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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堰190的身高十分挺拔,为了哄好简韵,不得不弯腰、低头、做小、伏低。
单看他此时的状态,任谁,都不会把他和平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闻堰联想到一起。
毕竟,没有哪个霸总会把‘我错了’挂在嘴边。
接下来。
闻堰切实地感受到了,何为‘难哄’。
整整半个小时,终于,简韵的脸色有了缓和的迹象:“必须要.求你,才能帮忙吗?”
闻堰立马摇头:“不,是我求你,求你给我一个帮你的机会。”
简韵抿了抿唇,脸色由阴转晴,她返回座位。
刚落座。
闻堰就殷勤地跟了过来。
二人之间的身份彻底对调,闻堰热情讨好地给简韵倒好水,又把酒拿到一旁。
“不用喝了吗?”简韵轻抬眼皮看他。
“不用了。”闻堰有些头疼,就在刚刚,他忽然记起,上一次,简韵喝酒后,脾气也是差得很。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闻堰直接说正事,对上简韵的视线,话到嘴边,他又稍加润色道:“求你,让我帮你做什么?”
简韵向来温柔、内敛,即使心有不悦,也甚少情绪外化,大概是闻堰的纵容助长了她的气焰,她还是头一回如此不分轻重地宣泄不满。
“我今天去见了季文渊。”
没跟闻堰客气,简韵直接说了和季文渊见面的经过。
从听到‘季文渊’开始,闻堰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简韵越说,闻堰的脸色越难看。
听到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季文渊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不要接近他,你为什么不听?他那种人,既然故意露了底,就表明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你....”
闻堰语气急躁,眉头紧锁,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关心。
“能不能听我说完?”简韵瞪了闻堰一眼,语气比他还急。
闻堰梗住,停顿片刻,他眉头皱得更紧:“简韵你??”
“怎么?”
简韵盯着闻堰,语气不善。
闻堰心头又是一梗,他猛地站起来,浑身上下冒着寒气,气到极致,他一把夺过简韵的水杯,仰头把里面的水喝了个精光。
简韵:?
他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说!”
这个字,是从闻堰牙关里挤出来的。
简韵伸手拽了拽闻堰:“你先坐下。”
闻堰冷冷地睨了简韵一眼,很生气地坐下了。
简韵:“……”
沉默片刻,她才继续道:“如你所说,季文渊不达目的,不会放过我,所以,他还会再来找我。”
“嗯。”闻堰的声音很闷。
“他电脑里有我需要的东西,我想抓住这个机会设法弄出来,但有他盯着,我没法操作,我想让你帮我支开他,为我争取十分钟操作时间。”
闻堰听完,良久没有开口。
“闻堰?”
简韵侧头看向闻堰。
闻堰目光阴沉,他深吸一口气:“简韵,你是在作死!”他脸上阴云密布,开口时一字千钧,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季文渊是什么人,还需要我再向你解释吗?与虎谋皮,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万一出了岔子,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知道。”简韵点头,目光沉静,气质温婉,却强势到不肯退让半步。
“然后呢?”
“你帮不帮?”
简韵连语气都没变。
闻堰再次咬紧后槽牙:“不帮。”
简韵点头,正待闻堰以为他说服了简韵时,却听简韵道:“抱歉,是我唐突了,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听过,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闻堰额头敲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
简韵没回答,只拿起一旁的包,起身便要离开。
闻堰猛地拽住她:“你还不放弃,是吗?”
“嗯。”简韵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闻堰:“不过不会麻烦你了,我会想别的办法。”
闻堰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气死。
他没见过比简韵更犟的犟种。
“帮!我帮还不行吗?”
闻堰被简韵整的服服帖帖。
“真的?”简韵眼睛亮了一瞬。
闻堰把她拉回到座位上:“这件事太危险,我不能放任你去做!你给我一点时间,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找。”
“我没有时间。”
简韵拧眉。
闻堰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你可以选择不帮我,但这件事,我必须做,且必须马上做。”
四目相对。
二人眼里闪烁着同样的坚决。
就比谁更在意谁,更在意的那个人,注定会先妥协。
“闻堰,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更没有要求你一定帮我,你可以拒绝。”
简韵不知道的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为难’,闻堰对她的珍视程度,远超她所以为的千百倍,再难,闻堰也不会坐视不理。
“你能做到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吗?”
“能。”
“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
闻堰话锋一转:“你功利心这么重,又莽撞的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
简韵语气平静,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强势的气息,始终直扑闻堰面门。
闻堰毫不怀疑,但凡他再多废话一句,简韵会立刻站起来走人。
“我信。”
闻堰长长呼了口气:“我会帮你,不惜一切代价。”
他像是认同了简韵的做法,但其实,是没招了。
任由简韵自己操作,他会焦虑到更加寝食难安,倒不如掌控其中一环,也能勉强安心些。
简韵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闻堰,谢谢。”
闻堰笑不出来:“你从小就这么犟吗?”
“我不犟。”
闻堰冷笑一声,很不满意:“这句话就很犟。”
简韵不语,只是一味地给闻堰夹菜。
闻堰紧盯着她,眼里全是不解:“你犟到油盐不进,到底有哪里值得人喜欢?”
简韵夹菜的手一顿,转头向闻堰:“遇事少指责别人,多反思自己。”
闻堰又补了句:“嘴巴也毒的很,明明刚开始不是这样的,初见面时,你一口一个闻总,恭敬的很!”
最后一句,闻堰颇有咬牙切齿之意。
简韵放下筷子,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闻总,不觉得熟悉吗?全是跟你学的。”
闻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