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得不说。
在拿捏闻堰这个领域,简韵完全信手拈来。
虽然很不情愿,但闻堰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还是被灭了。
他本欲板着脸继续说教,可话还没出口,就破了功,他墨色的眸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亮色,劝阻的话到嘴边后却转变为:“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
闻堰沉默了,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简韵看了一阵后,道:“就算真是这么想的,也不能太冒险。”
简韵顺从点头:“以后不会了。”
“有受伤吗?”
“没有。”
“刚刚情况那么危急,有害怕过吗?”
“没有。”
简韵目光始终澄净。
明明香香软软,像个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内里却藏着一颗常人难以想象的强心脏,属实令人惊叹。
闻堰盯着简韵看了会儿后,忽然松开安全带,欺身上前抱住了简韵。
简韵心头一凛,刚要挣扎,就听闻堰道:“你真的很优秀。”
简韵动作一僵,没再推开闻堰:“谢谢。”
好半晌,闻堰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简韵。
这一刻。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已然彻底沉沦,不是玩玩而已的好感,不是流于表面的喜欢,是爱!是无法接受分别,想要永远占有的爱!
一切,或许从见到简韵的第一眼,便已注定。
“走吧,带你去吃饭。”
闻堰收回视线。
“好。”
简韵确实饿了,她中午没有吃饭,刚刚的那几个小时,更是消耗极大。
路上。
简韵找来笔记本,开始翻看U盘里的东西,确认里面的确有她想要的内容后,她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既然已经得手了,方不方便跟我说一说你后续的计划?你和季文渊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
闻堰状似随意地瞥着简韵。
其实心里在意的要命。
他很想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他有没有取得简韵的信任。
然而事实...再次让闻堰失望了。
简韵合上电脑,语气平静但伤人:“抱歉,我不能说。”
“为什么?”
闻堰有点破防,他怒视简韵:“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这和值不值得没有关系。”
简韵不为所动。
“好,好,好!是我不配。”闻堰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附带威胁的意味。
简韵轻笑出声,接了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闻堰:?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车去?”
“不信。”
闻堰被简韵吃得死死的,已经彻底没招了。
简韵心里记挂着U盘的事,简单吃了个便饭,就让闻堰把她送了回去。
临别前。
闻堰格外不舍,他眼巴巴地望着简韵:“不亲一下再走吗?”
简韵瞪他一眼:“给你一巴掌要不要?”
闻堰乐了,他点头如捣蒜:“也不是不行。”
简韵:“……”
差点忘了,他是个**。
没再理会闻堰,她转身上楼。
身后,闻堰喊她:“慢慢来也来得及,别太累,回去以后好好休息。”
简韵背对着他摆手:“知道了。”
答应的爽快,但事实上,简韵到家后,一头扎进卧室,整晚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整理U盘中有利用价值的信息,为不久之后简家将要面临的事情做准备。
直到天光大亮,简韵才将整理好的资料仔细存档,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卫生间洗澡。
睡觉之前,简韵把手机关了静音。
以至于季文渊连着数通电话打来,她全部没有接到。
睡到中午十二点,简韵才勉强睁开眼,她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缓了缓,拾起一旁的手机。
略过来自季文渊的未接来电,简韵先回了几个工作消息,过了好一阵,才给季文渊回电话。
电话刚接通。
季文渊不满的声音霎时间响起:“简韵,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难得休息日,我睡个懒觉,也要给你回消息吗?”简韵声音柔柔的,但不高兴的气息直白地透过听筒,传到了季文渊耳朵里。
季文渊没有心情和她没完没了地掰扯这些没用的事,他道:“我现在过去接你。”
“季文渊,我说了我不做!你听不懂吗?”
季文渊置若罔闻:“简韵,别任性。”
季文渊这种人是这样的,极度以自我为中心,从不把其他人的反驳放在眼里。
简韵直接挂了电话。
季文渊再次打来,她直接拒接。
很快。
季文渊发了消息过来:
【简韵,你一定要这样惹我不高兴吗?】
简韵不回,他就一个劲儿地信息轰炸:
【简韵,这是最后一次,听话,好吗?】
【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合同。】
【得罪了我,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简韵,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件事,你做是不做?】
简韵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季文渊的情绪逐渐失控、暴躁。
而她,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她翻身下床,把季文渊这段时间送她的礼物全部整合到一起,找人送去了赛菲尔医院。
季文渊周末没有去医院,直至周一上午才看到这些。
他顷刻间变了脸色,刚欲给简韵打电话,办公室门被敲响。
他把手里的香水扔进箱子里,强压怒气:“进。”
办公室门打开,来人是季文渊的秘书:“季院长,简律师来了,说要见您。”
季文渊皱眉:“让她进来。”
一分钟后。
简韵在季文渊的办公室站定,和他四目相对。
季文渊指着一应礼物,冷冷地睨着简韵:“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简韵语气冷冷的,向来温顺的她,头一次在季文渊面前耍起了‘小性子’。
“我一直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但那天的事,季院长你真是狠狠给我上了一课,是我太自作多情,高高在上的季院长,怎么会和我一个小律师做朋友?”
简韵直视着季文渊,一字一顿:“既然季院长跟我只是合作关系,那我们就来聊聊合作上的事。”
说着,简韵从包里取出和季文渊签订的合同,放在他面前:“合同里,我的工作范畴白纸黑字地写在上面,我自认为做好了所有我该做的,但那些不该我做的,你凭什么也要强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