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呦!”
对方体格有点大,柏春荷被撞得一趔趄,没站稳一**就坐在了地上。
双手下意识地撑在地上,地面上的石头子扎得她手掌心疼得要命。
柏春荷赶紧把手抬起来,发现已经出血了。
心里一股火气就燃了起来,抬头就要对着撞她的人理论赔偿,“你走路不长眼……”
对方的眼镜被撞掉了,蹲下身来正寻着眼镜,映入柏春荷眼帘的那张脸,白白净净的,充满了书卷气。
她的心“扑腾扑腾”跳得异常快。
周世成摸眼镜的手一顿,连忙道歉,语气诚恳:“这位同志,实在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没撞疼你吧?我眼镜掉了,看不清东西 , 你哪儿受伤了?我可以带你去医务室。”
瞧着他的眼镜就在她的脚踝边上,柏春荷把眼镜捡了起来,不过并未立即还给对方,嘴上哼唧着疼,“我的手扎破了,出血了,出老多血了,可疼了呢!不信你摸摸。”
周世成闻言愧疚不已,却也连忙摆摆手,“男女授受不亲,万不可随便摸女同志的手,这样你先别动,等我把眼镜找到了,我立即带你去医务室。”
“我的脚也好像崴了,不能走路了。”柏春荷抿着唇隐忍着笑意,一边打量着周世成的模样,越看心跳得就越快。
这人长得周正,哪里都符合她择偶的标准,身高瞧着应该在一米七八七九那样,不矮。
尤其是当她看到对方穿的衣服,明显是部队干部所穿的款式,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
如果对方是单身的话,她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也不用等着她妈求她大哥帮忙物色对象了。
周世成看不清东西,自然没瞧见柏春荷看他的眼神有什么不对之处,一心急着想要找到他的眼镜。
柏春荷故意等了半分钟,才 “呀” 了一声:“哎,你的眼镜在这儿呢!”
她递过去,周世成戴上一看,镜片裂了道缝,好在不影响视物。
看清眼前的姑娘时,他愣了愣 。
姑娘家肤色虽偏深,五官却清秀娟丽,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让我看看你的手。” 周世成的声音软了几分。
柏春荷大方地把手伸过去,带着点委屈:“你瞅瞅,都出血了吧!”
“是我太不小心了。” 周世成既愧疚又自责,“刚才光顾着看文件,没注意到你拐过来,实在对不住。”
虽然血出的不多,可毕竟是个姑娘家,还是被他一个男同志给撞了,怎么说都是他理亏。
他抬头看向柏春荷,认真且严肃,“这位同志,你放心,我绝对会负责的,我现在带你去医务室。”
“我有名字,我叫柏春荷,我哥哥是柏战。”
柏春荷借机自我介绍了下,同时也不忘朝着对方伸胳膊,示意他把她拉起来,“我脚疼,站不起来了。”
周世成在得知柏春荷是柏战的妹妹,不由得一惊,“你原来是柏首长的妹妹啊!”
“对啊!”柏春荷很满意对方的反应,不过面上却很谦虚低调,“你放心,我不会讹你的,你只要把我送到医务室就行。”
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我的脚扭了,怕行动不便……”
“没关系,我可以背你过去,医务室离这里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
周世成说着便背对着柏春荷蹲下身来,示意她上他的后背上来。
柏春荷嘴角努力压着兴奋的笑,差一点就要绷不住了。
看着宽阔又踏实的后背,柏春荷有那么几分害羞,犹豫了好一会才趴到周世成的后背上,“那就麻烦你了,对了,你还没说你叫啥呢!你是在部队工作吗?”
“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了。”
周世成等着柏春荷趴好后,小心翼翼地扒着她的双腿,深怕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让人姑娘家不适。
把人背起来后,他赶紧继续说:“我叫周世成,是在部队工作。”
“那你是做啥工作的?”柏春荷忍不住又问道。
周世成闻言顿了顿,想到对方是柏战的妹妹,便也就如实说了,“我在作战科做参谋。”
柏春荷问:“那你今年多大了?”
周世成回:“二十七了。”
“那你比我哥小了点,你认识我哥吗?”柏春荷继续找话题跟周世成聊。
“认识,在部队里没人不认识柏首长。”
周世成倒也很有耐心,她问什么他就回什么。
关于柏战的事,他想不知道都难,在部队里那可是个活阎王的存在。
只要提起“柏战”两个字,哪怕是上级领导都直皱眉,可想而知柏战在部队里的影响力。
两人一路说着话都没停过,不过基本都是柏春荷在问,周世成在答。
但从交谈中,两人都对彼此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柏春荷单身。
周世成也单身。
可对周世成来说,柏春荷还是有点小,根本不在他择偶的范围内。
所以他哪怕是对柏春荷有好感,也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心思,更多的是对柏战的忌惮,怕得罪了对方。
柏春荷可不知道周世成心里在想啥,她只想着怎么把这男人弄到手。
医务室,今儿轮班到了赵砚舟。
他瞧着有人被背进来,连忙迎上去,“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赵医生你快给柏春荷同志看看她的手和脚踝。”
周世成把人背到病床前,小心地把人放下来,“她的手出血了,得赶紧消消毒。”
“好,我看看。”赵砚舟示意周世成不用担心,随后让柏春荷把手给他看下,“你是柏首长的……”
“我是他妹妹。”柏春荷自我介绍的同时,打量起了赵砚舟,心道:这男人长得怪好看的,不过她从大嫂那听闻过,这人已经有未婚夫了,所以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她现在的目标是周世成。
于是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周世成,见他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的手,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他是在紧张她吧!
怕是他也跟她一样,对她一见倾心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柏春荷的心脏就跟过电一样,全身都跟着酥酥麻麻的。
检查过后,赵砚舟就拿着消毒水给柏春荷的掌心做了消毒处理,“伤口不是很大,不用包扎,回去这两天注意别碰水就行。”
至于脚踝,他给看了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但是柏春荷就一直嚷着疼,“不会骨折吧!”
“不会,我摸着没有骨折的迹象,可能是轻微的扭伤不显而已,我给你拿点药酒回去擦,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就好。”
吩咐完之后,赵砚舟就去了药柜给柏春荷拿药,“手上的伤也记得,每天消毒两次。”
药钱是周世成给的,知道柏春荷没啥大事,他这心也就放下了。
不过伤势看完了,他还得把人给背回家去。
柏春荷自然没拒绝,嘴上也很客气,“麻烦周参谋了。”
“不麻烦,应该的。”周世成面带微笑,看上去也不见得有什么为难之处的样子。
另一边,云舒他们见马上吃早饭了,也不见柏春荷回来。
柏春芳不放心地想出去找找,人刚出门就看到有人背着她妹妹回来了。
她的心猛地一紧,立即对着屋里面喊道:“妈,大哥,大嫂,我小妹回来了,是被人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