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继反乌托邦之后，想要跨越人类最终试炼的难度是真的越来越大了，条件也是越来越繁琐了。
单纯的打败人类最终试炼还不够，还要想办法引导人类史，避免导致其诞生的因素再次产生，防止祂再次复活诈尸。
反乌托邦的跨越虽然是取巧，但是其诞生的可能性却是已经被黑天和耶稣给按死了。
闻言，玛塔的脸色变了又变，愕然的瞪大了眼睛道。
“人类最终试炼的机制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你要问去问那些二位数大佬们，问我干嘛？我知道个什么？”
苏念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
“我就只能够根据只言片语推测出一点大概而已。”
“如果跨越人类最终试炼真的有这么简单，上面的人会放任我瞎搞？”
闻言，玛塔一时语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苏念。
这倒也是，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那么世界王的面子究竟有多大，才会放任一个极有可能造就一尊二位数的机会让苏念来瞎搞啊。
而且就算俱利摩同意，那些衔尾蛇背后的其他的二位数们也不会同意的。
而且和这些小事情相比，很明显是人类最终试炼跨越机制的变化更致命一些。
最初的人类最终试炼，像是天动说，根本就不用神佛们费尽心思跨越，随着时代的发展就能够自发的消解，代表着的人类最初的恐惧和认知。
而后是以八岐大蛇为首的人类最终试炼，代表着的是各种天灾，这种在箱庭之中可以想办法削弱，以及通过神灵降天为人击败也可以。
其次便是像是哈奴曼，世纪末王·安哥鲁摩阿等人类最终试炼，培育出特定的人类英杰就能够跨越。
最后就是反乌托邦、绝对恶等最新的人类最终试炼，由人类英杰杀死已经不够了。
需要更彻底的消灭办法，需要彻底的破解其灵格所代表的含义，满足所有条件的英杰，甚至于引导人类史避免那个可能性的发生。
“所以懂了吧，搞不懂你们找我干嘛。”
苏念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
“为了给上层的家伙一点答复呗。”
湿婆懒洋洋的说道。
“毕竟上层的那些家伙既不敢去质问至强者，又不敢来下层找你的麻烦，所以就只能够给天军施压了。”
“所以这天军纯粹的就是两头不讨好。”
而这时候，苏念淡淡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道。
“情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说到这，苏念顿了一下，警惕的看了湿婆和玛塔一眼，道。
“你们该不会是打算白嫖吧？”
湿婆：……
玛塔：……
原来是还要收费的吗？
短暂的沉默后，只见湿婆双手一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摆烂道。
“没钱，你把我抱走算了。”
她的财产都被她用来磨砺自己的毁灭权柄了，争取向着真理前进，并且为即将到来的箱庭终末期做准备。
就她现在的状态，不负债就算是好的了。
看着面前像是滚刀肉一般的湿婆，苏念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果然，人不要脸真的就天下无敌了。
看着湿婆，玛塔也沉默了一瞬，她记得两百年前的湿婆不是这样子的来着。
“所以说，湿婆你该不会和上杉谦信一样是年下系的吧？”
玛塔还记得两百年前的湿婆还是一副冷冰冰，高冷的样子，而现在活像是一个被生活给彻底压垮了的社畜一般。
“不，我是金钱系的，只要对方能够帮我还债就行···”
“债？”
玛塔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湿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军的工资应该不低吧，再加上你平时也经常接一些私活，怎么都不至于欠债吧？”
湿婆平日里深居简出的，也没有什么大开销的地方吧？她又不像是帝释天那样喜欢**，天天花街不重样的。
闻言，湿婆略带感慨和尴尬的说道。
“这二位数的路真不是人能够走的···”
在当初帝释天率领护法十二天对抗绝对恶的时候，湿婆在与阿兹·达卡哈的战斗之中，跨越生与死的边界，领悟到了毁灭的真谛，找到了通往二位数的方向。
而后在修养的两百年内，又倾家荡产验证了这个道路的可行性，确定了前行的方向。
现在正处在积累底蕴，备战箱庭终末期的机会时期。
但是无论是验证可行性，还是积累底蕴哪个不需要大量的财富啊。
“所以你欠了多少？”
玛塔有些无语的看向了湿婆道。
闻言，湿婆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一只手。
“五份权柄吗？还好吧，节衣缩食一段时间就行。”
玛塔松了一口气，欠的不算多，打工几百年就能还上。
“低了。”
湿婆淡淡的说道。
“嗯？五十份？这就有些惊人了，不过找到了二位数的方向，这也不算亏。”
玛塔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这是湿婆自己的选择。
只是湿婆没有说话，依旧晃着自己的手。
见状，玛塔彻底沉默了，有些一言难尽的说道。
“啊？五百份权柄？？你这就算是把天军卖了，都不见得能凑齐吧！！”
“所以说你究竟是怎么欠下来的？”
“也没什么，就是请道祖以灵宝天尊之相为我演道一次，然后借终末女神的真理一观罢了。”
湿婆撇过脸，有些不敢看向玛塔的脸道。
而且这已经是相当优惠过的价格了，还不算上她欠下的人情。
而且能捡到这两个便宜，她是真的赚大发了。
闻言，玛塔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她算是知道这两百年湿婆忙啥去了。
一旁的苏念也彻底的无话可说了，五百份权柄的债务，难怪能将湿婆给压迫成现在这样。
关键是没有人能说湿婆做错了，这是她在追寻自己的道路所付出的代价，更何况她苦的是自己，也没有影响到别人。
“所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么你把我抱走算了。”
湿婆淡淡的瞟了一眼苏念说道，眼神之中甚至带有一丝期盼。
毕竟龙种可是出了名的多宝啊，更别说苏念的姐姐俱利摩哪怕是在二位数之中，都是属于有资产的那一级。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你只需要知道模拟创星图是俱利摩开发出来的技术就理解了。
如果苏念真的能够看上她的话，或许自己这债务就不用担心了。
不过苏念不知道为什么，却涌现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那是一种自己被身份不明的痴女给盯上的感觉。
“算了，身负巨债的女生要不起。”
苏念嫌弃的挥了挥手。
“啧！”
湿婆不爽的咂了咂嘴。
“要不你还是欠我一个人情算了，得到后面再还。”
苏念有些无奈的说道，他现在看湿婆就像是在看一个何时爆雷的大坑一样。
不过湿婆大概率是不会暴雷的，从道祖愿意以灵宝天尊法相为湿婆演道，终末女神欧米伽愿意给湿婆看自己的真理就可以看出，湿婆大概真的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了。
现在，对方只需要等待终末期到来，就可以着手突破二位数了。
但是这天价债务，还是有些令人望而生却啊。
“或者……”
苏念捏着自己的下巴将视线落在了玛塔的身上，小声的问道。
“话说玛塔的身价怎么样？”
“比我有钱得多。”
湿婆动力十足，语气没有一丝懒散，带着点幸灾乐祸道。
“湿婆！！”
玛塔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忍不住嗔怪道，她也不富裕好嘛。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玛塔，你的情报费涨价了！！”
苏念拍了拍玛塔的肩膀，十分认真的说道。
“话说地天冕下应该不会赖账吧？”
“放心，我会盯着她的。”
湿婆很没有良心的说道，完全没有在意过自己和玛塔的塑料闺蜜情，虽然这玩意已经和没有差不多了。
至于欠玛塔的债？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等她还清了那两位冕下的债务之后，一定会想办法还给玛塔的。
见状玛塔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她知道湿婆欠自己的，这辈子大概都拿不回来了。
而这时候，苏念快速的吸完了杯子之中的果汁，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到。
“好了，聊也聊完了，我也该走了。”
“她们也差不多有点等不及了。”
说着苏念瞟了一眼，在另一边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蕾蒂西亚和久远飞鸟她们。
“去吧去吧，该死的小鬼头。”
玛塔无力的挥了挥手，十分不爽的说道。
“这次是真的免不了要大出血一次了。”
“关键是这情报也不能够倒卖啊。”
事关二位数的谋划，除非那几位主动泄露出风声来，否则的话倒卖那就是一种冒犯。
除非这个情报是在千眼购买的，毕竟能买到就能够代表那两位的态度了，允许泄露和倒卖。
想到这，玛塔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接下来还得想办法怎么糊弄过上层那群老东西，更头疼了。”
“加油。”
湿婆同情的拍了拍玛塔的肩膀，她也没有什么办法，更给不了玛塔帮助。
她还在为自己的债务而头疼呢，这次能过来帮玛塔站场子已经很给帝释天面子了。
谁让苏念这小子成为了当初和星海龙王在下层无可置否的最强者呢，在持有虚星·太岁的时候。
虚星·太岁还是太阴了。
持有虚星·太岁的苏念，在下层，已经没有人敢轻视的存在，没看到白夜叉都翻车了吗？——
与此同时，就在苏念、玛塔还有湿婆所在咖啡厅旁边的酒吧之中。
绑着单马尾长辫，穿着**的紫色西装的帝释天正对着一个穿着兔女郎服装的酒保上下其手。
“喂，科亚，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帝释天表情有些凝重的说道，如果杀死阿兹·达卡哈不代表跨越人类最终试炼，那事情就大条了。
在一旁，独自喝着酒的羽蛇神库库尔坎没有说话，只是晃着杯子之中的鸡尾酒，随意的耸了耸肩膀道。
“我咋知道，我只不过是被俱利摩派过来看着她那不成器的弟弟的。”
“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老东西不要脸，对他出手。”
至于苏念说的那些可能的隐秘？他一个都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他曾经创立的神群，守护的文明都在反乌托邦战争之中消逝了，现在所剩的唯一的目标就是报答春日部孝明以及俱利摩的救命之恩。
某种意义上，他更是一个威慑。
想要对苏念还有现在的阿卡迪亚出手？那你们扛得住一个不要命，无牵无挂的纯血龙种的怒火吗？
关键是，他就算是炸了别人家的神群，他都不一定会出事。
想到这，库库尔坎看了一眼帝释天道。
“你把我堵在这里，我没出手已经很给面子了，别想从我这里白嫖到情报。”
闻言，帝释天沉默了片刻，打了个哈哈道。
“哎呀，这怎么可能呢，小神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上层的动向罢了，免得一不小心惹出事端了。”
“你最好是这样子。”
库库尔坎翻了翻白眼道。
“不过上层的动向嘛，我倒是有个消息可以送给你。”
说带着，库库尔坎嘴角翘起了一丝充满恶趣味的笑容。
“什么消息？”
帝释天心里涌现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希望这个消息不回太过令他绝望。
“在几天前，圣子退出了衔尾蛇，而后女王接替了圣子的地位。”
帝释天：“……”
他沉默了一下，理清了现状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道。
“第二次？”
准确的来说就是第二次太阳主权战争，那这就是足以捅破天的大事情啊。
上次太阳主权战争打的动静究竟有多大，没有谁比帝释天更清楚了。
那次天庭，佛门，千眼，希腊等各个大型神群纷纷下场，甚至于二位数化身参与争斗都是正常的。
甚至到了大战最关键的时刻，万圣节女王，俱利摩，白夜叉都还在箱庭内部做过了一场，险些打崩了这个神造宇宙。
至于死伤？箱庭的太阳神近乎于全灭，三位数死伤过百，至于四位数以及其他的更是不计其数。
库库尔坎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自己的酒。
只有帝释天头大的看向了天空，特别是西方那个大和尚所在的位置。
现在的箱庭真的承受得住，再来一次那种规模的战争吗？
真的不会被急眼的女王下场，再次打崩箱庭吗？
帝释天心里满是忧愁的想着，箱庭这盘棋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箱庭还用天军维持秩序？维持个蛋的秩序。
太阳主权战争一开，这箱庭还能有什么秩序在？
要不辞职跑路吧？帝释天莫名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