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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护着她吗?!我是护着我自己,不想给自己找骂找麻烦,哥哥你难道不懂吗?”
江稚鱼也火了,质问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赵随舟了。
他睚眦必报,尤其是遇到跟她有关的事,更是不会放过对方。
别人也就算了,跟江稚鱼无亲无故,但苏酥不一样,她终究是周平津在乎的人。
听到江稚鱼发火了,赵随舟立马服软,“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我不动她了,不行吗?”
“你保证。”江稚鱼道。
“嗯,我保证。”赵随舟立刻信誓旦旦地说,然后又说了一堆哄江稚鱼的话,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一个商务晚宴。
江稚鱼才懒得跟他多聊,直接挂了电话。
想了想,她又给周平津发了条微信消息。
「平津哥,嫂子最近股票和基金亏得很惨,是哥哥动得手脚。但我已经跟哥哥说过了,他不会再为难嫂子,嫂子的股票和基金,也会慢慢涨回来。」
她只说事,其它的,一个字也不多说。
另外一头的吉隆坡,周平津刚从谈判会场走出来,正来到休息室,打算休息十分钟,然后跟大家一起去用午餐。
刚坐下,李恒将他的手机交给他。
他接过,随口问,“没什么重要电话吧?”
李恒摇头,“有几个工作上的电话,都处理了,不过,刚刚江|总好像给您发了条消息。”
周平津颔首,点开手机去查看微信消息。
看到江稚鱼的发微信内容,他的眉目稍稍一沉。
简单的一条消息,江稚鱼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和因果都告诉了他。
但既然是赵随舟动手为难苏酥,就不可能主动告诉江稚鱼。
他只会尽可能地瞒着江稚鱼。
但现在,江稚鱼却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后才跟他说。
“李恒,你去查一下,最近酥酥投的股票和基金情况,具体亏了多少。”一瞬的沉吟之后,他吩咐李恒。
“是。”李恒点头,立即去办事。
李恒一离开,他又给苏酥打电话。
这个时候,苏酥心情肯定不好。
可电话拨过去,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周平津拧眉,只好又打给王妈。
王妈应该一直在医院照顾苏酥的。
王**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
“周公子。”
“王妈,苏酥怎么啦,为什么她的手机打不通?”
王妈在周家老宅的院子里,闻言,悄悄往后院偏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如实道,“小夫人的手机砸坏了。”
“酥酥的手机砸坏了?”周平津顿感事情不妙,“谁砸的?酥酥自己?”
“……是。”
王妈想了想,便如实道,“小夫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就要出院的时候,忽然打电话给江小姐,在电话里骂江小姐又**又歹毒,骂完之后还砸了手机。”
“然后先生和夫人刚好来接小夫人,在门口都听到了。”
周平津听着王**话,只觉得浑身犹如被一盘冰水兜头浇下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寒凉之意瞬间袭遍全身。
不等他说什么,手机那头的王妈就又道,“当时先生说了一句‘狗改不了**’就恼火地走了,倒是夫人留了下来,接了小夫人出院。”
周平津太阳穴忽然就突突地跳。
这两天,他一直在开会,谈判,精神高度紧张。
原本就有些筋疲力尽。
此刻,他抑制不住的头痛。
真的痛,像是有无数针尖扎在他的头皮上一样。
他闭眼,低头,手肘撑在沙发上用力地按压太阳穴的位置,沉声道,“好,我知道了。”
“周公子,您也不用太担心小夫人,夫人这会儿正在开导小夫人呢。”王妈说。
周平津轻轻“嗯”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想打电话问江稚鱼,问问她和苏酥打电话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可有什么好问的呢?
以江稚鱼性格和情绪的稳定,发疯的那个只能是苏酥。
他想打给赵随舟,好好骂他一通。
可是以赵随舟乖张桀骜的性格,他要是真打了电话骂他,那势必适得其反。
赵随舟只会变本加厉地对付苏酥。
到时候,他们兄弟只怕就真的要反目成仇了。
周正成和鹿霜,会如何痛心疾首。
因为一个苏酥,他真的要豁出去一切,搞得整个周家乌烟瘴气,家宅不宁吗?
苏酥不值得!
他死死地闭着眼,靠进沙发里,深邃的眉目间溢出满满的痛苦之色。
没一会儿,李恒又推门进来,如实跟他汇报,“小夫人的股票和基金最近亏得挺多的,因为她买了巨额对冲,所以几天就亏了好几十亿,不过,她亏的那些神奇的又开始上涨了,明明早上开盘的时候,还是跌停的状态。”
周平津颔首,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是江稚鱼在其中发挥了作用。
“周公子,您该去餐厅用午饭了。”李恒提醒。
周平津微微点头,又缓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起身出去。
……
周家老宅。
鹿霜听苏酥说完所有的事情后,沉默了好久。
她知道苏酥有钱,但具体有多少,她从没关注过,也从没问过,毕竟周家也不缺钱。
不过,苏酥能在基金和股票里亏近百亿,倒是她没料到的。
这年头,炒股十有八九都是亏的。
亏这么多,苏酥生气,控制不住情绪倒也正常。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那么武断地认定事情是江稚鱼做的,还只顾自己的脾气,完全不考虑周家与江稚鱼和赵随舟的情份,在电话里什么也不管不理的对江稚鱼吼出那样有失体面的话,还砸了手机。
如果她不是他们周家的儿媳妇,鹿霜也觉得,她因为亏了巨额资产怎么样疯都算正常。
但她现在是周家的儿媳妇。
她经历的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她都完全不长记性,比起原来那个苏酥来,甚至是有变本加厉的味道。
他们周家为了她,做了这么多,教了这么多,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成长改变。
鹿霜异常的心累,且心寒。
她从事教育工作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让她失望且头痛的学生。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脾气那么暴躁的,可……”
“苏酥,不要再说可是,更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苏酥泪眼朦胧地跟鹿霜道歉,可她话音没落,鹿霜便打断了她。
鹿霜深深地吁了口气,格外疲惫道,“苏酥,这件事情,不管谁对谁错,总之,我和平津的父亲看到的,是你在遇事时毫无成长,甚至是变得更恶劣的性子。”
她不再说“你父亲”或者“你爸爸”,而是说“平津的父亲”。
苏酥听着她的话,控制不住浑身一直冷颤,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慌张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