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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预感到，当年的事，肯定瞒不了多久。
不过，那件事就算是说出来，于她也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但是，她不想那件事通过她的嘴说出来。
况且还是对着当年的受害者直接说，那就更不能轻易说了。
赵振兴扫了一眼李二福，然后把头转向潘氏，道：“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这个事除了你们，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查清，
但是如果你们现在不说，那七万五千块钱必须现在就给我，不然我马上把**强交给公安！”
对于当年的事，李二福也是知道一点的，见潘氏不说，他自己立即道：“你当年是跟翠莲生下的孩子调换了，
翠莲生下的那个孩子心脏有问题，但是没钱给孩子治，
她看你亲妈是个有钱的，于是就跟你调换了，把那孩子调换过去，希望你亲妈能够花钱治好那孩子。”
赵振兴道：“当时是怎么换的？我亲妈知不知道孩子被调换了？有没有给那孩子治病？”
“我……”李二福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哑了口。
当年的事，他只是知道那一点点，已经全部说出来了，至于细节方面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清楚。
李二福把头转向潘氏，道：“妈，你说吧！”
潘氏刀了他一眼，道：“什么交换孩子？你怎么能乱说呢！振兴只不过是捡回来的孩子，哪里有交换一说？”
赵振兴瞪着潘氏道：“你不要再试图欺骗我了，交换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是杨桂英告诉我的！”
交换的事，其实是陈月芳告诉他的，他故意把杨桂英抬出来，好更好地把潘氏的话给炸出来。
潘氏瞳孔明显一扩，但还是没有说，而是狡辩道：“我不知道，孩子是翠莲生的，我哪清楚呢！”
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赵振兴眼眸一动，手伸到背后，把空间的猎枪取了出来，枪管对准了李二福下腹，凌厉道：“别想蒙混过关，再不说我就把他给打爆了！”
说着，他动了动扳机，手指勾起来，好像就要开枪一样。
“诶，不要！”李二福吓了一跳，无暇计较赵振兴的猎枪是哪里来的，惊得脑袋一脑门子汗。
“噗通”一声，李二福跪倒在潘氏面前，道：“妈！我求求你，你快说吧！你再不说，我就要被打死了，我要是死了，谁给养老送终啊！”
潘氏怒瞪着赵振兴道：“你有种就打死他！”
老太太笃定赵振兴不敢开枪。
赵振兴端起猎枪，把枪管移到李二福脚底板，对着他右脚小脚趾的位置。
“砰！”一声，就开了一枪，把李二福的小脚趾打了个稀巴烂。
“啊！……”李二福一声惨嚎，捂着自己的脚，疼得脸色已经煞白。
赵振兴把枪管抬起来，抵着李二福的太阳穴，盯着潘氏道：“你说还是不说？”
潘氏被赵振兴这毫不拖泥带水，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给吓得不轻，愣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快说！”赵振兴厉声道。
潘氏还是愣着没说话。
赵振兴暗道，看来这老太太是没把李二福这个儿子的命当回事了，反正刚才那一枪，疼也不是疼在她身上。
赵振兴把枪管从李二福的太阳穴移开，抵在了潘氏的额头上，再次厉声道：“说不说！不说崩了你！”
“啊！别，我说！”潘氏举起双手道。
赵振兴推着枪口顶了顶她的脑袋，厉声道：“说！”
“啊！”潘氏吓得又是一惊，怕赵振兴真的崩了她，但也是一时被吓到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慌张道：“从哪里说起呢？”
赵振兴道：“从头说！”
潘氏道：“哦，我从头说。”
赵振兴为了让她安心说，把枪管重新移回了李二福太阳穴。
潘氏没了枪管的威胁，这才陷入一副回忆的神色。
然后悠悠道：“23年前，旧历六月初一，翠莲到县医院生孩子，但生下的孩子脸色发紫，医生检查后，说是心脏有问题。
要治好那个孩子的话，需要一大笔手术费，翠莲拿不出钱来，又不甘心就这么把孩子抱回家等死，所以就这么在医院拖了一个礼拜。
正好是到了六月初七，一个看上去比较有钱的知青……”
潘氏眼神转向赵振兴道：“也就是你亲妈，到医院来生了你，
我们就起了用翠莲那孩子，跟你交换的想法，反正都是男孩子，又都是刚生下来，换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
说到这，潘氏和赵振兴的眼睛对视了一眼。
触到赵振兴那如深渊一般的瞳孔，便立即转开了，她不敢看！
赵振兴问道：“是谁起的这个想法？”
潘氏道：“是赵保民！”
赵振兴眼中的寒冷，结出一丝冰霜来。
赵保民之前只是断了一条腿，还是太轻了！
等着吧！赵保民，还没完……
潘氏接着道：“赵保民、翠莲和我，就商量好了一个办法，趁着你亲妈睡过去，没人管你的时候，就把你给换了。
结果找了几次机会，发现不行，因为妇产科有个叫林淑秀的医生，对你亲妈太好了，经常去帮着你妈妈照顾你，我们没机会下手。”
听到这，赵振兴的眼神才恢复一丝暖色，林淑秀这个干妈真的是没瞎认，当年对他和**妈这么好，等有空得去看看她。
潘氏接着道：“后来，赵保民偶然知道了杨桂英急着要用什么钱，但是她拿不出来，
赵保民就起了意，让杨桂英帮忙，让她从林淑秀手上把你抱过去，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交换。
赵保民凑了30块钱，给了杨桂英，杨桂英见到钱也就同意了。”
艹！
杨桂英竟然只为了30块钱，就出卖自己的良知，把他的人生给毁掉了！
她现在成了植物人，倒是便宜她了！
赵振兴盯着潘氏，道：“后来呢？你们就直接把我给交换了？”
潘氏道：“当然也是费了一些周折的。
当时，我们四个人商量好，趁你妈妈睡着，林淑秀去抱你的时候，由杨桂英去把林淑秀骗到产房去，然后杨桂英来抱你。
谁知杨桂英刚接过你，你妈妈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