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将办公室清理干净，期间保洁员都来了两趟帮着收拾，看保洁员那淡定的样子，估计没少来收拾这个办公室。
只是虽然办公室收拾出来了，也开了窗户什么的，但刘杨航还是觉得好像有那股子馊味，其他人神色也不大好，刘杨航便让他们和他一起去了隔壁的研发部副经理的办公室，两个实习生除外。
这个副经理正是研发部唯一没有请假的人，刚才收拾刘经理办公室前，他已经让刘秘书去查了，发现那人正在研发室里继续做着研究，就没让人去打扰。
这个副经理的办公室整洁干净，除了办公用品，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多余东西，和刘经理的办公室那就是两个极端的反差。
众人跟着进入这办公室的时候，虽然都没开口说话，只是眼底都有一丝郁色，显然刚才的收拾让他们有些不适，当然不包括刘经理，因为他早就习惯了那种环境。
众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刘杨航将老板椅从办公桌后面拉出来，在几人的对面坐下后，才开门见山的问出找他们的原因。
“这研发部一共请假十一个人，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下，只有十五个人的研发部，在研究期间，是怎么允许有十一个人请假的？”
听到这话，刘经理一脸茫然，人事部经理却是一脸欲言又止，林秘书是直接震惊了，很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请假了十一个？”
林秘书简直不敢相信，别说是人员最少的研发部，就是员工最多的销售部，也不可能一天就有十一个人请假的情况。
“对。”
刘杨航肯定了他的疑问，眼神落在刘经理和人事部经理的脸上，员工请假只有之术上司以及人事部才可以批准，所以他才会找了这两个人过来。
人事部经理被刘杨航的眼神扫过，立刻就解释起来。
“这和我没多大的关系，他们的假条都是刘经理批准的，我这里就是做个记录，根本管不到这些人。”
“管不到？”
人事部经理连连点头：“是的，从一年前开始，江总，就是前总裁江婉就跟我们这边交代过，研发部的事情都由刘经理说了算，我们只要做个记录就好，不要随便插手。”
这是江婉做出的决策？这是脑子有坑吧！
刘杨航都没啥吐槽的想法了，转头去看刘经理，刘经理被刘杨航盯着，一开始还没啥反应，被林秘书悄悄踹了一脚才反应过来。
“啊？什么？”
随即想起刚才刘杨航说的话，便道：“应该是请假了这么多，反正他们留在这里也只是添乱，请假离开还清净一些。”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寂静无比，刘杨航盯着刘经理看了一会才道：“你的意思是，请假的那十一个人根本不懂研发？”
刘经理很是坦然的点头：“对啊，他们都是那个赵宇塞进来的人，对于研发的事情全是一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实际动手总是会出些状况，平时我们也只是让他们打打下手什么的，偶尔他们也会请假，反正留着也没啥用，我也就同意了。”
“这情况你以前和江婉说过吗？”
“说过啊，但是江婉说他们都是名校毕业的，经验不足很正常，还让我多带带他们，但是这些人压根就不想学，我要怎么带？”
刘经理一提起这群人，就是摆烂的状态，听得旁边的几人脸色都有些精彩，他们三个其实也都知道一点研发部的情况，只是没想到竟然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也难怪什么都研发不出来。
“那你们实际上做研发的其实就只有你和那位副经理？”
“对啊，要不是我极力保住他，估计连他都被赵宇弄得辞退了。”
刘杨航简直是不能理解：“你就没有把真实情况跟江婉或者江启东说一说？”
听到刘杨航直呼江启东的名字，除了刘经理外其他三人都是眼皮微微一跳，心里都生出一个感觉，这位私生子少爷该不会对董事长有敌意吧？
“我倒是想说，但是江总没有给我机会，每次我去找她，都会被赵宇各种打断，我没办法，只能写了报告交上去，但是交了好几次江总都没有反应，我也就不想管那些人了，只要他们不给我找麻烦就行。”
一时间刘杨航都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个刘经理，还是骂他死脑筋不知道变通，就这情况，他不用问都知道，他写的那些报告江婉绝对没有看到。
就算江婉再怎么没有脑子，那也是被江启东培养了很多年的，不可能在知道这个情况后还能保持无动于衷，就是恋爱脑也不能。
所以他问出了一个关键：“你写的那些报告是你自己亲自交给江婉的，还是让别人交的？”
“江总不喜欢见我，我是让助理去交的。”
刘经理嘴里的那位助理，正是请假的十一人中的一个。
又是一阵寂静，最后刘杨航看向林秘书：“能不能麻烦你去把那位张副经理请过来一下。”
之前他以为可以不用打断别人的研究，就算他对江氏有再多不满，也不想去做这种事，只是现在看来，是必须要请这位副经理出来聊聊了。
林秘书点头答应，没一会就把那位看着就很有研发气质的副经理张源给请了过来，张源在进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不好，很显然被打断了研究他很不高兴。
只是在看到办公室里的情况后，神色怔愣了一下，这才收敛了表情，对着几人微微点头，最后视线落在了刘杨航的身上，很显然他在好奇刘杨航的身份。
刘杨航的身份除了林秘书，其他人也只是猜测，所以谁也没有吱声，刘杨航自己也懒得说，便直接指了指另一个空余的沙发道：“坐吧，张副经理，我们只是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