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拉**门,看到谢北尧出现在门口,直接伸臂抱住了他脖子。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曾经,他经常来家里找她,姜悦看到他,就像个小鸟似的扑进他怀里。
谢北尧很自然的伸臂搂住她,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想我了么?”
“嗯。”姜悦点头。牵着他一起进屋。
宋美琳泡了两杯热茶从厨房出来,笑着招呼谢北尧。
“北尧来啦。快坐。”宋美琳把茶盏放在了茶几上,“上星期你姜叔叔在云南的一个老战友出差过来,带了几盒当地的红茶,你们尝尝,应该还不错。”
“谢谢宋姨。”谢北尧在沙发上坐下,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茶的口感还不错,但他不常喝红茶,有些喝不惯。
“你坐一会儿,我去厨房给宋阿姨打下手。”姜悦说道。
“不用不用。你和北尧坐着说话,厨房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宋美琳连连摆手。
谢北尧知道姜悦想和宋美琳多相处,便笑着站起身,“宋姨,要不我也陪您一起吧。”
“你就别添乱了,厨房就那么大,站三个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宋美琳说完,和姜悦一起又进了厨房。
姜悦依旧负责洗菜洗肉,切菜的时候把黄瓜片切得薄厚不一,还差点儿切到手。
“没伤到吧?”宋美琳立即拉着姜悦的手查看,幸好刀子切到了手指甲上,没有切伤手。
“没事儿。”姜悦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真是和你月儿姐姐一样,让她帮我切菜,西红柿切得大块小块都不一样,我下锅一炒,都不是一起熟的。”
宋美琳接过姜悦手中的菜刀,一边切菜,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声音里满是怀念和感慨。
姜悦站在宋美琳的身后,看着妈**背影,鼻子莫名的有些发酸。
“悦悦,茄子洗好了么?帮我把茄子拿来,我们今晚炸茄盒。月儿……”宋美琳刚想说月儿最喜欢吃她炸的茄盒,但迟疑了一下,又把话咽下去了。
宋美琳把茄子切开,往里面夹了肉馅,又放进热油里面炸,炸的金黄酥脆。
饭菜都烧好之后,姜悦和宋美琳一起把菜端上桌,然后喊谢北尧一起吃饭。
“姜叔叔呢?”谢北尧问。
“不是刚刚发生命案么,老姜最近忙的看不见人。”宋美琳回道。
申城附近刚发生的命案,也只有丫丫祖孙的案子了。姜悦听完,下意识问道,“案子有进展么?”
“这个老姜倒是没说。我只知道那个案子闹得沸沸扬扬,社会关注度那么高,你姜叔叔和市局的办案民警压力特别大,已经连续加班几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宋美琳无奈道。
谢北尧走过来,帮着一起摆放碗筷。
三人刚在餐桌旁坐下,房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
姜怀民从门外走进来,满眼的疲惫之色。
“姜叔。”
“姜叔叔。”
谢北尧和姜悦看到姜怀民回来,纷纷开口打招呼。
“回来啦。今天回来的倒是早。”宋美琳见丈夫回来,立即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你这是几天没睡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宋美琳又心疼,又无奈,“去洗手,先吃饭吧。”
“嗯。”姜怀民应了声,走进洗手间。洗了手,回到座位上。
人齐了之后,才开始动筷。
谢北尧很自然的夹了一个茄盒,放进了姜悦的碗里。
姜悦也直接把茄盒夹起来,咬了一口,香的微眯起了漂亮的眼眸。
宋美琳无意间看到,惊得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恍惚间,她好像透过了这张面孔,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怎么了?多大的人了,筷子还拿不稳。”姜怀民实在是太累了,疲惫的眼睛都要睁不开,所以才没留意到宋美琳失态,只听到筷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姜悦倒是看出宋美琳神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宋阿姨,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宋美琳摇头,收敛好情绪,重新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菜。
谢北尧一直没说话,却把每一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知道宋美琳为什么失态。因为是亲人,所以,哪怕换了一张脸,她的很多习惯,神态,甚至是一些小动作,都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不是‘借尸还魂’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宋美琳估计早就认出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谢北尧沉默着,拿着筷子,继续给姜悦夹菜。
宋美琳似乎也收敛好了情绪,热情的招呼着姜悦和谢北尧吃菜。
吃完饭,姜怀民把谢北尧叫到了楼上书房。
宋美琳泡了两杯热茶端上楼,伸手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她才推门走进去。
“喝点儿茶,边喝边聊。”宋美琳把茶放在了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老姜,别聊得太久了,早点休息。工作是做不完的,你一把年纪了,还是要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姜怀民敷衍的摆了摆手。
宋美琳知道她肯定不会听自己的,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离开了。
姜怀民看着书房的门关上后,才转回头看向面前的谢北尧。
谢北尧已经端起茶盏,正漫不经心的品着茶。
这次宋美琳沏的是雨前龙井,口感比红茶好多了。
“三角洲的那个案子,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姜怀民也端起茶盏,喝了口问道。
“嗯。”谢北尧点了点头。
因为案子发生在谢家的地盘上,谢北尧还是关注了一些。
“你觉得,这个案子,有没有可能和你们谢家有关?”姜怀民突然问道。
谢北尧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微眯了一下墨眸,看向姜怀民。
姜怀民皱着眉,眼中尽是疲惫,但目光依旧犀利。
“姜叔,我没太明白您的意思。”谢北尧端着茶盏,指腹轻轻的磨蹭着杯沿。一双墨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让人看不出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