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州想了想,拒绝了:“还是别了,你最近最好也不要出现在我家。”
秦斯文:???
他怒极反笑:“怎么个意思,还生气呢?”
“没有,我妈应该知道真相了,为免刺激她,你这个秦家人,最好是有多远离多远。”
“至于何**那边,改天我和穗穗有空,亲自去赔礼道歉。”
秦斯文啧了一声:“行吧,正好我还乐的轻松。”
说罢,一脚油门扬长而去,速度之快,喷了温南州一脸的尾气。
温南州笑骂一声,抹了一把脸,转身进了职工大院,回了家。
他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轻手轻脚的洗了把脸,洗了脚,进了屋,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散了身上的寒气,才脱了外套上了床,把熟睡的爱人揽入怀中,一颗飘荡了一晚上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闭上眼的那一刹那,他心想着,不管前方有什么等着他们,只要能和穗穗在一起,他就不怕。
次日。
沈穗是被吓醒的。
她做梦梦到了身上竟然缠了一条蟒蛇,蟒蛇吐着信子,冲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她猛的睁开眼睛,感觉还是喘不上气来。
低头一看,怪不得呢,自己胸前横着一条胳膊,下半身还压着一条腿,整个人宛如一个巨大的娃娃被人锁在了怀中,能不做噩梦么。
她丢开温南州的手臂,坐了起来,看向身旁的熟睡的人,到底没吵醒他。
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去了尽头的厕所。
怀孕就是这点不好,尤其像她这种到了孕晚期的。
现在天气还越来越冷,就越发受罪了。
不过好处是,沈穗最近忙着排练普法情景剧,不用出外勤了,可以在屋子里待着,比出外勤舒服一些。
她盘算着,自己生娃的话,有两个月的生育假。
沈穗现在怀孕二十六周,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样子,她最理想的是离预产期前半个月开始休息,之后生娃坐月子一个半月也足够了。
国营大厂就是这点好,尤其是现在,前些年刚出台了四项保护妇女权益,包括不限于,哺乳假,生育假,等等的。
对妇女同志很友好。
沈穗还是住在职工大院,离单位也近,生完孩子喂娃也方便,算的上是条件很不错的了。
她一边盘算着一边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杨桂兰也在盘算这件事:“穗穗,你肚子里的小家伙最近长的快,你要不早点回家来歇着吧,你那工作找个人给你代班先干着。”
穗穗挺着大肚子来来回回的上班,杨桂兰是着实不放心。
“再等等吧,我感觉还行的。”沈穗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那你在单位千万要小心,往后你中午就不要回来吃了,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省的多走一趟,上下班我也送你接你。”穗穗不愿意,杨桂兰只能另外想辙。
“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我在家又没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这么定了。”
“谢谢妈。”
杨桂兰拉着她坐下:“我给你蒸了鸡蛋羹,吃早饭吧,不等老幺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待会我去厂里给他请个假。”
沈穗也是这个意思,让温南州好好休息一下,再这么下去,人都熬坏了。
“我去请吧。”
“我去,你不要来回乱跑了。”
“行吧。”
婆媳两个一块吃完饭,相携着下楼了。
把沈穗送到办公室外头,杨桂兰才去上楼去工程部给温南州请假。
请完假,她没有回家,去了温南星家一趟。
陈玉回来了,还是受了大罪回来的,她于情于理都不能什么都不做,路过副食品店的时候,见猪骨头还有剩,买了两根,又去海货柜台买了些虾皮和海带,提着上了陈玉家的门。
这会的陈玉,正一边背着儿子一边收拾屋子呢。
看到婆婆上门,忙丢下手里的抹布,迎了上去,笑着道:“妈这大冷天的,您怎么不在家待着,有什么您让人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回去看您就是了。”
“我在家待着也没事,过来看看你和孩子,孩子还好吧?你身子感觉怎么样了?”
陈玉还是瘦,脸上的擦伤还没好,不过神情平和了很多:“都挺好的,孩子听话。”
“南星今天早班,天没亮就走了。”
她给杨桂兰冲了一杯红糖水,又把温南星买的给她补身子的奶糖拿出来,放到杨桂兰面前:“妈,今中午在这吃饭吧,我昨天经过副食品店的时候,见有鱼卖,就买了一条草鱼,中午咱们娘仨就吃这条鱼。”
这话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杨桂兰听着都高兴。
不过她还是拒绝了:“我回家去吃,不在你这吃。”
陈玉心思一转,就知道婆婆为什么非要回家去吃了,要说心里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她也看开了点。
自己亲娘都对自己这样,她又能要求婆婆什么呢。
偏心就偏心吧,为了南星和孩子,她都可以忍。
反正又不住一起,眼不见为净。
当看到婆婆没有只坐着玩,反而是帮着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陈玉心里就更舒坦了。
临走的时候,还出门送了送婆婆。
杨桂兰也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做到应该做的就成。
不过看到陈玉的改变,她心里也是为老四高兴的,陈玉对她怎么样不重要,对老四真心就好,反正她以后也不指望陈玉。
但这种好心情,在回到家之后,戛然而止。
看到守在自家门外的三个人,她收起笑脸:“你们来干什么?”
温南山:“嘿你这老太太,我们回家也要看你脸色不成!”
胡淑芬:完了!
“家?这里可没有你家?这里是我家,难不成你忘了你们被分出去了!”
“妈,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不会说话。”胡淑芬只能帮着着补,不然能怎么办呢:“我们过来是有正事的。”
“啥正事?”
“温南意死了!”李素文语气分外的复杂。