不就全清楚了……)

感觉自己犯了蠢,秦封微微侧头,睁开了眼——

恰好撞入一双清泉般的眼眸中。

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

明澈的眸子里映出他有些错愕的脸,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探究,以及……

一抹虽极力掩饰,却依旧从眼波深处漾开的羞赧。

秦封像是被火燎到一般,瞬间便赤着上身跳下了床;

他光着上身,肋下的绷带还带着干涸的血迹,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弓起,摆出防御的姿态。

这是多年练拳养成的习惯。

只是在萧瑶眼里,此刻的秦封,却更像一只哈气、炸毛的猫。

“怎么是你?!”

见他反应这么大,萧瑶倒没了方才的羞赧,反而落落大方地直起身,不紧不慢地拂平裙摆上被他压出的褶皱。

然后,微微歪着头,发间的金步摇随之轻晃,唇边带起一抹揶揄的浅笑:“为何不能是妾身?”

秦封也觉自己反应过度,干咳一声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暖阁里瞬间静了下来,只剩窗外的雪粒子砸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秦封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光着膀子捏着茶杯,姿态带着些‘刻意’的随性;

萧瑶则盘膝坐在床沿,歪着脑袋看着他,眼底带笑。

谁也没先开口,空气里只余彼此轻浅的呼吸。

过了许久,萧瑶忽然轻声问道:

“那真龙法相,是真的?”

“不是。”没有任何犹豫,秦封脱口而出。

萧瑶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秦封一愣。

(不是,我否认得这么干脆,你...明白什么了?)

但萧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秦封自然也不好再提,否则反倒显得欲盖弥彰了……

“其实……”

萧瑶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她微微向前倾身:“今日妾身前来,是有事相求。”

面对萧瑶的请求,秦封并未轻易答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安静的等待对方的下文……

萧瑶抬起眼,从窗缝渗进的雪光映在她清亮的眸子里,漾开浅浅的光晕:

“妾身,想向殿下求一物!”

秦封眉头微扬:“何物?”

“殿下的……”

“——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