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医术,夺至亲?神医嫡女杀疯了! 第197章 什么虎狼之词

盛漪宁略有些遗憾,“不卖就算了。顾小姐,你何必如此激动,经常动怒,体内的毒发作,你会死的更快。”

顾姝曼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愤怒的表情骤然僵住,然后板着脸,一点点把怒火熄灭了。

“我娘说了,弟弟的温泉山庄,日后是给他当娶媳妇的聘礼的。左右我弟弟也挺喜欢你,你要不退了裴玄渡的婚,嫁给我弟弟呗。”

顾姝曼瞥了她一眼,略有些别扭:“我倒也不介意你当我弟媳。”

“那不行。我与裴玄渡是皇上赐婚,不能抗旨。”盛漪宁一本正经。

顾姝曼嗤笑:“我弟弟他还奉旨抢婚呢。”

盛漪宁是真不明白,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皇帝怎么会任由着顾宴修那厮胡闹。

难不成,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盛漪宁就不由起了鸡皮疙瘩。

果然近墨者黑,她都快要被谢兰香和郑清宜给同化了。

盛漪宁感慨:“顾小姐可真是长姐如母,自己都快死了,还操心弟弟的婚事。”

顾姝曼嚣张神气的表情维持不住了,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很怕死,很没骨气的样子,于是咬了咬牙,问:“说吧,给我解毒,什么条件?”

盛漪宁一手托腮,笑意盎然:“什么都可以吗?”

她想了想,“只要不让我背叛家族。”

家族生她养她,她就算再贪生怕死,也不可能背叛家族。

盛漪宁无法感同身受,但能理解,抿着唇想了很久,终于在顾姝曼紧张的目光中,说了句:“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吧。”

顾姝曼瞪了她一眼,“那你不早说!”

“听说你这些时日,都在将军府照顾凌翼扬?”盛漪宁忽然问。

顾姝曼面上难得浮现几分羞赧,“是又怎样?我与他的未婚夫妻,便是共处一室,为他侍疾,又有何不可?”

说着,她又略带不屑地看向盛漪宁,“你与裴玄渡订婚那么久,不会就只是牵个手吧?”

盛漪宁:“……”

“不是我说你,那些所谓的女戒女则,看看就好了,朱熹嘴上喊着存天理灭人欲,真到了自家妹妹身上,还不是把什么对女子的规训抛之脑后?可见那些所谓的规则,不过是给无权无势的人遵守的。如我等世家勋贵之女,便是言行放肆些,又有谁敢说些什么?”

顾姝曼轻昂下巴,脖颈高傲如天鹅。

盛漪宁早就发觉了,世家权贵们制定规则,运用规则,自己却从不爱遵守规则。

“你说的对。”

盛漪宁自小在山野长大,从不认可那些束缚在女子身上的框框架架,始终都觉得,天地广大,女子亦大有可为。

但她也清楚,少有人能如她们一般跳出束缚。

并非她们不愿,而是不能。

同样的框架落在权贵身上,轻如鹅羽,可落到寻常百姓身上,却是灭顶之灾。

忽然有一瞬间,盛漪宁能理解,前世燕扶紫为何会屠戮皇族、斩除世家了。

“我跟你说,裴玄渡此人,年少才高权重,你多读点史书,便知这种人会是何下场。”顾姝曼不好直说。

盛漪宁却明白她的意思,纵观古今,如裴玄渡这种权臣,绝没有“功成身退”的选项,多的是不得善终。

“你明白就好。你我虽立场不同,但未来如何,都是生死一线。旁的不说,及时行乐才是要紧的。你也不甘心,上了船,却什么都没得到吧?至少到手的高岭之花得先摘下来细细把玩吧?”顾姝曼凑近压低声音说。

盛漪宁大为震撼。

这是在唆使她摘裴玄渡这朵高岭之花?

怎么摘?

他们都两情相悦了,还不算摘到手吗?

停!

盛漪宁摇了摇烫得发懵的脑袋,她不能被顾姝曼给带偏了。

“听你的意思,你还要与凌翼扬成婚?”她问。

顾姝曼瞥了她一眼,“废话。我们一早订婚,他既未曾负我,如今落难,我又怎可弃他而去?”

盛漪宁看得出来顾姝曼对凌翼扬有情,“凌翼扬呢?他忍心拖累于你?”

顾姝曼冷哼了声:“他不敢退婚!”

盛漪宁眉梢微挑起,看来是凌翼扬被顾姝曼拿捏住了。

她斟酌了下词句,“你应该知道凌翼扬他……缺了什么吧?”

虽然此前她说过凌翼扬是太监,但她怕顾姝曼没能领会,误以为凌翼扬只是受伤不举。

顾姝曼:“哦,看过了。”

盛漪宁:?!

不是,什么虎狼之词?

顾姝曼神色淡定:“也没什么稀奇的。宫里头的太监不也一样能找宫女对食?”

盛漪宁深敢钦佩,“顾小姐真是重情重义。不过你的婚事,顾老尚书会答应吗?”

与已经退居幕后的崔老太爷不同,顾家的老太爷尚还在朝中担任户部侍郎,把握着整个户部。

而顾姝曼的父亲,顾家的现任家主,也是内阁重臣。

顾姝曼是顾家嫡女,她的婚事哦才能过来都不由自主。

提及此,顾姝曼唇角勾起几分嘲讽,“为何不答应?当日假凌翼扬要娶平妻,家族尚且为了联姻要让我忍辱嫁过去。如今我既愿意嫁,他们又岂有不愿之理?”

盛漪宁微微沉默。

顾姝曼瞥了她一眼,“你什么眼神?同情我?我自小受家族供养,锦衣玉食,如今又能得偿所愿,嫁得心上人,用得着你一个被家族抛弃,被强取豪夺的人同情?”

盛漪宁:“……”

盛漪宁取出随身携带的笔墨,写了一个药方。

“这是解药?”顾姝曼惊讶于她的速度。

盛漪宁面无表情,“这是毒药,甜口的,见血封喉。你若喜欢旁的味道,为还能为你写。保准你,死得又快又好。“

顾姝曼:“……”

她长叹了口气,“家族注重利益,我的婚事也不过是筹码之一。他们只管顾家女得了重情重义的名声,顾家有了切实利益的联姻,便可以将我随意丢弃,至于我往后过得如何,没有人在乎。”

她握住了盛漪宁的手,“要不你还是同情我一下?”

盛漪宁轻啧了声,没想到一向骄傲的顾姝曼,认怂也这么快。

似是看出她所想,顾姝曼说:“有骨气和冥顽不灵我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