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越来越近,呼吸纠缠。
周牧野扣住苏念腰肢的手收紧,闭上眼,准备一亲芳泽......
“咳咳咳!”
窗外骤然响起咳嗽声。
周牧野和苏念朝窗口睨了眼,被惊得立刻分开,一人站一边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苏怀瑾背着手站在窗口,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气氛安静得可怕。
苏念尴尬地揪着衣摆,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声若蚊蝇,“爸.......”
周牧野摸了摸鼻子,窥着苏怀瑾脸色也跟着叫了声,“爸!”
闻言,苏怀瑾脸色更难看了。
他知道囡囡还年轻,迟早都会再嫁人,
但知道归知道,当他亲眼看到自家囡囡被别人抱在怀里的这个时刻,心里还是觉得十分不痛快。
他冷冷瞪了眼周牧野,有种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周营长,大半夜跑到女同志房间行不轨之举,这就是你周家的家教吗?”
“伯父......我错了。”
顶着未来岳父的怒火,周牧野一声不敢吭,规规矩矩站在屋里,像个标兵一样。
“我保证,我和念念发乎情止乎礼,什么都没做。”
“哼!那是你没做吗?”
那是他来得快!
苏怀瑾心里憋了股气,“囡囡,开门。”
“奥,这就来。”
苏念冲周牧野使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将反锁的门打开,乖巧地站在苏怀瑾身后,扯着他的袖口,小声解释。
“爸,我们处对象了......”
“呵!处对象就能半夜翻墙爬窗?谁处对象跟耍流氓一样?”
苏怀瑾瞥了眼苏念,确定她衣服都好好的后,才冷冷下逐客令。
“周营长还不回去休息?”
苏念从苏怀瑾身后探出头,冲周牧野使了个眼色。
“对,一会儿就要天亮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早还有训练。”
周牧野已经是她对象了,得护着!
“快回去吧。”
“伯父,今天是我冲动了,我的错。”周牧野被苏怀瑾的眼神看得发毛,但还是清了清嗓子,积极认错。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认错。”
他从苏念父身旁走过,深深看了眼苏念,“我走了。”
苏念摆手,“快走快走!”
周牧野还有些舍不着,刚得到名分,热乎劲儿还没过去呢,就得分开。
可苏怀瑾盯着,他再舍不得也不能在未来老丈人面前犯浑。
周牧野顺着来时路翻墙走了。
苏念瞄着苏怀瑾脸色,开口想要解释,“爸,今天......”
“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睡吧。”
苏怀瑾打断苏念解释的话,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忍不住转身提醒。
“囡囡,爸知道你有分寸,也不反对你跟周牧野谈对象,但在没有结婚前,爸希望你们不要有过界的行为。”
“姑娘家打拼本就难,爸不希望你因为名声再添阻碍。”
苏怀瑾语重心长的话中没有责备,只有浓浓的关心。
苏念冲过去抱住苏怀瑾,将头靠在他肩上,眼眶微热。
“爸,我会记住的。”
......
“小妹,你看看你眼下的黑眼圈,都快掉下来了。”
早晨的饭桌上,林淑兰给苏怀瑾盛着菜糊糊,心疼地埋怨肖胜。
“肖厂长也真是的!厂里再忙也不能把人当骡马使唤,年纪轻轻要是累出病来可怎么办?”
这事儿还真不怪六爷。
许是昨晚一惊一乍惊扰了睡意。
周牧野走了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苏念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哈......大嫂,不是的,我就是晚上没睡好.....”
“还骗嫂子呢,你晚上经常在屋里忙我都看到了。”
林淑兰挨着苏朗坐下,对苏怀瑾道,
“公爹,您赶明儿看到肖厂长,一定跟他提一提,也不能把事儿都压在小妹身上,她一个主任,比谁都累。”
“这事儿,还得看你小妹。”
苏怀瑾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苏念赶紧扯开话题,“大嫂,听说你们厂开始接活了,怎么样?还习惯吗?”
林淑兰没有多想,将厂里的情况说了一通,最后想了想,补了句。
“咱们经常干农活,手上都是厚厚的茧子和裂口,那线又细,经常被刮断,厂长交代,让我们回家拿温水泡手,再用猪肉擦,那猪肉油腻腻的,抹上啥家务都不能做,烦人得很,还是以前的雪花膏好用,就是太贵,现在用不起了。”
苏念朝林淑兰手指望去,指尖都是裂口,手心,指关节也都是厚厚的老茧。
她鼻头酸了酸。
大嫂以前也是读书人家的小姐,虽然不算有钱,但也一直没做过粗活。
她还记得大嫂以前的手,白皙细嫩,指甲一直修得十分圆润。
雪花膏她们用得起,空间里不缺钱,但太扎眼了。
苏念搅着碗里的菜糊糊,盯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她之前的手也很粗糙,但这段时间接触灵泉后,又重新变得白皙嫩滑。
润手霜的原料并不贵。
反正药厂的机器在那儿,不如生产一点加料的润手霜供给农场供销社?
问过林淑兰纺织厂女工的人数后,苏念越想越觉得可行,本打算吃过早饭就去厂里找肖胜商量商量,不成想被打乱了计划。
谷亚萍回来了,带着她找回来的女儿。
除此之外,还带了一个中年妇女和三个女孩子。
几个人身上都有女性病症,谷亚萍想请苏念去帮她们看一看。
出于习惯,苏念收拾药箱时问了嘴几人的症状。
谷亚萍一一说了。
苏念听到谷亚萍说女儿下身有异味和红疙瘩时,眉心紧蹙。
十一岁的女孩子,怎么会有妇女才有的症状?
除非......
苏念压下眸中的冷意,没有将猜测告诉谷亚萍。
这种事,一定要确认后再开口!
她拎起药箱。
“亚萍嫂,我收拾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