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爷子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之前因为一点儿私事就挑拨离间，让他对那几个孩子展开调查不说。
现在还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家。
幸好现在是和平时期，要放在前几年，他们这样没有证据的造谣可是会害死人的。
而且，承认别人的优秀就有那么难吗？
他板起脸，“人家没有华侨亲戚，也没有歪果仁亲戚，人家的那些外汇都是自己赚来的。哦，就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个不怎么样的小姑娘，人家是今年高考的理科状元。考了四百八十几来着？”
“瑾文，青禾，你们两个人今年不是也参加考试了吗？你们今年考了多少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震惊。
“爷爷，你说她是今年的状元，不会吧？”
就是那个小姑娘，就状元？
肖瑾文又想起了刚见到江初夏时候的样子。
或许的确有点儿好看，但是，也就是那样子啊！
她，状元？
怎么可能？
卫青禾也没办法接受，“爷爷，你确定吗？如果她们只是今年高考的学生，那他们身上的外汇券是打哪儿来的？”
肖瑾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点头，“是啊是啊！他们身上可都有外汇券，而且不少呢！”
说起来这些，肖老爷子瞧着肖瑾文的视线更沉了几分。
之前他面对几个老伙计的时候，还一直夸赞着自己的这个孙子不错。
可结果呢？
在人家这些同龄人面前，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们只知道他们是今年高考的学生，却不知道他们平时做些什么。”
肖瑾文嗤笑，“爷爷，您该不会老糊涂了吧？他们就算再优秀，再有能耐，还能赚来那么多外汇券不成？”
肖老爷子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些还真是他们赚的。就是那三个人里面那个高个子的，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就是他赚的。”
说着，肖老爷子把调查出来的结果告诉了肖瑾文和卫青禾。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像是什么父亲被人诬陷暗杀，母亲抛弃改嫁，奶奶生病惨死，他为了求个公道被丢进监狱。
这样的事情连电影里面都不敢这么演，竟然还真的真实存在？
而且，就是这样悲惨的经历非但没有能让这个男人沉寂下来，甚至还在监狱里面跟老警察学了不少东西，长了不少能耐。
等出来之后，不但帮助了出狱的狱友重新面对生活，而且还给百货大楼供销社帮忙修理电视机，收音机等的东西。
他不但极大方便了百姓们的生活，而且还为人民，为国家挽回了不少损失。
甚至他做到最后，还去几个机械厂帮忙修理了瑕疵品的电视收音机，还帮忙修理改进了机器设备。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在厂长们的引荐下，得到了出国的机会。不但学成了国外的机械修理技术，而且还找出了对方机器方面的漏洞，为国家挽回了巨额损失。
“这些外汇券是他自己赚来的，包括他身上的那些钱。”肖老爷子忍不住叹息。
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孙子，他现在就算是闭上眼睛也都无憾了。
肖瑾文不说话了。
他看到了自己爷爷眼中的羡慕和慨叹。
他紧了紧拳头，心里面有些不服。
但是，又无端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这些事情，他都是不会的。
他从小到大不管是成绩，还是其他的，表现得都很优秀。
但是也仅仅只是优秀而已。
可他做的很多事情，也是因为有家族做后盾，所以才能一往无前。
卫青禾，“爷爷，那那个江初夏呢？她那个外汇券应该不是自己赚的了吧？”
肖老爷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起来，她也不错。年纪轻轻的，不但自己考了去年的状元，而且还帮助家里面的哥哥弟弟，表哥表妹他们全部都考上了大学。”
卫青禾瞪大了眼睛，“全部？”
肖老爷子点了点头，“没错，据我所知，她们家凡是去参加高考的，最差的也是大专生。”
就没有一个考不上的。
“不是爷爷，我是说她手里面的那些钱。”
“我还没有说完。她平时在学习之外，还会做手工。青禾你从村里面出来的，应该知道供销社什么的一般都会收购村民们的一些手工产品。”
卫青禾点了点头。
有的时候，她也会编点儿筐子啥的出去卖。
小时候她刚来肖家的时候，也曾经给肖家编过几个筐子和篮子。
只是现在太长时间没有动手了，所以就有些忘记了。
“这个和她有什么关系？您别告诉我，这些东西就能赚外汇了？”
肖老爷子点了点头，“手工活也得看是什么手工，像是你那些筐子篮子之类的的确不能，但是她的那些手工活儿还真的赚到了。”
肖老爷子又叹息起来。
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就那么优秀呢？
优秀到他都想自闭了！
“不可能！那些歪果仁是眼瞎吗？国外那么好的东西……”卫青禾当即反驳。
只是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儿，就被肖老爷子斥责了，“住口！我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们的？教育你们这么眼高于顶？”
卫青禾咬咬唇瓣，“爷爷，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您被人忽悠了。”
“你们是没有看到她的那些东西。我听说有大使馆的夫人专门指定了要她做的手工皮包。而且，她不止做皮包很好看，做其他的也很好。就比如青禾你头上的发带。”
卫青禾摸了摸自己头发上扎的发带，难以置信，“这些可都是我在百货大楼新买的。”
肖老爷子点头，“是，没错！但是这些可都是她做的。或许说，现在应该是她的家人们做的。”
卫青禾原本还美滋滋地扎着头发，但是现在她就只想要把头发给解开。
不要了。
再好看，都不要了。
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爷爷，不对。他们自己偷偷做东西卖掉，这不是投机倒把么？这是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