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小镇里有着一座老教堂,教堂面前站着两位年轻人,却迟迟不见他们进去。
两人屏息凝神,侧耳倾听,虚掩的门里并非全然死寂,隐隐约约,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哼唱声传出来。
听不真切其中的歌词,却莫名让人后颈发凉。
“有人?!”
时韵染偏过头,用口型无声地跟阮七喻搭话。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哼唱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细微的、仿佛什么东西在地上缓慢拖行的摩擦声,像蜗牛拖着重重的壳在地上爬行。
那拖行声在门后停顿了片刻,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贴在门缝上窥听。
紧急情况下,时韵染都顾不上呼吸,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突然……,发出“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原本虚掩着的教堂大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了一道更大的开口。
一只枯瘦、布满深褐色老年斑的手死死地扣在陈旧的门板上,指甲有点长度并且微微泛白。
紧接着两人就看到了里面有人,一个穿着洗的几乎要发白的深灰色布裙、身形佝偻的老太太向外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她的脸皱得像一枚风干的核桃,但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睛— —浑浊不堪,覆盖着一层灰白的阴翳。
正正的面对着老太太,时韵染本能反应拿手捂着自己的嘴。
老太太侧着头在附近探了一圈,也没有上来跟他们有什么冲突,观察了半分钟两人才用眼神交流。
--老太太看不见?!
--对,不过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老太太既没有向外走也没有回去,她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像是破风箱一般的嗬嗬声。
她似乎在确认刚刚的动静声,但却无法精准定位。
最终,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缓缓撤了回去,沉重的大门再次被她“哐当”一声合上。
门外,时韵染腿已经开始发软了,刚刚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看来我们不能从大门进去了,不过我更加确定了,这教堂里肯定藏着什么。”
阮七喻站在原地,眼神在四处瞄着,试图寻找破局的办法。
阮七喻走到了侧边的外墙那边,时韵染跟在后面。
“找到了。”
只见阮七喻仰着头,教堂侧面有一扇破损的彩色玻璃窗,那里距离地面约有两三米高,窗框有点朽坏,破开了一个不小的洞口。
两三米的高度,没有任何工具,徒手攀爬并非易事。
“我先试试,你帮我看着下面。”
阮七喻压低声音,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墙壁,寻找着可能的着力点。
教堂的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年久失修,缝隙间生长着顽强的藤蔓和一些凸起的石棱。
阮七喻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一个短促的助跑,脚在墙壁上一蹬,双手精准地抓住了上方一道比较宽的石缝,身体借力向上,脚踩在另一处稍微突出的石棱上。
的亏最近几年阮七喻经常运动,也跟着朋友一起喜欢上了爬山攀岩等运动,现在这就全都用上了。
阮七喻的动作干净利落,他小心地避开玻璃碎片,用手臂撑住窗沿,探头向教堂里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