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悦担心的看着南汐,“汐汐,就吃一点行吗?不吃东西你身体受不了,别把自己身体弄坏了。”
南汐还是摇摇头,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感觉什么都吃不下。
战星辰也担忧的看着她,手上白玉珠在他指尖滑动,这三年多,战星辰时刻都带着,就算是洗澡都没摘下来过,每次只要有烦心事他就会下意识的撵动玉珠。
“我去给你做一碗清淡的面条好不好?多少吃点,不然爸妈都很担心你。”战星辰劝道。
南汐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行,煮一点就行了,你自己也吃点,一路回来你也没吃什么。”
“好,我陪着你一起吃点。”战星辰起身去厨房做面条去了,沈心悦陪着南汐。
战星辰来到厨房,方大山的媳妇见他进来了问,“怎么了?有事吗?”
“大娘,我想给汐汐煮碗面,家里有面吗?”
“有有有,你等等,我去拿。”她风风火火的就出去了。
战星辰见锅里烧着开水,另外一口小锅还空着,他把锅涮干净,放了一点点猪油,厨房里有葱花,还有蛋,战星辰煎了两个鸡蛋,把葱花切好,这才加开水进锅里。
方大娘拿着一把面过来了,“这些够不够?”
“够了谢谢大娘。”战星辰接过面条就放了一小把进锅里。
他拿了两个碗,给碗里加了一点猪油,放了盐和酱油,再把切好的葱放进去,加上开水,等面煮到八分熟就捞了起来,南汐喜欢吃八分熟的面,上面再加上一个煎蛋,好看又好吃。
他端着两碗面去了房间,把面放在炕桌上他才去叫南汐。
南汐跪的脚有些麻,战星辰让她缓一会再走,全程都很细心,在厨房这边看着的方大娘一脸姨母笑。
南汐就吃了一半,把煎蛋吃完了,战星辰见她实在没胃口把她剩下的面倒进了他碗里。
南汐也没觉得奇怪,小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她吃不完的战星辰都给她吃了,这举动让门口的小刀都惊掉了下巴,要知道他家老大是有洁癖的,别人碰过的东西他都会扔,没想到老大会吃别人剩下来的面。
或许的小刀的眼神太过热烈,战星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刀连忙移开了目光。
棺椁要在家里停三天两夜,天一黑那些道士又开始叮叮哐哐的敲了起来,村里也大多数都来吊念了,给方奶奶上柱香鞠三个躬就退了。
南汐一直守到半夜一点多才被沈心悦拉去房里睡觉。
方老三这边,一家人是相互搀扶着回家的,一家人都恨得咬牙切齿,方老三整个人都被冻僵了,一回到知青院他就让媳妇儿去烧炕。
方老三的媳妇儿不情不愿的把炕烧上了,一家五口都窝在单薄的被子里,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当家的,咱就这么算了?”
方老三阴沉着脸,“算了,怎么可能,我方老三不扒下他们家一层皮我就不叫方老三,等着吧,我明天就去报公安,我要验我**尸体,我就不信了,公安还能护着他们,军官怎么了,只要我一口咬定我**死有蹊跷,公安就不得不管。”
方家其他人都有些退缩,主要是那些人太能折磨人了,他们身上连个淤青都没有,但身上哪哪都疼,太残忍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残忍的办法折磨人。
当时他们手上要是有把刀他们相信他们会一刀把自己捅死,实在是太不是人了。
小刀要知道他们在心里腹诽他,他肯定要笑着让他们尝尝更厉害的折磨人的办法。
方依依问,“爸,要是奶奶的尸体没什么问题怎么办?那我们不是就没办法了吗?”
“哼,那是我娘,我一个当儿子的要回老**尸体合情合理,她一个跟着妈改嫁的外姓人凭什么阻拦?”方老三不以为意,他就不相信了,他还拿捏不了一个小丫头。
第二天一早,方老三带着方俊就去了镇上的公安局报案,公安还以为是出了人命,马不停蹄的就开着两辆警车来了向阳大队。
在路上,方老三给带头的公安悄悄的塞了两百块钱,带头的公安不动声色的收下了。
村民看见警车进村了,还以为是村里出了什么事情。
村民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议论:“这警车咋开到咱村来了?出啥大事了?”
“看方向是往方奶奶家去的,难不成跟方奶奶的事有关?”
警车在方奶奶家院门口停下,两名公安干警下车,刚要往里走,就被守在门口的小刀拦住了。
“同志,里面在办丧事,有什么事吗?”小刀身姿笔挺,眼神锐利,一看就不好惹。
方老三从后面挤上来,脸冻得发紫却依旧梗着脖子:“我报的案!我娘死得蹊跷,我怀疑是被人害的!我要验尸!”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方老三疯了吧?你娘是寿终正寝啊!”
“就是,方老三你别胡说,你娘都死了,你还想怎样?”村长厉声问道。
院里的南博森和沈心悦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南博森眉头紧锁:“方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方婶子走的时候很安详,我们接她去京市十几年,有什么理由害她?”
南博森身上的气场全开,眼神锐利的看着方老三父子,方老三不敢看南博森,而方俊被南博森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村民也附和,“就是,方奶奶啥也没有,什么东西都是汐汐给她准备的,她有什么理由害她奶奶?汐汐丫头孝顺,这个我们村里的人都可以证明。”
“就是,我也能证明,当年方妹子被她家两个儿子赶出来,什么东西都没有,住在快要倒塌的老屋里,你那时候在哪里?你一个早就被过继出去的儿子凭什么这么说?”说话的老大爷是了解当时情况的。
这时方老二也站了出来,“公安同志,我能作证,我娘是正常死亡,方老三已经过继出去了,这几十年都没回来看过我娘,就连一封信都没写过,更别说赡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