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前女友守身如玉,我闪婚大佬夜夜笙歌 第163章 记忆中的那个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记忆中的那个人

那个人,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非常短的一段时间,时隔多年,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还记得很清楚。

读书的时候,一般都是女生的个子蹿的猛,高一他转来我们班时,我已经长成一米七的个头儿,坐在班里最后一排,出体操也是站在最后面,有个什么活动,我都是鹤立鸡群般的显眼包。

他深中青春期男生没有女生高的魔咒,个子只到我耳朵上沿,胖乎乎的,每天行走在两排课桌中间的过道上,侧着身子都经常会剐蹭到桌角或伸出桌面的文具。

他转来时,全班只剩下最后一排一个位置,也就是我的同桌。

他的性格很温和,小西告诉我,他穿的每件衣服都是大牌,动辄六位数起,就连背上的书包都有三万多,而脚上的鞋是十几万的新款,国内还没有上市。

开始的两天,他不大开口说话,连出来进去座位,都是用食指轻叩桌面。

我以为有钱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就是这样的高冷,不把平民百姓家孩子看在眼里,后来熟了才知道,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同女生打交道。

和他熟起来,是几天后的秋季运动会。

学校有个奇葩的项目叫男女混合八百米接力赛,赛程分成四段,两男两女。

我上学时是有名的短跑健将,这得益于爸爸从四岁就开始对我的强化式教育。

我被安排在第四棒,用来冲刺拿冠军的。

那天也是赶巧,跑第三棒的男同学,不明原因的突然拉肚子,比赛前十分钟从厕所回来,已经拉脱水,小脸煞白,走路腿都发颤,根本没有力气上场快跑二百米。

班级里能跑的就那么几个人,大家心里都有数,而能上场的,也都是强者,奔着拿第一去的,临阵换人是赛场大忌。

老师三次动员男同学,没有人敢上场,都害怕输了会挨埋怨。

我急的够呛,少一个人就意味着我们班要不战而弃权。

关键时刻,是他,举手站了出来,他说,“老师,我不能保证一定会赢,但是,我会尽力。”

当时我激动的眼泪都涌了出来,四双手用力的握在一起。

临危受命,考验的不是能力,而是责任心和担当。

老师说不管比赛赢不赢,他在人生的这条路上,已经比在座的其他男同学先赢了一局。

那场比赛,前两棒的同学速度都很快,排在第二位,落后第一米大概三四米的距离。

轮到他时,他接过接力棒、憋住一口气,挺直上半身、目视前方,用尽力气的奔跑,身上的肉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而颤动着,两个腮帮子像活了似的,随着他手臂的左右摇摆而上下左右甩起来。

第一个五十米,他被第二名追上了,第三个五十米,他被第三名追上了,跑到第四个五十米中段,他已经位列第五,一共八组参赛选手。

我心急如焚的看着同学位从我身边飞一样跑过去,想要喊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可是看着他那硕大的身躯和大张着的嘴巴,以及在阳光下闪烁着的汗珠,一个字也没能忍心说出口。

谁都看的出 ,他已经尽力了。

终于,他跑到我面前,将接力棒塞到我手里,用力推了我一把,说,“对不起,拖累你了。”

我没有时间说没关系那种煽情的话,紧握接力棒,奋力追了上去。

前两位同学保住了第一,他保住了我们班的尊严和参赛的资格,我又有什么资格不尽力!

那一刻,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出现在我眼睛里的,只有前跑道,和跑在我前边的同学。

我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以一种拼了的心态,不要命的狂追。

那一刻,风在我耳边鼓掌,云在我头顶跳舞,我犹如一只奔跑然原野上的豹子,狂追近在眼前的终点线,那是我的猎物。

当我以仅领先一步的优势碰上冲刺带时,五感霎时恢复,我看到了看台上我们班的同学蹦起来欢呼,看到老师朝着我比了个大拇指,看到他,一瘸一拐的穿过中场,朝着我走过来。

广播喇叭里边说,我们组的成绩打破建校以来的记录,对我们表示极大祝贺。

他走过来了,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开心的问他抱歉什么,没有他,我们连参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项目我们年年参加,从没有破过记录。

是他的精神,鼓励着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把。

从那以后,我们就熟悉起来了,他相当聪明,一些难度相当大的加分题,他只要读一遍题,就能找到最优解,不管什么东西,似乎只要他认真的看上一眼,就能够记的很牢。

他曾经教过我,“数学题是最简单的,只要你牢记公式的运用,其次就是培养搭桥思维。”

他还教了我他自创的记忆方法,让本就擅长学习的我,更上一层楼。

有他在的那两年,全校大榜,他第一,我第二,哪怕我再怎么努力,总是和他相差几分。

不止如此,他还和我分享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果他喜欢爬山、滑雪、攀援、赛车等刺激性运动,苦恼的是家中长辈对他照顾的太过,根本不允许他做。

我也告诉他,身为北方人,我很想真正的去山高雪厚的地方滑一次雪,未来我想做一个计算机方面的专家,振臂一呼,群雄应喝那种人人敬仰的人物。

有他在的那两年高中生活,很轻松,也很快乐,我们甚至约好了,将来考同一所大学,一起读计算机,毕业后经过努力,让我国的计算机行业领先全球。

少年时的梦想总是很丰满的,因为有伙伴,便显得愈加美丽。

然而,高三那年十月份的某个早上,他突然没有来,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像一滴水汇入太平洋,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