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初恋复活,渣夫他彻底疯了 第153章 表白

第一百五十三章 表白

他唇角微勾,热气呵在她耳边,嗓音低沉而有力:

“第二次睡你的时候。”

他顿了顿,继续道:

“在善县,你那张小床上。”

“那天你喝醉了,我们说了很多话。”

“可天一亮,你又跑了。”

“我打了一整天电话,从天亮找到天黑,最后在你和江淮那个秘密基地找到了你……气得我只想把你抓回来,狠狠打你一顿**。”

“明疏桐,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会气我。”

啊?

竟是那天。

那天她确实醉得厉害。

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主要是——那时距离他们的第一次,已经过了十六七天。

她一直躲着他,无论他发什么微信,都不回。

因为她实在没办法接受和他睡了的事实。

后来他找上门,和她聊两性、聊婚姻、聊家庭,还特意让人送了果酒来,哄着她喝,就是想套出她躲着他的原因。

她酒量很差,本不想喝的。

他骗她说,那是果汁。

她喝了,觉得酸酸甜甜怪好喝,便贪了杯,结果醉得一塌糊涂。

至于具体发了什么酒疯,她完全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自己被他用得很彻底。

还有,他吻遍了她全身……

醒来后她只知道,他们又做了。

当时她浑身酸疼,气得直接跑掉,只觉得他太奸诈,懊恼自己又一次被玩弄。

是的,那时候她总觉得自己被他耍了,却有苦说不出,谁让他们是夫妻呢。

何况,据说那次还是她主动。

所以,那天晚上他到底说过什么,她怎么可能还记得。

“所以……你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她收回飘远的思绪,轻轻将他的脸推开一点。

“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陆野不死心地追问。

她心虚地摇头,就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那晚他说了那么多,竟然全是白费。

可怪不了她,只能怪自己——酒是他哄她喝的,因为怕她跑,想借酒让她放松,好问出真心话。

在“如何拿下明疏桐”这件事上,他那时真是费尽了心思。

可惜,全打了水漂。

“你快说嘛!”

明疏桐实在想不起来,转而用上柔情攻势,勾住他脖子,放软嗓音:“把那天晚上说的……通通再说一遍……”

这一勾一软,陆野心跳顿时乱了节奏。

今天的她,撒娇起来格外**,也格外甜。

甜进心底的那种甜。

“那晚酒喝得多,话也确实说了很多。”

陆野低低一叹,将她搂紧:“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就挑你最想听的吧。”

他贴在她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在说一个不能外传的秘密:

“明疏桐,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哪怕被你气得心肝疼,也放不下你;宁愿被你折磨,也不愿放你走;就算你一直排斥我,我也要和你绑在一起一辈子。”

他的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抚过。

这一刻,她听见他的心跳又重又急,而他不断深呼吸,那节奏也带动了她的心,让她心潮翻涌。

她仰起头,他正低头凝视她,目光温柔得像春水,暖得她整颗心都软了。

原来这四年,在她一味抗拒他的时候,她所忽略的,竟是他始终深情的注视——当她困在自己情绪里时,有个人正默默被她折磨。

“所以,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现在换你说了。”

他轻刮她的脸颊。

一抹红晕跃上她玉白的脸,眼睛却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我可能……好像……喜欢上你了……”

说到“喜欢”时,她眼神闪烁,心口胀得满满的。

陆野呼吸一滞,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她轻轻抿住唇,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低声道:

“谢谢你……在我抑郁症最重的时候没有放弃我。”

“在我想要求死的时候,你不顾一切地关住我、守护我脆弱的生命。”

“在我失去妈**那段日子,你愿意天天守着我、带我跑步……让我一点点重新振作过来。”

回首过去,他其实为她做了太多。

只是她一直看不见。

她的心,是封着的。

不愿感受外界的温度,也不愿与任何人同频共振。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从她的生活里一点点淡出,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当他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时,她会心痛。

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心痛,只是本能地把心封得更紧,以为这样就不会再受伤。

可没有用。

那些照片不断折磨她,那些认知反复撕裂她。

她想不在乎的,因为不爱嘛——可偏偏,就是会痛。

如今她终于彻底醒悟:

原来喜欢,早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悄悄渗入心底,像一道细流,静静淌进荒芜的沙漠。

经年累月,无声无息,竟已有花草在悄悄生长。

陆野则惊怔住了。

四年了,她一直对他视若无睹,今天这是真的……开窍了?

多年的喜欢,终于得偿所愿?

可为什么,他竟觉得如此不真实,像踩在梦里。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想笑,又想跳起来,“能……再说一遍吗?说你喜欢我。快……”

她却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莞尔一笑,侧过脸去,“不说了……说过了就好。好话不说第二遍。”

声音里透着一抹罕见的娇意,脸颊也染上薄红。

明疏桐生性腼腆,心思细密,向来安静守礼。那样炽热直白的情话,她说不出口。

她不像姐姐那样,如一轮灼人的太阳,风风火火、敢爱敢恨。

下一刻,一个深重的拥抱将她全然笼罩。

“不说也没关系……”他嗓音沙哑,像熬过漫长深夜终于等来晨光,“明疏桐,我等了你很久。”

那拥抱太紧,紧得她能清晰觉出他压抑多年的心酸,与此刻汹涌而出的欣慰。

她抬起头,竟见他眼眶泛红,像要落泪,却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对视间,他再次将她按入怀中,把所有外溢的情绪压回胸腔,只化作一声带着颤意的轻笑,一句满足的叹息。

不知怎么,她听得心头一涩。

明明彼此有意,本该早早相守,却偏偏蹉跎了这么久,她才恍然醒悟:

原来“喜欢”这件事,一生不只会发生一次;

原来曾经的偏见,不过是认知蒙了尘;

原来那些隐隐作痛的瞬间,皆因早已心动。

“所以,昨天晚上……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陆野忽然低声问,语气软得不像话:“是想向我表白?”

“嗯。”

她坦然承认。

陆野想起昨夜自己的急切,若是再多等一刻……他或许能更早尝到这份狂喜。

于是他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明疏桐,你成功把我哄高兴了。”

所有不甘、猜疑与失落,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明疏桐眼波流转,声音轻软似风:

“陆野,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诉你。”

陆野颔首,目光温沉:“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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