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医术,夺至亲?神医嫡女杀疯了! 第171章 盛漪宁装神棍,说魏王心上人命不久矣

盛漪宁和燕扶紫对视了眼,都停住了脚步。

太子皮笑肉不笑:“是啊,四皇弟消息倒是灵通。”

“方才去内务府办些事,正好碰见了皇后身边的女官。”

魏王察觉到不妥,随即解释了一句,但看到温书瑜盛满委屈的双眸时,他心口不由一窒,对太子的语气也带了些质问:

“太子妃温婉贤淑之名人尽皆知,皇兄娶了她,却又冷落她,还未圆房就又准备纳妾,恐怕有些不妥吧?”

温书瑜眼眶发热,果然,只有云泽在意她。

太子温和,似是疑惑:“东宫除了太子妃,本就设有良娣良媛等妃嫔,古制如此,以往侧室同嫡妃一同入门的不在少数,有何不妥?”

魏王闻言被噎住。

“还是说,皇弟也要像那些个老嬷嬷似的,管起本宫的房中事,催促本宫圆房?”太子笑着问。

魏王心一沉,心情很矛盾,又生气太子娶了温书瑜却不珍惜,又庆幸太子没碰她,但他又不敢让太子察觉到他与温书瑜的私情,便强颜欢笑:“皇兄多虑了,臣弟哪敢插手你后院之事。只是没能看到皇兄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有些遗憾罢了。”

盛漪宁在一旁腹诽:真琴瑟和鸣的话你又不乐意。

“太子妃要做的是替本宫打理东宫庶务,绵延子嗣,维系礼法,而不是与本宫琴瑟和鸣。皇弟与本宫不同,日后倒是能娶一位心仪的王妃琴瑟和鸣,相知相守。”太子拍了拍魏王的肩膀,但却是在点温书瑜。

他其实并不在乎太子妃心中有谁,毕竟一开始太子妃就是母后替他选的,他并无心仪之人,处在这个位置上,他也不可以有心仪之人,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只要温书瑜能做到,他便会给予她应有的尊重。

但温书瑜竟然占了这个位置,领着太子妃的俸禄却不想帮他干活,只是一味地服毒找死!

搞得好像他是拆散她和魏王的恶人一样!

太子很生气!

温书瑜显然没将太子的话听进去,想到魏王日后也要娶王妃,她便心中苦涩。

魏王扯了扯嘴角,深深看了温书瑜一眼,生怕旁人猜不出他心思一般道:“臣弟此生再难觅得知心人。”

“好绿啊。”

燕扶紫忽然发出一生感叹。

魏王和温书瑜都是心头一跳,心虚地朝她看去。

太子眼皮也跳了跳。

就见燕扶紫捧着盛漪宁的手腕,正端详着她腕上绿莹莹的翡翠手镯。

“江南送来的翡翠料子,我那儿还有一大块,公主若是喜欢,改日我让工匠也给你做一对镯子。”盛漪宁瞧见了她眼里的狡黠,笑了笑。

燕扶紫很开心,“好呀。宁宁,可以多给我一块吗?我想给我皇兄做个翡翠玉冠。”

太子想到头顶一片绿的场景,嘴角微抽,“多谢皇妹好意,就不必小舅母费心了。”

魏王深深看了燕扶紫一眼,有些看不透这个刚开智的皇妹。

燕扶紫好奇地看向他,“四皇兄,你方才说,此生再难觅得知心人是什么意思?你曾经的知心人死了吗?”

魏王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盛漪宁在旁道:“公主童言无忌,无意冒犯亡人,王爷莫要介怀。”

魏王冷冷扫了她一眼,“本王的心上人活得好好的。”

燕扶紫不解:“既还活着,皇兄为何不求娶她呢?难道她已心有所属?”

温书瑜眼中浮现一些着急,看向魏王的目光也是欲言又止,想解释,如今又不能解释,她生怕魏王误会了她。

魏王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与本王两情相悦。只是她家中早已为她定下婚事,生生折断了我们的缘分。”

燕扶紫疑惑:“四皇兄,你们两情相悦之时,不知那女子家中给她定下婚事吗?”

这话一出,魏王沉默。

温书瑜也垂下了眼眸。

良久,魏王才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太子恍然:“就是说,你明知那女子有婚约,还与她谈情说爱,之后又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嫁给不爱的人?四皇弟,你既不能娶她,为何还要撩拨她啊?”

燕扶紫:“就是就是!”

盛漪宁也微微颔首。

魏王再度沉默。

温书瑜听着着急不已,很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她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替魏王说话,只能干着急。

这时,盛漪宁忽然说:“魏王殿下,其实臣女略同卜算之术。”

魏王疑惑地看向她。

太子虽不知盛漪宁想做什么,但对她有着仅次于裴玄渡的信任,“医卜同源,小舅母的卜算之术不亚于医术。魏王皇弟,你不知道吧,储秀宫的事就是小舅母算出来的。”

太子压低声音告诉他。

魏王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

德妃所住的储秀宫被封了许久了,就连燕扶笙也一并被封禁其中。

燕扶笙的身份虽还未对外公布,但各宫主子都已听到了风声,也知道此事是皇后发现的。

就连魏王都意外于七公主变七皇子,也更为意外于燕扶笙藏了那么多年,竟然被卧病在床的皇后发现了端倪。

他们都没想到,盛漪宁竟在这其中起了关键作用。

“皇兄与盛大小姐为何告诉我这个秘密?”

魏王看了盛漪宁一眼,心中忽地升起些许忌惮。

盛漪宁能算到燕扶笙的秘密,是否也能算到他的秘密?

盛漪宁又装起了神棍,“魏王殿下,臣女只是见你痴情,不忍你痛失所爱,才想提醒你一句臣女看见你红鸾星黯淡,意味着,你的心上人,生死垂危,恐怕命不久矣。”

魏王大惊,“你休要胡言!”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温书瑜看去,却对上了她心虚躲闪的目光,他的心不由猛地一沉。

难道真的被盛漪宁说中了?

他心下慌乱恨不得当场质问温书瑜,却生生忍住,眸光幽深地朝盛漪宁探去:“盛大小姐如此笃定,可否能算出,本王心上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这话一出,魏王和温书瑜都有些紧张。

燕扶紫撇了撇嘴,想着:宁宁要真算出来,你们又该不乐意了。

盛漪宁似笑非笑看着魏王,“魏王殿下高看臣女了,若能事无巨细都能算清,钦天监都能取代大理寺了。”

魏王与温书瑜双双松了口气。

“不过臣女若是没算错,魏王殿下的心上人,应当在那个方位。”

盛漪宁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温书瑜站在太子身后,生怕她指向自己。

然而,盛漪宁指的却是与她截然相反的方向。

魏王嗤笑了声,觉得她也不过如此,但很快,便想起来,那是东宫的方位,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他急忙问:“盛大小姐,本王的心上人可还有救?”

盛漪宁装了一把高深莫测:“解铃还须系铃人。”

太子拍了拍魏王的肩膀,便抬步离开了御花园。

盛漪宁和燕扶紫也去了别处,徒留魏王在原地失魂落魄。

待走远后,燕扶紫才不解地问:“宁宁为何要与魏王透露温书瑜命不久矣之事?那温书瑜这般膈应人,母后与小舅舅的意思都是,遂了她的愿,待她自己毒发身死,之后再扶正良娣为太子妃,如此也能消除隐患。你又何必让魏王救她?”

盛漪宁眉梢微挑:“阿紫不是一向说我心善吗?”

燕扶紫一噎,盯着她,“宁宁心善,却从不是滥好心的人。”

她觉得温书瑜不该救,她想死就让她**,免得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往后做出危害皇兄之举。

盛漪宁笑了笑说:“或许温书瑜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呢?”

世人皆以为齐王色令智昏,可在大事上,齐王却不糊涂,在谢兰香与盛琉雪的取舍上他便算计得明明白白。

殊不知,魏王才是真正的色令智昏。

前世温书瑜死,他能够为了替她报仇而毅然造反,今生,若是温书瑜死在东宫,甭管她是不是**,魏王肯定会将这笔账算在太子头上,难保会做出更疯狂之举。

但若温书瑜没死,魏王便会投鼠忌器,自乱阵脚,总比狗急跳墙要好对付。

燕扶紫若有所思地问:“温书瑜对魏王当真有那么重要?”

盛漪宁颔首。

燕扶紫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向她,“宁宁怎么什么都知道?”

盛漪宁忽有一瞬似被看透,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做出了掐指一算的动作,用高深莫测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燕扶紫凑近盯着她,“那宁宁对我,也是掐算间,了如指掌吗?”

周遭流动的风似也凝滞。

良久,盛漪宁摇了摇头,“我算不透公主。”

此话真假参半。

她一直都觉得燕扶紫身上像是笼罩一层迷雾,叫她看不透,但她又确实对她前世之事了如指掌,甚至接近她都是有意为之。

燕扶紫倏然笑了,语气略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世间只有宁宁懂我呢。”

仲夏日光灿烂,长乐公主身上宫裙华丽,金线刺绣璀璨,但确有种说不出的落寞萧索。

她仰头看着长空云天,巍峨宫阙,忽地回眸看向她,面露笑容,“没关系,宁宁你总会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