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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给了你，他会这么好心？”莫隆掐着她锁骨多加了一把力道。
白兰连哭带疼：“他最多用两件，他需要我打下手，我也威胁不到他...他就给了我。他是个疯子...他一直跟我说，这里肯定只有少数人能活下去，组队没有意义...只要个体强能胜过一切。”
“所以他杀人，想尽办法从别人手里抢东西...我真的没办法，我都是被逼的。”
“你可以私下里跟我们说，手上有羊皮卷，你可以跟豪哥说！怎么就没办法了？”林渊有些狰狞的脸不断靠近白兰。
“你别过来！！”白兰声嘶裂竭大吼，突然涕泪聚下，“我找过豪哥！我找过他无数次！！他从来都不回我..他为什么不回我...我没办法..我不能离开周广身边...我想活着..”
再问，白兰情绪失控，已然说不清话。
莫隆孙亮同时看向林渊：“怎么办啊？”
不像是假的，这女人有点可怜...也确实太惨了点，而且能明确看出来她不擅长操控傀儡战斗。
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拿到奖励，从操控性上看理应都不该如此生疏才对。
林渊怔怔的看着白兰，示意莫隆松开她。
莫隆松手后退两步，孙亮欲言又止：“林渊，你别妇人...”
噗呲。
一刀捅进了白兰喉管。
鲜血从正面将林渊从头淋到脚。
接连又是两刀，白兰的声音渐渐消弭，瞳孔涣散失去生机。
空气一时凝滞，莫隆孙亮回身对视一眼，心下震惊的各后退了一步。
林渊大喘着气，同样目光涣散将尸体放在地面。
“林渊你...”
“我没办法！我不想杀人...我没办法啊..”林渊喃喃自语，“放了她她有可能会害我们，留着她她可能会害我们...是真是假谁知道，谁说的清楚？我只能这么干...”
林渊猛然侧头看向莫隆、孙亮：“他们先动的手，是他们先动的手！”
眼看林渊为自己辩解，莫隆二人讷讷无言，不知该如何安慰。
林渊跪坐在地，手里还攥着染血的刀。喉头剧烈颤动，呼吸里都是腥甜气味。他以为自己早已适应末日里的残酷，杀过怪物、掏出畸变怪的器官，这些都见怪不怪。
杀人之前还在理性分析，可此刻看着地上渐冷的人类尸体，脑中却一片空白。
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恶心、愤怒、自责、理智、绝望混杂翻涌。
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断了。
面对周广是愤而杀人，除了泄愤没有其他强烈感受。
可面对白兰动手之前他还在心中暗示自己，已经杀过很多畸变怪，没什么不能下手的。
现在一个行为正常而且他能深刻理解对方内心苦痛的普通女性，被他亲手杀死...心中只剩无法言说的惶恐。
杀死怪物和杀人....终究不是一回事。
跌坐在地良久，莫隆打了水在灶台边捡了块抹布给他擦干净脸。
孙亮去收拾战场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白兰跟周广的羊皮卷也被收起。
扯起林渊道：“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先回屋里，你没事吧？”
林渊摇摇头，长出了一口气，撑起一抹笑容：“我好多了，没事走吧。”
“走！”
...
重返五楼小屋，林渊仍旧显得有些沉默。
莫隆孙亮也没多问，实际上二人心里多少能够理解。
杀人...这件事终究太沉重了，亲眼见到都觉得心疼。
这种堪称末日的环境下，每见到一个活人都像是见到亲人一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