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回档:凶案的再循环 第150章 山林里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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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装,也不是我胡说八道,**们这行的人,确实身上有一股子土骚味。

这么说吧,公共厕所的尿桶蹭在你身上,闻了之后能把你呛晕过去,但只要回家洗个澡,你就闻不见了。

可他们身上那股子味,就算刚洗完澡,照样能闻见!

这股味不重,可只要是闻过的人,那就绝对忘不了。

在云城的时候,风俗街和古玩街我都常去,多多少少也会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巷子里的狗,见了这些人都会嫌弃的躲开。

“真厉害啊,比狗都厉害!”

豹子由衷的夸奖,可我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味儿呢!

“哎哎,向阳,知道他们是盗墓的,你凭的是嗅觉,那在高速公路上,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大卡车司机就是拐卖孩子的家伙?”

“这个就得是逻辑分析了!”我解释道:“用迷信的说法,鬼魇这种事,往往是始于执念,完结于因果。当我们猜测出,可能是闯进了鬼魇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这三辆车中的某个人,肯定是和死者有关。而那个大卡司机抽烟的时候说过,这趟车是他入行这么多年,第二次来滇南拉货,还骂骂咧咧说,当年那趟过来,也是阴雨连绵。而鬼魇出现的最基本条件,就是环境和天气得高度相似。再加上这人看见那辆贴着寻找女儿海报的面包车后惊慌不已的样子,我就断定了,这人一定是当年从村民手里买走了小女孩的凶手!”

“啧啧,厉害啊,一点一滴的线索,凑在一起,再一琢磨,还真是……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用羡慕。老天爷创造人类的时候,都是公平的,长的好看的,可能没有好身体,有了好身体,可能没脑子。你长的帅,又能打,这就够了……”

“也是……不对啊!你是说我没脑子!”

“你看,我明明是在夸你!”

“那你呢?老天爷给你的配置,什么最差?”

“我嘛……有点特别,长的帅,身体棒,关键还聪明……可能我就是老天爷眷顾的那种人,啥啥都优秀……”

“呸,你可真厚脸皮,不要脸……”

我俩打打闹闹回到了大排档,其他桌都撤了,只剩下我们一桌了。

我一边吃喝,就顺带着低声把刚才的事和葛老他们三个说了一遍。

葛老闻言,略显激动,正色道:“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明天收拾一下,准备进山。对了,刚才你们两个离开,我打听了一下店老板,镇沅这里有个很出名的巫蛊师,据说帮不少人解过毒蛊,咱们明天出发前,可以先去给你们两个看看身体。”

“还需要吗?”我苦笑道:“连您老人家都没办法。还不如先去哀牢山。等大事办完了,我们若是安全无恙,还活着,再从整个滇南找那些名师大家……”

“碰碰运气吧!”葛老道:“都说巫蛊文化的根还在哀牢山,也许,真的有方外高人。”

陆瑶喝了一点酒,脸颊微红,手里拿着手机,在朝她姐姐报平安。

我歪头瞧了一眼,发现她和她姐姐聊天的对话框里,竟然有我的照片。

“喂喂,你在和你姐姐说我什么?”

陆瑶赶紧收回了电话,狠狠白了我一眼道:“谁聊你了……还有,一个大男人偷看人家女生的手机,啧啧,你这人私德很差呀。”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其实我刚才瞥了一眼,还是看见了一行字:如果我十天之后没联系你,姐,妈妈就只能你来照顾了……

这姑娘别看平时嚣张霸道,还挺能打,其实心思很细腻。

不过话说回来了,从喝酒老头和那两个盗墓贼的叙述中,我们已经知道了哀牢山的大概,里面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所以,面对马上的死亡之约,谁又能真的风平浪静呢。

这顿饭吃很活跃,我们特意还加了酒,连葛老都多喝了一杯。

吃饱喝足,上楼就睡。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八点多。

我先给爷爷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也顺便告诉他,我们没有去新平,而死来了镇沅。

刮胡子的时候,我还把昨天路上的事当故事讲给了老爷子。

自从老爹出事之后,一直都是我们祖孙在一起生活,突然分开这么久,我还真担心他。怕他对我进山有压力,所以我把这经历当成故事,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爷爷也确实听得很感兴趣,只不过,他又告诉我,这鬼魇其实很难消除,如果单纯是因为死者的执念消失,那鬼魇至少得需要等天亮才能完全消失。除非,在困入鬼魇这过程中,外部有另一支力量介入,才能把里面的活人拉出来。

这倒是我不知道的。

这么说来,昨晚上我们被困住那段时间,周围有懂阴阳术的人经过?

挂了电话,葛老和陆瑶就进来了。

葛老让豹子和老朴去增补进山补给,他则亲自带着我和陆瑶去见那个传说中的巫蛊大师去。

“陆政委,咱们今天是进山,你打扮的这么漂亮干什么?还……画了淡妆?”我歪头调侃道。

“你管得着嘛,漂亮点给大山看,不行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亦如是。哎,向队长,快过来看,刚才刷到一条短视频。”

我一边穿鞋,一边侧脸过去看了看。

新闻内容说的就是镇沅当地,一辆满载货物大卡车从沿山高速公路上翻入了沟谷中,车辆损毁严重,司机不知去向……有线索的司机朋友,请与当地交通部门联系。

我瞧了瞧现场拍的影像,那辆大卡车越看越熟悉……这不就是昨晚上那个和我们一起进入了鬼魇的大卡车吗?

“这失踪是怎么回事?”陆瑶悠悠道:“既然鬼魇都消失了,难道说,他永远都出不来了?连尸体都没了踪迹?”

“不知道,但我知道,善恶有报,他决然是活不了了!”

从住处出来,葛老就领着我们去了一个主楼林立的荒村,别看就在县城附近,可那村子里一共也没见到几个人!

目的地的竹楼深藏在寨子尽头,破破烂烂的,歪斜如骸骨,好像随时都能倒塌。门口有个老年妇人,接过葛老地沟去的“福金”,认真朝我们嘱咐:“悄悄进去,别乱看,别乱问。”

推开虫蛀的竹门,一股混杂着草药、腐朽木头和甜腻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内只有角落陶盆里燃着暗火,腾起蓝汪汪的烟雾,将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看病的是这位少爷和小姐吧!”

我们正打量着眼前,谁知道突然耳后传来了一个阴祟的声音。

我们猛然回头,顿时吓了一跳,只看见一个黑衣黑裤黑帽的老头,像是勒死狗一样吊在后面的屋梁上,脖子上的麻绳勒的他眼睛外突,舌头半伸,跟要吊死了好像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