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陶四爷这一挥手,他那帮如狼似虎的徒弟,狞笑着冲向了那群手持棍棒的家伙。
战斗结束的很快,也就十分钟不到的工夫,黑皮的那群手下,全被打翻在地,再无一战之力。
陶四爷拿出腰间挂着的烟袋杆儿,慢吞吞地加了一锅烟丝,用力按了按。
一旁的徒弟给他点上了烟。
陶四爷猛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一股陶醉之色,“抽来抽去,还是觉得旱烟好抽,味道够劲爆。”
四周鸦雀无声,大家惊恐地看着这群凶狠的大汉。
“大家不要怕,该怎么交易物资,还是怎么交易物资。”
陶四爷吧嗒了两口旱烟,“唯一不同的就是,城南黑市以后都是我的地盘,确切地说,整个安平县的黑市,都归我来管!”
“咱们收费都是一样的,童叟无欺,一律按照5毛钱来交。”
人群迅速发出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嘈杂声。
“什么?安平县的黑市,都是他的地盘了?”
“好家伙,进出黑市要给五毛钱?”
“刀疤哥前段时间才定的规矩,我们买物资的可以不用交钱的,他这一来,就跟咱们收五毛,太过分了吧!”
“是啊,咱们还没有享受几天不交钱的时间,这就结束了吗?”
“……”
大伙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陶四爷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还是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很是不满意,抡起烟袋锅,用力砸在了地上一人的脑袋上。
这烟袋锅是铜制的,不算太重,但在陶四爷的挥动下,不啻于一个小铁锤。
地上被砸的那人,脑袋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血洞,殷红的血顺着脑袋往外流淌,地上很快就被染红了一片。
众人被这一幕吓得心跳加速,再不敢说半句话。
陶四爷很满意地在那人脑袋上,继续轻敲几下,烟袋锅里的烟灰被清理干净。
他也不嫌弃烟袋锅上沾染的血迹,又压满一锅烟草,点上抽了起来。
“谁要是破坏我的规矩,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众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
“另外,刀疤脸立下的规矩,从现在开始,全部作废,一切以我的规矩为准。”
“还有,谁要是为我提供刀疤脸的下落,或者是他手下的下落,这二十块钱就是他的。”
陶四爷吧嗒了一口烟,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大黑十,在手里摇晃了几下。
黑市里的众人只当没看见的,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他们见识过或者听说过刀疤哥的手段,不是腿断就是手断的,谁敢去招惹他?
黑皮哥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还有他带来的那一帮帮手,大多数还不能下地行走,估摸着就算是不瘸,也得要好些天才能完全恢复。
“哼,都不说是吧,真是不知道这个刀疤脸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有必要替他遮掩吗?”
陶四爷摇了摇头,指着刚刚被他砸破脑袋的家伙,说道:“你来说……”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陶四爷也不废话,再一次举起了手里的烟袋锅,猛地砸了下去。
“我说……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陶四爷住了手,烟袋锅堪堪就要砸在那人脑袋上,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人欲哭无泪,把陈铭给交代了出来。
“陈铭?他人呢?”
“他们走了有一会儿了……”
陶四爷挥挥手,“你们几个带着他,去把陈铭一伙人找出来。”
四个徒弟点点头,架着地上那人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