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依旧怔怔的，谢花儿动了动嘴唇，“大嫂，这个……”这两双鞋子，一双粉色盘扣绣花的，一双蓝色印了小老虎的，一看就不便宜，怎么可能是买鞋子送的。
她刚要问，就看到苏染染冲她眨眨眼，谢花儿怔愣了一瞬，将未出口的话咽回去。
“好了！”苏染染伸伸懒腰，“就这些，我回去睡觉了。”
她顿了顿，没去看身后的谢时晏快步走出去，借着关门的工夫才瞥到，这男人果然一直盯着她。害得她拿东西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赤裸裸的眼神。
看，看什么看！
苏染染狠狠瞪回去，砰一声关上门。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将自己整个扔在床上。
昨儿个已经彻底跟谢霖轩撕破脸，相信很快昨天发生的一切就能传出去。
谢霖轩想参加高考，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很快她就能，唔，跟……谢时晏离婚！
心里有的没的，苏染染渐渐沉入梦乡，呼呼大睡。
心大的她将刚刚隔壁房间的插曲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殊不知有的人半靠着床上，侧着身，用一个很难受的姿势盯着两个房间的墙壁，仿佛要透过墙壁看着什么，心里想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爸爸！”谢钦眉开眼笑，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这个鞋子真的是给我们的吗？”
谢时晏收回目光，静静看着他和谢珺脸上明媚的笑容，嗯了一声，他摸摸谢钦的小脸道，“收下吧！”
“可是……”谢钦欲言又止，“坏女人真的是自愿给我们的吗？她不会找我要回去？万一脏了怎么办？要不我还是不穿了吧。”
“不用！”谢时晏喉结滚了滚，挤出一句话，“给你们就拿着。”
谢钦拧起小眉头，还是有点不放心。
谢时晏见状，勉强扬了个笑容，“没事的，或许……也就这一次。”
谢钦怔怔的，不明白。
但谢珺很聪明，想起爸爸的异常，她来到哥哥身边皱起小眉头比划：爸爸，她要走了吗？
谢时晏没看懂，谢钦却惊呼出声，“什么意思？坏女人不要我们了？”他的声音有点大，谢珺连忙捂住他的嘴，担忧看了眼隔壁的墙壁。
谢钦拉下妹妹的手，眼眶红红的不敢置信，“爸爸，坏女人终于……要和你离婚了吗？”说是终于，但声音哽咽，表情臭臭的，心里更难受。
怎么回事？
他不是恨不得坏女人早点离开吗？
免得欺负他和妹妹，更省得她嫌弃爸爸。
可是，眼睛怎么进水了。
“哼，我才不是舍不得坏女人！”谢钦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将脑袋瞥到一边，以为这样就能藏起他的伤心难过。
谢珺牵着哥哥的手，单手比划：爸爸，不是说好了要坦诚的吗？
‘坦诚’！
谢时晏很聪明，他记得每一次谢珺比划的动作，特别是‘坦诚’两个字。
他欲言又止，最终化作长长的叹息：有些事不是坦诚就能达到目的的，何况他现在……
目光紧盯着被纱布包裹的双腿，白色的纱布早已被浸出的血水染红，小腿上的知觉几近没有，谢时晏的眼前浮现昨天上山的一幕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