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会和王伟交好的原因。
“不是,周哥。我一直想问,你怎么知道秦远的父母把东西藏在哪里?”
这不符合常理啊!
“意外发现的。”周焱并不想多说。
周焱起身,拿了东西在房屋的西北角蹲了下来。
江初夏见状,急忙把人拉起来,自己接手了周焱的活儿,在附近蹲了下去。
只是,看来看去,这里也不像是会藏东西的地方。
她于是朝周焱开口,“不要告诉我,你刚刚蹲下只是想要系鞋带。”
周焱:……
“你右手边的第三块砖。”
江初夏蹙眉,看看第三块砖,再看看其他几块。
果然发现这一块砖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咋说呢?
可能是有点儿高,也可能是有点儿干净。
她拿了东西把这一块砖撬开,又撬开旁边的几块砖,再往下挖挖,就发现了下面埋着的箱子。
箱子挺大的,和之前的小箱子一点儿都不一样。
江初夏转头去看周焱,“拿?”
“看你!”
江初夏眨眨眼睛,又重新放了回去。
不说现在俩人拿不走这些东西,就说拿走了也没地方放啊!
她现在有点儿羡慕人家那些重生小说的女主角。
人家可都是有什么随身空间,有金手指的。
“算了!等回头再说吧!”江初夏重新把东西都恢复好。
和周焱离开的时候,俩人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一直到去门卫那送钥匙的时候,门卫大爷盯着周焱半晌,才缓缓开口,“小周?”
周焱呵呵笑了笑,“大爷,你认错人了!我爸早就已经没了!”
那大爷愣了一下,轻轻得点了点头。
只是那浑浊的眼睛盯着周焱的时候,里面还隐隐的有些同情和怜悯。
江初夏转头看向了周焱。
周爸爸?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王海之前说的,那个老孙和周焱又是什么关系?
当初她想问的,只是因为时机不对,也怕王海发现之后防备自己。
周焱看到了江初夏的好奇和担心。
他扯了扯唇角,“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里藏了东西吧?”
“恩!”
“因为这东西是我看着藏得。”
“啊?”
江初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
“当初,我爸在这里干活儿,我是跟着我妈过来找人的。只是我爸妈出去了,我被留了下来。我在那迷迷糊糊的睡着,发现隔壁有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我出门在门缝里看到了。”
“而且,我猜测他们可能不只是在屋子里的一处藏了东西,大概是每个屋子都有吧?”
又或者说,整个电影院都有?
不然为什么当年秦渊找遍了秦家,都没有找到秦远父母藏起来的东西呢?
“你们都以为秦远和秦渊关系很好,秦渊对秦远很亲对吧?”
“难道不是?”
“不是!秦渊虽然是秦远的大伯。但是当年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在革委会呼风唤雨的人是秦远的父亲秦哲。秦哲势力大了之后,帮自己的哥哥上位。让秦渊成了民警队长,大队长,副局长,局长……”
“刚开始秦渊的确挺感激这个弟弟,但是后面秦哲势力太大了,在一些问题上和秦渊起了冲突。被自己的弟弟指着鼻子怒骂,还被手下看到了,这几乎就是当众踩了秦渊的脸面。秦渊怎么忍受得了?”
“秦哲那人手太黑,加上势力太大,习惯了一手遮天的他坏事儿没少做。所以,不管是他还是他的那些手下,一查一个准。秦渊找机会狠狠整治了一下治安,抓了秦哲的几个小弟。秦哲自认为秦渊是个白眼狼,再一次和秦渊发生了冲突。放狠话要让秦渊好看,说当年能推他上去,现在也能拉他下来。”
“其实当初就是一句狠话,秦哲是生气,但是也没有真的想要让哥哥下台的意思。花了那么大代价送人上去,当然要有本事。但是,他得找机会抽打一下秦渊,免得他太飘,不听话。但是,秦哲的做法在秦渊看来,就是秦哲对他动手了,要拉下他。”
“秦渊能干到这一步不容易。于是,他找心腹策划了一个局,直接把自己的这个弟弟和弟妹全部都装了进去。而且,还是必死的局面,连让秦哲夫妻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等到秦哲父母都没了之后,秦渊主动把秦远接了过去,无非是想要借秦远之口找到当年藏起来的那些东西。”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他一直都没有儿子,于是就把秦远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当自己亲儿子对待。一方面是为了秦哲他们当年藏起来的那一笔钱,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名誉。让大家看看他多无私奉献。”
江初夏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她很快明白了这里的弯弯绕绕,“但是,秦渊还是防备着秦远的吧?毕竟,如果真的当亲生儿子对待,秦渊就不会让秦远折腾黑色产业。如今秦渊一步步做大做强,秦远却成了镇上的土皇帝,甚至在市里面都能呼风唤雨。”
“只需要上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秦渊就可以以公安局长的名义,对秦远下手,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大义灭亲的精神。并且还能赚一波同情分。”
“只是,我想不通如果是这样的话,秦渊又为什么会和秦远纠缠在一起?接触他那些黑色产业,甚至还和秦远一起玩女人?”
这根本不合常理。
那样一个老狐狸一样的人,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
周焱冷笑一声,“这些是你听王海说的吧?”
“你知道?”
周焱摇了摇头,“我大概知道。秦渊是多年的老狐狸,他当然不会碰那些女人,也不会跟秦远有什么纠缠。但如果说,这就是有人做局呢?”
“啊?”
“据说,秦渊当年因为某个案子,伤及了根本。那个案子结束之后,他升了职。可也为此没少找地方看病。不过这些年,倒是有些偃旗息鼓了。”
江初夏更不懂了,“那还咋玩儿女人?”
周焱忽然顿住,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