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听说许琛名下剩下的陆氏银行股权,被你全部转走了。”陆南初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这件事情是真的吗?你想入股陆氏银行吗?”
如果他想要入股陆氏银行,大可以通过她来达成,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去找许琛呢?
他们是合作伙伴,有什么事情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一点,是陆南初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薄砚舟迈步走到沙发前,在桑柠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完之后,才开口:“这件事情其实跟你没关系,是我跟他们许家人之间的恩怨,南初,你就不要管了。”
“表哥,我也不想管,但许琛都已经闹到我办公室来了,我能不管吗?”陆南初淡淡反问道:“如果你想入股陆氏银行,大可以直接跟我说,干什么非要通过他?”
更重要的是,许琛名下的那些陆氏银行股权,是当初陆家和许家两家联姻的时候定好的。
这个股权,他不该动的。
也难怪许琛会那么生气。
薄砚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皱了皱眉:“许琛闹到你办公室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你把他名下剩余的陆氏银行股权全部转走,他怀疑是我帮你干的!”
一想到这,陆南初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你倒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隐身了,我呢?我成了替你背黑锅的了!我冤不冤啊?”
明明事情都是薄砚舟干下的,结果许琛最先怀疑的人却是她这个老婆。
呵呵。
真是够讽刺的。
夫妻间的不信任,在这件事情上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薄砚舟倒是没想到她会替自己背了黑锅:“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怀疑你呢?”
关键是,在他看来,这件事情跟陆南初八竿子打不着啊!
许琛是怎么会怀疑到陆南初的头上去的?
太莫名其妙了。
“可能他是怀疑我喜欢你,所以才对你和表嫂这么好。”陆南初本来不想说的,但这一刻,似乎不说不行:“也正因为这样,我成了他心里第一个会做这件事情的人。”
她的语气淡淡,神色却泛着莫名的讽刺,听得人心都凉了几分。
桑柠不动声色的看了薄砚舟一眼,没有说话。
只是眼底的讥诮过于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小柠,你别误会,我对南初可没有任何想法,你是知道的。”
薄砚舟似乎是怕桑柠误会,第一时间向桑柠解释道。
桑柠扑哧一声,笑出声:“阿舟,你别担心,我又不会误会,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许琛他也不知道我们跟南初之间的关系,他心底有疑问是很自然的。”
她又不是妒妇,不会胡乱吃醋的。
见她似乎真的没有误会,薄砚舟这才放下了心,转首重新正色道:“那你完全可以消除这个误会,不过南初,我跟许家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水火不容了,你最好不要管。”
他的语气泛着一股认真,似乎在提醒着她,不要过多的干预这件事情。
免得引火烧身。
“表哥,我真的不想管,但你总得在这件事情上,还我清白吧?”陆南初淡淡问道:“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替你背黑锅吧?”
薄砚舟听得有些无语,好半晌才开口:“南初,谁让你受到这份冤屈的,你就去找谁,我在这件事情上还不了你的清白。”
关键他自己都还需要隐身,又怎么能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站出来替她主持公道?还她清白呢?
现在的时机,对他太不利,他不能轻举妄动。
“为什么?”陆南初有点不能理解:“表哥,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桑柠见她似乎并不知道阿舟和许家之间的纷争,蓦然开口:“南初,阿舟有阿舟的苦衷,他说不能出面,估计是真的不能出面,你就别难为他了。”
陆南初见桑柠都站出来替他说话了,一时间也不好为难他,只能微微叹了口气:“好吧,我不为难你,只是我身为陆氏银行的行长,我还是要提醒表哥一句。”
“我们银行的股权向来不会流入外人手里,虽然许琛也是外人,但他是我们陆家的赘婿,是我的老公,表哥,如果你是想打我们银行的主意,我劝你最好就此收手吧!”
不然的话,别说是她了,就连她的父亲陆暨南,也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他。
她这可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在提醒他,极有可能发生的现实。
薄砚舟却不可置否道:“我从来就没有对你们银行的股权有兴趣过,我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针对许家。”
他只能说到这,其他的,还不能跟她多说。
“既然如此,那么就别牵扯到我,不然会引来我们银行其他叔伯的重视。”陆南初淡淡提醒道:“你要知道,陆氏银行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们银行的董事会,可不是吃素的。”
要是能让外人持股,很多老狐狸根本就不会坐在执行董事的位置上。
正是因为他们的排外,才造就了如今的陆氏银行。
这是陆氏银行的幸运,也是陆氏银行的问题所在。
这也是她为什么拼命想要拥抱市场,想要市场化的重要原因。
薄砚舟注意到她的言下之意,唇角似是掀起了一弯极淡的弧度:“你放心,我对你们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一次如果不是你极力邀请,我也不会来到纽约。”
这次的海外项目,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要不是薄老爷子的重视,逼得他不得不来,他还真的会安排别人来负责。
要是他对陆氏银行有兴趣,大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融资入股。
根本没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我知道,我也只是提醒你罢了。”陆南初也是一片好心:“表哥,你玩归玩,可千万别玩得太过,这样容易引火烧身,为了针对许家,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可不值得。”
他们表兄弟之间的争斗,她无心参与。
只要不伤害到她的利益,她根本连管都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