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的时候,沈穗还是想给在乎的人最好的。
这些老人们,全都经历过最困难的时候,身体不知道亏空了多少,能补一点就补一点吧。
“你有?”沈二柱对于那么多人推崇的人参酒,并不怎么感冒。
他没有补身体的需求:“你给我多弄两瓶好酒就行,人参酒你自己留着喝吧。”
话音落下,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要是有鹿鞭酒,我倒是可以勉强笑纳。”
沈穗:???
“你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酒鬼爸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正好我还分不过来呢。”
“分?你还打算给谁?”沈二柱不高兴的质问。
“那你管不着。”
“死丫头我是你爸。”
“.....”
一言不合,父女两个又吵起来了。
直到沈二柱把沈穗送回职工大院,两个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到了,我走了。”
等到沈穗下了车,沈二柱骑车就要走。
但是:“等会。”
“干嘛,现在想说好话,晚了。”沈二柱哼哼着。
“自行车留下,那是我的车,你别借着机会黑我一辆车。”
“谁稀罕,老子又不是没有!”沈二柱一听脸黑的更厉害,气呼呼的把自行车甩到地上:“老子就当没你这样的闺女。”
撂下这么一句狠话,沈二柱大步流星的走了。
沈穗:“当我稀罕给你当闺女。”
酒鬼爸这个人,真是不能给他一个好脸,她扶起自行车,也放了一句狠话,往职工大院内走去。
父女两个这都成习惯了,时不时的就吵一架,动不动就要断绝关系。
但别人不知道啊,在有心人眼里,这就是父女关系破裂的证据,隐在暗处的人勾了勾唇角,温家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得落到众叛亲离的境地才行。
暗处那人刚要往外走,余光就看到沈穗又推着车出来了,脚步一转,又隐入暗处。
看着沈穗骑上车又走远了。
才故作无视的走了出来,往职工大院里面走去。
另一边的沈穗。
她又去了市委大院,找秦斯文。
刚才都被酒鬼爸气的给忘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很顺利的就见到了秦斯文。
就是秦斯文的表情不怎么好,满面的阴沉,即使看到沈穗,表情也没有缓和一两分。
“温南州让你来的?”
沈穗点了点头:“家里...怎么样了?”
“秦家所有人停职以待查真相。”秦斯文知道的显然更多一些。
“那你...”沈穗迟疑的看着来去自由的秦斯文。
“我也被停职了。”秦斯文说道。
只是他没有被限制自由,之所以还留在市委大院,是想打探一下消息,不过很可惜,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三叔那边怎么样?”
“一样的待遇。”沈穗尽量言简意赅:“还有件事,我刚跟廖局长说过,我觉得也应该跟你说一下。”之后把秦简收到威胁信的事情,跟秦斯文说了一说:“廖局长的意思是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秦斯文眯了下眼睛:“你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见到三叔,如果能的话,帮我传个口信,让三叔试着跟送威胁信的人联系。”
既然是个突破口,那他就要让这个突破口扩大。
只不过,他虽然没有被隔离,但身边肯定有人跟着监视,所以他行动不便,相比起来,沈穗和温南州夫妻两个比他要方便的多。
“好,我试试。”
两个人也没多聊,交换了彼此掌握的信息,沈穗就离开了,全程都没有超过十分钟。
回去的路上。
沈穗迎风叹了口气,这些破事,什么时候才能完啊。
还都赶到一块去了。
她心情不是很好,又没别人,也就没特意控制,拉着一张脸回了家。
然后在家里看到了三舅和三舅妈还有萍枝一家三口。
“南州媳妇回来了。”三舅妈一看到沈穗拉拉着个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南州媳妇这是不欢迎萍枝啊。
“三舅,三舅妈。”沈穗看到这一家三口,才想起之前婆婆说的萍枝要来住一段时间的事:“萍枝来啦。”
“小表嫂。”
比之上一次相见,杨萍枝清瘦的厉害,眼里也多了丝愁绪。
沈穗到底是表嫂:“来了就安心住着,当自己家,有什么缺的要的就跟我或者跟你大姑说。”
这就是个场面话,杨萍枝自然没有当真,但还是乖乖的应下了。
沈穗说完场面话,才转过头跟婆婆说:“妈,我单位还有点事,得再回去一趟,三舅三舅妈萍枝,你们自便。”
她还得去给秦简传话呢。
不过怎么见到秦简,这还是个问题。
到了厂里,沈穗又超绝不经意的路过了招待所,转了一圈,看到招待所前前后后都守着人,想溜进去根本不可能。
沈穗觉得保卫科的同事们还是太敬业了。
或许是她在原地站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保卫科的人都注意到了她,沈穗刚想离开,就看到有一个保卫科的同事朝她走了过来。
这时候跑就显得太心虚了。
沈穗就站在原地,等着那人走到她面前:“你干什么的?”
“我想探望一下秦教授。”沈穗实话实说。
“进去吧。”
沈穗:“啊?”
就这么让她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