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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的现场设在林氏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长条桌一侧坐着林景辉、傅九枭,还有林家聘请的知识产权律师和两位业内权威的生物医学专家。
另一侧挤满了记者,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把整个会议室照得如同白昼。
林景辉穿着一身挺括的白大褂,胸前别着实验室的徽章,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实验记录,眼神平静却坚定。
他没有先说话,而是把那份被造谣“伪造”的实验记录原件摊在桌上,又拿出国外实验室的论文复印件,用激光笔指着两者的技术路线图。
“大家看,这是原始实验记录,每一页都有日期、操作者签名,还有形态照片和检测数据。”
他顿了顿,激光笔移到国外论文上。
“而这篇2020年的论文,两者的技术原理、实验步骤完全不同,所谓‘高度相似’,纯属无稽之谈。”
一位记者举手提问。
“林教授,网上流传的国外实验室负责人录音,说您借鉴了他们的技术,您怎么解释?”
“那是合成的录音。”
傅九枭接过话,把一份鉴定报告推到桌前,“我们请了国内顶尖的音频鉴定机构。”
“报告显示,这段录音由三段不同的音频剪辑合成,其中‘林景辉’‘偷资料’等关键词,是后期拼接上去的。”
“另外,我们还查到,这家国外实验室去年接受顾氏集团500万资助后,因管理混乱,核心研发人员全部离职,根本不具备研发PD-L1的能力,这是他们的财务报表和人员离职证明。”
律师跟着补充:“至于起诉林教授专利侵权的‘某科技公司’,经调查,是顾承州通过私人账户出资500万成立的空壳公司,法定代表人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从未开展过任何实际业务。”
“我们已向法院提交证据,申请驳回起诉,并反诉该公司及实际控制人顾承州恶意诉讼,索赔经济损失1000万元。”
两位专家也先后发言,从技术层面证实林景辉专利的创造性,还提到他们曾参与林景辉的实验评审。
“每一个数据都经得起推敲,每一步研发都有迹可循,林教授的科研诚信毋庸置疑”。
发布会进行到一半,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医院临床研究中心的主任。
老太太走到林景辉面前,眼眶通红:“林教授,对不起,我之前听了那些新闻,还去医院闹着要停掉我儿子的实验……是我糊涂,差点耽误了他的治疗。”
林景辉赶紧扶住老太太,声音温和。
“阿姨,您别自责。换做是我,我也会担心。现在真相清楚了,临床实验不会停,您儿子的治疗会继续,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老太太抹着眼泪,对着记者们说。
“大家别信那些假新闻!林教授是好人!”
这场突如其来的“插曲”,让现场的氛围彻底反转。
记者们围着老太太和林景辉提问,之前那些尖锐的问题,变成了对顾承州恶意造谣的谴责,对林景辉科研精神的敬佩。
发布会结束后,林景辉和傅九枭一起去了医院。
病房里,老太太的儿子靠在床头,精神状态不错,看到林景辉进来,笑着说。
“林教授,我就知道您不会骗我们。那些新闻出来的时候,我就跟我妈说,林教授是做实事的人,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傅九枭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他拿出手机,给秦少川发了条消息:“顾承州那边有动静吗?”
秦少川很快回复:“有!老鬼被我们策反了,刚才把顾承州让他销毁资金往来记录的录音发来了。”
“另外,顾氏董事会已经收到我们提交的证据,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估计要对顾承州动手了。”
傅九枭收起手机,走到林景辉身边。
“林大哥,顾承州那边撑不了多久了。”
林景辉点了点头,眼里没有报复的快意,只有释然。
“我从来没想过要报复他,我只是不想我的研究被耽误,不想那些等着药的病人失望。现在这样,就够了。”
顾氏集团的董事会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承州坐在主位上,脸色惨白,面前摊着一叠证据。
银行流水、老鬼的证词、音频鉴定报告、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还有新闻发布会上的视频片段。
“顾承州,你还有什么话说?”
坐在首位的董事长老张,手指重重地敲着桌子。
“你恶意诉讼、造谣诽谤,损害林教授的声誉,还挪用私人账户资金成立空壳公司,现在媒体都炸了,股价跌了15%,你知道给公司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
“张董,这都是傅九枭陷害我!”
顾承州还在挣扎,“那些证据是伪造的,老鬼是被他收买的,你们不能信!”
“伪造?”另一位董事冷笑。
“老鬼把你给他打电话让他销毁证据的录音都交出来了,你还要狡辩?”
“还有,你私人账户给空壳公司转500万,银行那边有你的签名回执,这也是伪造的?”
“我……”
顾承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证据确凿,他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
老张看着他,语气冰冷。
“董事会一致决定,免去你的职务,没收你持有的10%股份,用于赔偿公司的经济损失。”
“另外,林景辉那边已经起诉你恶意诉讼,法院很快会传票,你好自为之。”
顾承州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
他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却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两个穿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顾承州先生,我们是经侦支队的,现在怀疑你涉嫌挪用资金、诬告陷害,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顾承州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头。
他透过玻璃门,看到外面员工们异样的眼神,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曾经是顾氏的骄傲,是别人眼里的天之骄子,现在却成了人人唾弃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