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觉得她可能是被酒鬼爸折腾出斯德哥尔摩了,看到酒鬼爸出现在门口,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一丝高兴。
“稀客啊,爸。”
算算时间,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看到过沈二柱了:“最近忙什么呢?”
沈二柱很不满意她这阴阳怪气的说话态度:“你跟老子好好说话。”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穗,见她精神非但没有萎靡,反而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是最近过的很不错,又看到她挺着的肚子,到嘴边的器官咽了下去,改换成:“我听说你换了个婆家?”
前段时间,他是听说了温家老四不是亲生的,是从哪抱来的。
当时还想着,找个时间,跟臭丫头聊聊,那不是亲生的,凭什么分温家的财产。
这还没等他请假呢,就又听说,自家那个傻种女婿也不是亲生的。
沈二柱人都麻了。
就很不理解温旺家这个人,咋,养别人的孩子有瘾啊。
但紧接着,他又听说,自家傻种女婿的亲爷爷是市委秦书记,他眼睛都笑眯了:“我家大姑娘就是争气,这也太给我长脸了,爸没白疼你嗷。”
有这样一门亲家,他以后想喝好酒还难吗?
还有,以后在厂里看谁还敢对他甩脸色。
来的这一路上,沈二柱已经畅想过自己未来狐假虎威的日子了。
因此,对于给他带来这种日子的沈穗,那叫一个和颜悦色:“大姑娘,咱什么时候重新会亲家啊,你看这换了人,总得让爸见见吧,要不以后见面都不认识多不好啊。”
这算盘珠子打的,沈穗个那么老远都听到了。
她那么一丁丁丁丁点的感动,立马随风飘散了,翻了个白眼:“你可省省吧,没有酒给你喝。”
沈二柱“嘿”了一声:“你这丫头,爸不是为了给你撑腰嘛,万一人家欺负你咋整。”
“可别,只要你别欺负我,我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温南州开了屋门,让斗嘴的父女两个进屋聊。
进了屋。
沈穗就更没顾忌了:“你到底来干啥?”
她拖着笨重的身子,坐到了椅子上,接过温南州冲泡好的蜂蜜水,喝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口干,才郑重的警告:“你可少打着秦家的名义出去招三惹四的,人秦家全家都是正直无私的好干部,你要是犯了事,被人大义灭亲了,我可救不了你。”
说着,怕酒鬼爸不当回事,她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还可能连累你闺女我,遭人白眼,我要是因为你日子过的不舒坦,以后你就再也别想喝一口酒。”
这可真是....好严重的威胁。
沈二柱抠了抠鼻子:“你这死丫头丁点福不会享。”
但就是命好。
谁能想到,当初死丫头就是嫁给一个二流子,一年时间过去,就成了大官家的儿媳妇呢?
不过说到底,也多亏了他。
要没有他给死丫头的这一副好样貌,哪能把傻种女婿迷成这没出息的样?
“反正我话给你撂这了,你不听可别怪我到时候也跟着大义灭亲啊。”
沈二柱能不信嘛,这死丫头心狠着呢,但是:“你给我弄几瓶好酒,我就不去找秦家人。”
他总不能白来一趟。
“你好大的口气啊,还几瓶?”沈穗“哐当”把杯子放到桌上:“温南州,送客。”
沈二柱:“臭丫头你、”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温南州薅着脖领子给拎起来了:“爸,好走,不送。”
沈二柱被强制送客出门了。
把人赶出去后,家里就剩下了沈穗和温南州夫妻两个人,婆婆杨桂兰回娘家去了,要跟娘家说一声离婚的事情,省的娘家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