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花知道栓柱嫂不怀好意,可望着消失在夜色的马大川两人,心里却恨得发疯。
她那死鬼丈夫死得早,自己又因为投机倒把被送来劳动改造,坏了名声。以后想要再嫁,也嫁不到什么好的。
正好马大川对她献殷勤,许诺帮她在城里找工作安家,她就半推半就从了。
“日”久生情,不知不觉中她对马大川越来越在乎,她是真的想和马大川好好过日子,可总有一些不要脸的**人,想通过勾搭马大川谋好处。
“金花,还有三个月你的劳动改造就结束了吧?你准备怎么着啊?找个老实人搭伙过日子?”
栓柱嫂还在碎嘴。
王金花气急败坏,将扛着的锄头猛地摔在地上,
“栓柱嫂你够了!别把人都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栓柱嫂掐着腰,嗤笑,“怎么的,还耍横呐!马大川都被朱珊勾走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充大尾巴狼?说到底,你就是个**的!真当自己是姨太太了!”
王金花眼睛气得通红,撸起袖子朝栓柱嫂抓去,“烂嘴巴的老货,我挠死你!”
王金花和栓柱嫂在路边打成一团。
朱珊和马大川在木板床上也打成一团。
“小朱,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马大川的女人!”
马大川臭烘烘的嘴在朱珊脸上颈上胡乱亲,手也没闲着,急吼吼地解裤腰带。
“整个劳动小队我说了算,你乖乖地跟我,把我伺候好了,我不会让你吃苦。”
“小朱,你说话,同意不。”
朱珊闭上眼,主动贴向马大川,娇滴滴道,“马大哥,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马大哥,你以后一定要疼我.....”
“诶!好宝贝儿!哥哥疼你!哥哥最疼你!”
马大川被朱珊一声娇滴滴的大哥喊得差点缴械投降,又是亲又是揉,好半天才找回感觉。
“好小朱,你真是好宝贝,周牧野那孙子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你这么个大美人不要,白白便宜了我。”
看着越来越凑近的脸,
朱珊心和骄傲跟着痛楚碎裂成渣。
看着头顶不断晃动的灯泡,听着窗外不断肆虐的呼啸风声,
她的眼泪从一滴接着一滴顺着眼角滑落。
如果苏念不出现,
现在陪着她,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周牧野才对。
视线被水雾模糊,
马大川那张恶心的脸忽然变成了周牧野。
他凌厉的剑眉紧蹙,狭长的黑眸低垂染上暗红,薄唇紧绷,齿缝溢出.....
“唔......”
好像,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朱珊抬起两手搂住马大川,说话声,呼喊声不断从屋内溢出。
听得外面人红了眼。
“**,**人!**!”
......
天光渐渐亮起,却仿佛蒙了一层黑雾,厚重的黑云悬扣在天边,像是会随时跌落,压得人喘不过气。
狂风骤起,卷走温度,风越来越凉,田中的水也变得冰冷刺骨。
“天老爷!真降温了!咱们杨团长神了!”
忙了一晚的社员坐在田埂边歇息,看到这一变化,心里一咯噔,再也顾不得歇息,三两口咽下窝窝头,互相招呼着继续抢秧苗。
“同志们,快点快点!再拖下去,秧苗就冻死了!今年的指标可都看咱们的手脚快慢了!”
众人井然有序地继续抢秧苗,搭棚子,盖田垄。
妇女们做后勤工作,帮着搬运,以及准备吃喝和水。
杨国平找到苏念。
“小苏同志,一下冷了,大家一直踩在冷水里身体受不住,你有没有驱寒,预防感冒的方子,给大家伙儿熬一些?”
“事儿才做了一半,今晚估计还得熬,要是都冻坏了,就麻烦了!”
“有!”苏念擦了擦汗,点头,“我现在就去拿药材。”
杨团长拍拍苏念的肩,“你对农场做出的贡献,我都替你记着呢,咱们齐心协力先把眼前这关过了,我不会让你白付出的。”
“杨团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苏念跑回药铺拿药,想了想,又取了半桶灵泉水一起拎着。
她回到田边时,谷亚萍带着嫂子们已经支起几口大锅。
谷亚萍见苏念大老远从家里拎水来有些不理解,但她觉得,苏念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便也没有多说。
苏念把灵泉水分别加入几口锅,又放了药材,等驱寒汤熬好后,分别装了给忙碌的社员送去。
谷亚萍把篮子递给苏念,把她往搭架子的方向推了推,“小苏,你去那边送。”
苏念没想太多,拎着去了。
一人一碗分下去,到棚子最后,苏念终于明白谷亚萍为什么故意让她来了。
周牧野穿着背心跨坐在架子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在空中晃悠,
他挥动手臂,肌肉随着锤子的挥动隆起,结实有力。
汗水顺着脖颈在古铜色肌肤滑落,落入胸口,在贴身背心上留下水痕。
被汗水浸透的白色背心紧贴小腹,绷出整理码放的肌肉块。
专注做事的他像出鞘的利剑,危险,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