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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眯着眼睛看了赵进一眼。
赵进收回了胳膊,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沈安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挠挠头,“我总感觉你们在说点儿什么,但是却没有声音。”
俩人不约而同地摇头,“没有!”
“好吧!”沈安国说着,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然后关门过来偷偷地说道,“秦远,你还是别去赌博了!你不知道,现在赌博可太危险了!”
赵进又去拽沈安国。
沈安国有点儿急了,“你干嘛?你干嘛呢?我就跟他说两句话,你干嘛呢?”
赵进:……
沈安国,“秦远,实话跟你说了吧!隔壁省市现在正在严打赌博呢!就是因为他们某个市的日报最近写写了一些稿子,还跟电台搞了一个合作什么的。”
“现在闹的特别大,所以最近你还是别去赌场了,最好以后都别去了。虽然你有一个大伯是在公安局的,但是人家要是查起来,怕是你大伯都得跟着被连累呢!”
秦远眯了眯眼睛。
这就是秦渊今天对着自己发难的原因?
“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能不能帮我买一下你说的那个报纸吗?”
“我也是去给我侄子侄女和外甥女儿和外甥们买复习资料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你要是想看的话,我现在去给你买。”
沈安国就要出去,却被赵进拉住了胳膊,“你在这里待着,我知道哪里能买到。我去!”
沈安国也没有跟他多纠缠。
他正好也不想跑腿了。
秦远则问起了复习资料的事情。
因为在那个梦里面,等到今年十月份,也会全国性的进行通知,要恢复高考了。
所以,沈安国的背后的确有人。
那人不但帮助了他避开了灾祸,而且还告诉了他又恢复高考的事情。
不然,这个时候,沈安国又为什么要买复习资料。
沈安国挠挠头,“其实赵进说让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得留一手。但是想想我和你接触后,除了赌场那个人搞砸了我的那个观音之后,也没有别的问题。”
他又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做了一个梦。”
秦远的手紧紧地攥住,心脏仿佛在这个时候也停止了跳动。
“什么梦?”
“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境。梦里面,我还是一个邮递员。然后在一场大雨里,我去乡下送信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小孩子,就被冲进了大雨里面,死了!”
“然后呢?”秦远紧紧地盯着沈安国。
前世,是自己在沈安国死了之后对他下手的。
就是不知道,沈安国会不会梦到后面的事情。
万一,很多都是沈安国为了报复自己才搞的呢?
想到这里,他心脏继续紧缩,“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醒了啊!”
“但是我刚刚问你的,是你的侄子侄女和外甥女儿和外甥们要复习的事情。”
“哦,这个啊!我这不是前几天去一个庙里面拜了拜么?然后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我背着书包,天天去学校里面学习,然后我还进考场考试了。所以我在想,上次的梦让我避开了灾祸,那这一次是不是也是想要我去学习。”
“自己学习多没意思,所以就喊着大家一起学习。到时候也有伴,只是这个资料啥的都得我自己买。秦兄弟你学习咋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学?”
秦远扯了扯唇角,但是却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你着什么急啊!”
秦远没办法解释说自己不是着急。
原来真的是那个庙的关系吗?
那天他从那个庙里面回来,他也梦到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是真的要多做好事儿才行吗?
“你觉得,我现在把赌场关了可以吗?”
沈安国挠挠头,“你问我这个,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你。毕竟我不懂得这些,最近做生意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呢!反正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关了,你觉得呢?”
他说这些话,可算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演技了。
光是在家里面排练,都排练了好久好久。
那时候他们还演练了一下如何应对秦远的刁难性提问,或者其他的反应。
但是没想到,秦远还真的挺好忽悠的。
啧,真傻!
沈安国觉得,这么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家伙,遇到了自己的外甥女儿,怕是要被忽悠瘸了。
真可怜!
看着沈安国一心为自己考虑的模样,秦远一颗心暖融融的。
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不少。
但是不是冲着他的钱来的,就是冲着他背后的秦渊来的。
甚至秦渊他们夫妻俩当初收养自己,就是为了名利。
很少有这种,一心一意的**。
他摇了摇头,“我怕尾大不掉。”
赌场经营了这么多年了,当然不是一个小作坊。
说关门就关门,说离开就离开的。
沈安国瞪大了眼睛,“啊?你还用担心这个?你那个大伯不是公安局局长吗?还有他摆不平的事情吗?你难道不是只需要给你大伯一说,然后你大伯派人该抓的抓,该放的放?”
沈安国的话无疑为秦远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可以这样?!
但话还是要说的,“我大伯只是公安局的局长,又不是开公安局的。他如果要抓人的话,不得把我抓进去。大义灭亲啊!”
“啊?他舍得啊?也是,你大伯又不是亲的。要是换做亲爸亲**话,宁愿自己进去,都不舍得自己的孩子进去吧?”
秦远眼神闪烁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赵进回来了。
他手里面拿着几份报纸,还有一个收音机。
赫然是他们之前卖的那一款。
“这个是报纸,收音机是让你听的,报社和电台联合做的那个节目很快就开始了。到时候你听听就知道了,赌场真的挺危险的。又或者说,你和你大伯都挺危险的。”
秦远眯了眯眼睛,“什么意思?”
沈安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是啊,什么意思?”
他佯装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