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傅时宴面前说了周末出差。
温禾只能在周六这天跟姚佳一起前往隔壁市。
姚佳早早过来接她。
拿下墨镜将她打量一番,姚佳唉叹一声:“你呀你,脸色憔悴成这样,肯定又是一夜没睡吧。”
自从知道夏言书还活着后。
温禾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状态也是极差的。
姚佳不禁感慨:婚姻果然会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没开心几天又失魂落魄上了。
好在温禾伤心归伤心,工作始终没分心。
不然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的工作也没了。
爱情和事业双失意。
人会彻底崩溃的吧。
温禾知道自己最近状态不好,连累姚佳担心了。
她强撑笑意道。
“所以我陪你去云城,就当是放假了。”
“有道理。”
姚佳点了点头:“那我们尽量今天把工作做完,明后天去云城四周逛逛。”
“好。”
温禾正有此意。
正好她现在没办法面对傅时宴,躲远一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是正道。
云城是个很适合养生的地方。
好山好水,古色古香的城市,处处透着质朴的气息。
温禾上学时去过几次写生。
所以对那边并不陌生。
因为需要先处理工作,两人在市中心一家酒店**入住。
姚佳让温禾在沙发上休息,她去**入住。
温禾刚刚在车上已经坐累了,在酒店大堂里欣赏起墙上的画作。
云城不愧是个文艺气息浓郁的城市,连酒店大堂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山水画,而且每一幅画的水评都很不错。
温禾想多看几眼,又担心姚佳等。
打算先收拾入住再下来看。
她转身,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那边走出来。
是夏父。
他正带着几位下属边吩咐工作边往外走。
随着距离拉近,他也看到了温禾。
温禾出于礼貌地朝他低了一下头。
“夏先生。”
夏父扫视着她,脸色微微沉了沉。
“温小姐,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这样跟着我。”
“什么?”
温禾一时没听懂。
夏父重重地吸了口气。
瞅着她的目光染上一丝烦躁:“我知道你恨言微,但她现在对你够不成威胁了,你没有必要再咬着她死死不放吧?”
“夏先生您在说什么?能不能请您说清楚一点。”
温禾是真的没听懂。
更不明白自己哪里咬着顾言微不放了。
夏父瞅着她轻哼一声。
“你跟我跟到云城来,不就是想跟我说言微虐待她姐姐的事么?这事我已经教训过,也警告过她了,无需温小姐再操心。”
夏父顿了顿。
“其实吧,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了解,言微虽然从小任性了点,但跟言书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也不太可能做出故意虐待她的事情来。”
“所以,请温小姐别再利用言书来对付言微了,没用的。”
“……”
温禾总算听明白了。
这位夏先生觉得她给他看夏言书的伤,是为了利用夏言书对付夏言微。
且她今天来云城,也是为了对付夏言微。
只能说……
夏先生一把年纪了,想象力还挺不错。
温禾不由得重新将夏先生打量一番,就这智商,难怪自己的亲生女儿受虐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
又或许是偏爱。
偏爱夏言微,偏爱得连最基本的智商都没有了。
温禾轻轻吸了口气。
朝他笑了笑道:“夏先生,您刚刚也说了,夏言微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我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傅时宴看到就讨厌的女人,特地从海城跑来云城堵您。”
“至于夏言书是不是真的在受虐待,您这位亲生父亲都说没有的话,那我这个外人当然也只能说没有。”
“就当上回是我不对吧,我不该给您看那张照片的,抱歉。”
温禾朝他微微欠了个身,朝姚佳走去。
姚佳已经办好入住了,好奇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夏父,不解地问:“怎么?你们认识?”
“算是认识吧。”
温禾笑了笑,故意扬高音量道:“他是一位好父亲,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是吗?谁的啊?”
姚佳好奇地又看了看温禾身后的夏父。
温禾挽了她的胳膊往电梯走。
“走吧,一会还要见客户呢。”
“哦。”
姚佳立马不问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身后,夏父僵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
看来他误会人家了。
人家是来云城出差的。
他干咳一声。
迈步朝酒店门口走去。
温禾在云城玩了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她便接到傅时宴的电话,男人语气中都是被冷落的哀怨。
“老婆,你是不是把这个家给忘了。”
温禾有些无语。
她不过才走了三天,怎么就把家给忘了?
傅时宴现在黏她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心里涌上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傅时宴又问:“今天回吗?”
“你……”
温禾小心翼翼地问:“你很想我回去吗?”
“当然,我和御儿都想你了。”
“那我今天回去吧。”
“好,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和佳佳在一起。”
“那你小心点。”
“好。”
温禾刚准备挂上电话,姚佳突然从她身后将手机抢了过去。
对着话筒大声道:“傅时宴,你说过你不会再辜负小禾的,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承诺!”
傅时宴愣了一下。
淡淡道:“你放心,我不会。”
“最好是这样!”
姚佳将手机挂断后还给温禾。
“我看他嘴上说得挺好听的,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温禾抿了抿嘴。
“他现在不知道夏言书还活着,自然是什么承诺的话都说得出来了。”
“不过我已经想开了,顺其自然吧。”
“你要真能想开才行。”
姚佳看得出来,温禾还是很喜欢傅时宴的。
这几天她虽然一直在玩,但总是心不在焉的,总是在失神。
忘记,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温禾是人不是神。
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下的。
所以要加一向提倡她去抢。
不管抢不抢得过都要试一下。
可每次她让温禾去抢的时候,温禾总是沉默。
她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