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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那边人声喧哗。
“白狐!王婆子,那是不是我闺女啊,我闺女的魂儿是不是在那只白狐身上啊?
她是不是来看我了啊?
呜呜呜……”
“一定是她,是她!我感觉她刚刚看了我一眼,和我闺女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闺女,你等我!你等等我……”有个年纪大的婆娘连滚带爬的要去追,走了几步又摔在地上,然后又是一阵痛哭。
凛冽的冷风中,这一阵阵的哭声真是让人肝肠寸断。
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痛苦一般人确实难以承受。
王婆子让人将他们叫回来,还说他们的闺女已经走了,什么魂啥的也没有依附在狐狸身上,人死如灯灭,他们安生过以后的日子就成。
“啊,我的闺女啊,这里面一定藏着事情呢,我家小梅不会干出和别人搞破鞋的事情,她是冤死的,我不信!我要去找赖小三!
他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对,找他去!一定是赖小三强迫的,抓住赖小三,我们一家要告他耍流氓……”
……
对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周峰三人四狗已经离开。
周大憨撇嘴,小声小气地说道:“周峰,那个陆小梅,原来看我壮实力气大,还想和我整一下呢,我没干。
她要钱啊,张嘴就是30块钱,我没有……”
“啊?”周峰挺震惊的,看着挺正经的小媳妇啊,咋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他能说什么呢,人不可貌相啊,要不是陆小梅和赖小三的事情暴出来,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来陆小梅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算啥?”李前文表情阴郁,“陆小梅还和李军那个死鬼搞过呢,我亲眼所见,有一次我在村里找我哥,还看到了陆小梅和她的公公……”
周大憨和周峰的嘴巴齐齐张大。
农村这些破事,真是稀奇古怪,可别说那辈人封建了,真憋急了,真是啥事都能给你搞出来。
只是可怜了陆小梅的父母了,闺女再如何放荡,那也是亲生闺女,他们当老的,还是不愿意相信闺女是那样不堪的人。
听周峰可怜陆小梅的父母,李前文冷笑,“有什么好可怜的!活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全世界那么多好姑娘,怎么就他们养的闺女勾三搭四?陆小梅的父母就不是好鸟,我知道她父母从前就将另外两口子叫家里来了,四个人……”
“这,”周大憨就像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似的,眼神嘚的一下子就亮了,“还能这么玩?”
“滚一边拉子去!”周峰踹了周大憨一脚。
这虎犊子可别接收新鲜事物了,他都怕这虎犊子将花花带坏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眼睛都瞎了,要是再惹出点啥事,以后也抹脖子屁了!都不够李狗蛋操心的了!
而且让周峰担心的是,李前文被李军这样养,才13岁的年纪啊,见识到了社会的多少阴暗面啊,这以后还能成家立业当正常人了么?难不成以后都要当别人口中的疯子啊?
见周峰看自己,李前文一挑眉,平静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寒芒,“周大哥,我没事。以后遇到合适的,该结婚结婚,娘们要是背叛我,我弄死她!”
周大憨竖起大拇指,“爷们!”
“滚基巴犊子吧!”周峰各踹了两人一脚,“法治社会,别总打打杀杀的,过不下去就离吧,弄死人不偿命啊。”
“弄死一个不老实的娘们,偿命我特麽也认了!”李前文手上拿着尖刀,快步往前走,“獾子窝就在那!”
李前文往前一指,周峰一看,在一棵松树下面有一个大土包,土包周围有一摞摞的高高的小土堆。
“这应该就是獾子洞了。”周峰点头,然后他对周大憨说:“咱们两个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洞口了。”
找了一圈,两人就将剩余的8个洞口都找出来了。
“这回咋这么多洞口?”周大憨震惊道:“我挖獾子洞最多就挖到4个洞口。”
“按照我的经验,这窝的獾子数量应该不少啊。”周峰笑道。
看附近的其他洞口就能看出来,彼此之间距离那么远,辐射范围那么广泛,要是里面就那么几个獾子,光挖洞屁了,根本不用休息了。
人家獾子又不傻,凭什么当后世的纯种牛马?
将洞口找出来后,周大憨在附近逛游了一圈,找来松明子,周峰和李前文找来石头。
只保留一个洞口,其余洞口全部用大石头堵住,堵完之后点燃松明子堵在石头和洞口的缝隙。不光如此,李前文还从兜里掏出二踢脚,笑道:“吓唬吓唬它们。”
万事就绪,周峰和周大憨堵在松树洞口,四只狗也是严阵以待,不过大白狗还挺叽歪,汪汪了两声,似乎在骂:“就一个破獾子,还要出动老子!”
‘砰砰!’两声,那边的李前文已经点燃二踢脚扔进里面了。
很快,从松树洞口钻出来一只20多斤的大獾子,肥嘟的,大白狗一个箭步蹿出去,叼住獾子的脖子用力撕扯。
獾子手刨脚蹬,吱吱呀呀的就要去咬。
白狗哪里能让它如愿,咬着獾子的脖子将它在空中抡,大嘴一咬一合,獾子脖子上的动脉流出血来,当时就冒了一个血窟窿,鲜血哗啦啦地往下流。
大白将死透了的大獾子扔在地上,得意地汪汪两声。
周峰看了一眼,这是狗獾。
洞里的獾子受到惊吓,刚开始还一个个的往外跑,后来又被烟呛的喘不上来气,实在受不了了,一个个都像是超市搞活动,不管不顾来抢鸡蛋的大妈一样,呼哧呼哧地往外跑。
白狗蹿上去,叼住一只狗獾上刑,然后是黑狗,小黑狗,青狗,依次上场,很快,狗嘴不够用了,这才轮到人上场。
周大憨眼看一只獾子冒头了,棍子一扬,劈头盖脸就打上去,棍子打在獾子的脑袋上,没将獾子打晕,反而让它更怕了。
它向受惊了的大耗子一样,嗷嗷叫着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